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襲穿著一身青色衣服,衣服裹著黑邊,上面繡有流云富貴竹,端的是容貌不凡,他的眼睛黑白分明,自有一股風流。
他握著劍,用手指在劍鋒上輕輕的一抹,已有鮮血流出,霎時間,劍上如有暗紅花紋,手上便多了似幾枚鮮花,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我暗暗心驚,看暗襲不語,心里已有了計較,“我們這筆交易,你是否感興趣聽上一聽?”
暗襲冷眉冷眼,眼里卻有了一絲玩味,“說來聽聽。”
“我要你幫我制一味毒藥,這毒藥卻是星蘊魂解不了的。”
外面風大,我聽到瑟瑟落葉聲,已是深秋,怕是一夜之間,樹上的落葉又要鋪滿庭院了吧。
暗襲皺起眉頭,“為什么?為什么要他解不了?難道這藥是為了毒害他嘛?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想做傷害他的事情。如果是為了對付他,任憑天下江山在手,我都不屑于一顧。”
“你多慮了,我怎么會去傷害他?”我淺淺一笑,可是這笑對他沒有一點殺傷力。
“那你要毒藥為了謀害誰?”
“皇后。”
等鳳言鳳語將我帶回榮華殿,夜已經大深了,朱顏在殿外焦急得走來走去,左顧右盼,看見我出現,又驚又喜。鳳言鳳語也適時的隱了下去。
“太子妃,事情可是有了眉目?”朱顏喜道。
我點點頭,無言,喝著朱顏奉上的香片,默默想起在鳳府與暗襲的交談。
“你為什么要害皇后?”
“我自有我自己的道理。電腦小說站
“可是這對我來說,有什么好處?我知道皇后容你不下,你在宮中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我嘆口氣。細細給他分析,“皇后現在要廢太子改立星蘊魂為太子,我已經對你說過了,難道好你還沒有看出其中利害來?”
暗襲略心驚,挑挑眉毛,說道,“我知道你說過。這又怎么樣?”
我瞇起眼睛來,恨他愚笨如斯,“如果星蘊魂做了太子,將來登基便是皇上,你覺得星蘊魂做了皇上。還有機會跟你回深山生活嘛?即便不回深山,你覺得堂堂一國之主會跟一個男人交好嘛?即便是星蘊魂做不成太子,有皇后在,她也斷然容不得自己的皇兒會和已個男人相好,所以你是一定要帶他出宮的。”
暗襲有些頹廢。一時竟說不出話來,愣愣得看著我。
我往下說道,“可是如果我們部讓皇后廢了太子。星蘊魂做不成皇上,還不是有機會跟你回深山?這下你終于明白,這筆交易里,你才是最大地受益者吧。”
暗襲雖然不以為意,可是內心卻還是有些觸動,他知道我所言不假。
也如此,便應了下來,說制好毒藥后。便給我送到宮里去。
我答道,“那我在宮里敬候佳音。”
是夜,無法安睡。
我知道自己所言過失,即便星蘊魂做不成太子,也不會玉暗襲回深山的。他心里是屬意我,如果要回深山。他要陪伴的人也只會是我,不可能是暗襲。而我為了哄騙暗襲為我制作解藥,卻不能不這樣說,心里實在不安。zzznetbsp;
??次日,宮里頓時忙碌起來,連我的榮華殿也在朱顏的指揮下不得安生,每個宮女都自己手頭的活計做得好好的,應付太子回宮。
本以為皇上一行會在趕在午膳前回來,我特地叫朱顏給準備一桌豐盛地膳食,可是直直等了二個時辰也不見回,我頻頻叫人去打探消息,看是否去了皇后的錦仁宮請安,回答都是沒有,直到朱顏來悄悄回我,“太子妃,我聽皇后宮里有消息傳來,皇上一行在城外遭到伏擊,那伙子人很是兇悍,傷了不少御林
我驚到,“那太子有沒有怎么樣?傷到沒有?”
朱顏期期艾艾得說道,“太子,太子他……”“太子怎么樣,你趕緊說。”我急道。
“太子為了保護皇上,受了傷,現在傷勢還不知道怎么樣呢,皇后宮里都急亂套了,據說皇后已經派人了御醫前去為太子療傷,而且瑜親王也親自去了。”
我坐立不安,如坐針氈,心里揪得緊緊的,怎么可能?仙凌國一向是國泰民安,怎么可能有人敢在城郊刺殺皇上,究竟是何人?
直到酉時,皇上一行才回到皇宮。
星蘊魂把太子木易凌日送回榮華殿,我看木易凌日傷勢未有我想象中那般重,心里早已落下一塊大石,含笑迎上去,握住他的手,只見他緊蹙眉頭,痛得直吸冷氣,原來他傷到了臂膀。
星蘊魂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得說道,“他傷的不重,我已經給他包扎好了,只需每日換藥,修養幾日便好了。”
我矜持得笑了笑,刻意保持著距離,說道,“謝謝瑜親王,勞煩您了。”
星蘊魂一愣,似是沒有想到我是這般客氣,心下有氣,轉頭走了,臨走扔下一包良藥,讓我可以給木易凌日換藥之用。
木易凌日自始至終臉上都是笑意,看到我似是非常高興,雖然有時會痛得皺起眉頭,可是還是拿另一只沒有受傷地胳膊來挽我在懷里,“盞兒,你有沒有想我?”
我羞澀得推開他,說道,“受傷了還這樣嘴貧,仔細著傷口。”
木易凌日不放開我,湊在我身前,說道,“來,香一個。”
“受了傷,竟然把好色的本性給露了不成?還是在外面幾天,受了哪個女人的調教?”我巧笑嫣然,木易凌日用唇封住我的嘴,不再讓我能透過氣來說話。
我只好軟下身子求饒般看著他,等他放開我后,我已經感覺咬窒息了,拍著胸口大口喘著氣,笑道,“你這是謀害我性命呢,本來看你傷了身子,還想要好好伺候你來著,這下好了,省下我受累了。”
木易凌日跟著說道,“我倒瞧你幾日不見,牙齒伶俐多了,該不是我不在,你與別人可著勁說話練出嘴皮子來了?”
這時朱顏從外面端來了一碗燕窩,對著木易凌日行了禮后,說道,“太子不知道,您這一走,我們這做奴婢的可是遭了罪。”
木易凌日挑著眉毛看著朱顏,想知道到底什么事,而我也等著看朱顏這丫頭咬說出什么話來,一時兩人都把眼光放在朱顏身上,朱顏卻似沒有一絲窘迫,笑道,“您一走,太子妃就在我耳邊嘮叨,太子什么時候回來呀?本來我還想為太子生下子嗣,這下他不在,這個想法難不成要泡湯?”
我臉漲紅,沒有想到朱顏這丫頭竟是說出這樣地話來,羞得無地自容,撲著上去咬撕她的嘴,“你這丫頭,看我平常寵你,竟然無法無天了,竟然會變著法子編排我來著,看我怎么饒你。”
朱顏笑著躲開,一邊高聲喊著,“太子妃饒命,太子救我呀。”
木易凌日含笑看著我與朱顏嬉鬧,眼里全是對我的寵愛,我站在那里有些不好意思,拿眼瞧他,他卻正在看著我,一時之間心神澎湃。
就在那時,宮人高呼,“皇后駕到。”
朱顏忙伏在了地上,而我扶著木易凌日侯在一旁,便沒有對皇后行禮。皇后上來便不理會我,只是看到木易凌日便關切得說道,“太子,傷勢如何?”
木易凌日回道,“回母后地話,兒臣安好,還請母后不必掛
皇后點點頭,說道,“這就好,這就好,平安回來便好,我一定下令要徹查此事,一定要把那叛臣逆子給生吞活剝了不可,膽大包天的東西們,竟然敢傷我皇兒。”
突然,皇后轉過臉去,對著朱顏呵斥道,“大膽奴才,太子現在負傷,你們竟敢如此嬉鬧,成什么體統?來人,給我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朱顏一下子癱在地上,我知道五十大板用在女人身上,不異于要她的性命,這是要朱顏活活給打死。
朱顏一直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人,如果她死了,那么我一時之間也尋不到這么可信的人,皇后這是要剪除我的羽翼,斬斷我的手臂,我是萬萬不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