這或許才是在我進宮前要上的最生動的一課,不可置疑,我的感性是我致命的傷。
慕清寒還是那個讓我捉摸不透的的慕清寒,竟然還中了暗襲的毒,可見與翼朝公主挽致也有拋不開的糾葛,僅僅是中毒并不是要置他于死地,說明他對于挽致還說,還是大有用處的。
而星蘊魂更不用再說,他的出現(xiàn)至今便是個謎,難道真如他所說,是沒有銀兩流浪所致?還有他的師弟暗襲便是他的軟肋,他受制于翼朝公主挽致也是情理之中。想到這些我心里也沒有什么想不過去的了。
放棄吧,我要進宮。
宮里有我的太子木易凌日,他深情地眼神仿佛還纏繞在我身邊,在宮內(nèi),或許可以放棄一切,唯獨我不能放棄他。如果這幾日的疏離會使我與他的感情淡漠,請相信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彌補。
宮里派人送來了鳳冠霞帔,一切都是按照太子妃的體制,從衣裙上的花紋與飾品,從脖間的象征太子妃地位的玉珠,到腳底的云盤流紋鞋。都無一不顯示著高貴與殊榮。我聽說語聆在房間里狂哭不已,氣急敗壞地摔壞了房間里很多瓷器。
沈蕊潔已經(jīng)從檻外寺里回來,看過宮里送來的東西喜上眉梢。唯獨沒有見董靜若還有鳳五,不過我也不需要急,我已經(jīng)讓鳳言悄悄去了一趟檻外寺,或許能帶回去些我想知道的東西。
三天后便是大婚,我卻沒有了木易凌日的消息,只是聽見嚼舌根的下人偷偷說道,“太子快大婚了。都不肯回宮,這可如何是好,別是要拒婚。16K小說網(wǎng)…那讓我們大小姐如何自處?”
另一個人嚇破了膽子一般,“我的姑奶奶。你小聲點,這要是讓二小姐聽見了,又不知道整出什么事情來編排大小姐了,我們做下人地還是安分一些的好。”
另一人不屑地說道,“怕什么嘛?我倒覺得二小姐也沒那么壞。有血有肉的,撒潑也看著歡暢,哪像大小姐不食人間煙火地一樣,你沒發(fā)現(xiàn)大小姐現(xiàn)在很怪嘛?跟以前很不一樣呢。”
許是她的話嚇著了另一個丫鬟,被她直接拖著走開了,我笑了笑,可是卻是那么地牽強。
原來木易凌日不在宮里,那他會不會在秘宅?我已經(jīng)去過他地兩處秘宅,不過都沒有記住方位。去哪里尋他呢?我記起了那個小玉瓶,拿在手里也看不出端倪來,只好作罷。不過是看著精巧。所以又隨身放在了身上。
我又去了鳳府的后花園,那里還是杳無人跡。這次我卻沒有看到慕清寒。不過我來這里難道是為找他嗎?真是可笑。
隨我來的只有鳳語,他一直沉默著不肯說話。臉上的表情似是憂傷地很。
我隨口問道,“鳳語,你是不是擔(dān)心鳳言?我不過是叫他去打聽些事情,不會有事的。”
鳳語沉默一會,終是開了口,艱難地說道,“我與鳳言自小從來沒有分離過一刻,”又仿佛是肯定,再次說道,“一刻也沒有。”
我不禁動容,原來如此,我心里痛痛地,被他們兄弟兩個的情誼所打動,“鳳語,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這次是我的疏漏,沒有考慮到這么多,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會叫你們兄弟兩個分開。”
鳳語眼睛里有點濕潤,可是少年剛氣怎么會輕易落淚,他終是對我笑了笑,說道,“謝謝大小姐。”
我笑了笑,心里卻覺得很快樂,因為自己的承諾的話溫暖了這個孤苦無依的少年,有些時候自己帶給別人快樂后,感受到的才是最純真的快樂。
這個園子的花真地很奇怪,有些花周圍竟是雜草不生,而有些花下面的植物卻是格外出眾,我不懂這個,難道會是毒草?這是誰種的呢?
我看見其中有一株藍色地花在角落里,雖不是艷麗之極,卻清幽宜人,格外討人心喜,我想去摘一朵,手還沒碰到花,就聽見一人驚呼,“別碰。”
是語聆,她還一臉驚恐地看著我,直到確定我真的沒有碰到那花才放下心來,我驚詫道,“這話看起來不起眼,難道是有毒?”
語聆沉默,過了一會卻點點頭,“如果我剛才沒有叫住你,此刻你整個胳膊已經(jīng)廢了,此生再也不會抬起來。”
我大駭,想不到這花竟有這么大地毒性,人不可貌相,花不可色量。語聆竟然是怕這花有毒傷了我,所以才出聲制止。
我心下暖暖地,看來語聆對自己地姐姐還是極好的,我說了謝謝,就想去牽她地手,卻被她冷冷地甩開。
“你不要謝我,我心里還是恨你的,一點也沒有變。你現(xiàn)在就要進宮去了,留下我在這陰森森地宅子里,有什么好?”語聆看著我,那眼神里果真有恨。
“如果你恨我,那你為什么還會救我?”
“你是我姐姐,我自然不會讓別人害了你,但是我卻不會放過你,只有你死在我手里我才會甘心,這就是原因,你明白了嗎?”語聆說得云淡風(fēng)輕,就像是在說何種胭脂水粉好用似的,我聽著毛骨悚然,原來她竟是如此地恨我,可是,可是原來的鳳盞盞到底錯在了那里?照元寶所說,原來的鳳盞盞不是諸事都遷就著自己的妹妹嘛?
“因為你,我不知道受盡多少苦楚,你可知道我的心每日每夜都被啃噬著,為什么我的命會如此不堪?”語聆說著有些神傷,想哭卻用力忍著。
我不忍,也想不明白,“語聆,你雖不是嫡出,可在這府里無論吃穿用度,何曾與我差了分毫?但凡是下人也沒有敢小覷了你的。你雖然不能進宮做太子妃,可想我們鳳府這般態(tài)勢,即便是許配給別的王爺,你也不算是攀了高枝,也是一般的榮華富貴,還少了宮里的爭斗,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
語聆聽我說完,卻大聲笑起來,隨后那聲音哽咽著,艱難地說道,“鳳盞盞啊鳳盞盞,我的好姐姐,你現(xiàn)在算是在嘲弄我嘛?你明知道的,我只有進宮這一條路,除了進宮斗一斗還有機會,哪個王爺會要我這么個庶出的女兒?”
在仙凌國,難道嫡出和庶出竟是這么大的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