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在馬上馳騁。帥哥男坐靠在一棵大樹上,而我還在他的懷里。四處鳥語蟬鳴,青草郁郁蔥蔥,不遠(yuǎn)處有一小溪涓流叮咚,馬兒在遠(yuǎn)處啃著青草,時而甩甩尾巴。
那一刻大自然的寧靜把我感動了,遠(yuǎn)離塵囂,靜謐悠然,如果要我在這度過余生,我還是不肯的,如果把這個男子搭給我,那我還是可以考慮的。
身邊這個男人,眉目猶如細(xì)工雕刻,睫毛長長的,嘴唇紅潤光澤,好想咬一口。帥哥男看我表情花癡,緊盯著他不放,隨口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壞想法,我可以滿足你喲,比如讓你‘啊’一聲?”
我臉?biāo)查g又紅了,我很奇怪我的臉為什么總是要紅?還是鳳盞盞的臉皮就是薄呢?
我跳起身來,離他遠(yuǎn)一點,怎么感覺他是危險人物?莫名其妙
。
“不容易呀,我還以為你會賴在我懷里不起來呢。”帥哥男一臉壞笑。
“你以為自己是誰?誰稀罕呢?”我像是被人戳中心思,惱羞成怒。
帥哥男一聲呼嘯,馬兒奔了過來,飛身上了馬,促狹地笑著,“既然姑娘不稀罕,那好,我先走一步了。”
“哎,等等,你這人怎么這樣?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你懂不懂憐香惜玉?”我急得跺腳,心里的確有些害怕,誰知道這個朝代會有什么莫名的生物出來,跟著這個帥哥男,雖然很討厭,最起碼心里還是很踏實。“那我等我的丫鬟小廝來,不用你管。”
“他們早就隨車馬過去了,看你睡這么香,就沒有叫醒你。”
可惡,這個元寶和慕清寒,竟然在我面前離開沒有知會一聲,那我在帥哥男懷里睡覺的樣子,豈不是大家都看了去?而和鳳盞盞私奔的慕清寒竟然一點想法也沒有?
如果慕清寒有點骨氣的話,最起碼也要上演英雄救美,雖然說是我主動依在他懷里。
“姑娘還想跟著我?那好,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并且說你很稀罕我。”帥哥男故意轉(zhuǎn)頭不看我,做驕傲狀。
“我,你,”我狠狠咬牙,這個男人長得怪好看,為什么就這么討厭呢?
“姑娘既然不肯說,那請自便,我從來不勉強人的。”說著,帥哥男掉轉(zhuǎn)馬頭。
“我稀罕你。”
“什么,沒聽見你說什么。”
我大叫,“我很稀罕你。”好女不吃眼前虧,說點假話怕啥子,何況我是不是確實很稀罕他?話才說完,我已經(jīng)在馬背上,重新在他的懷里。
我一邊低低咒罵著,一邊忍住自身疼痛,剛才在地下站著沒有感覺到,現(xiàn)在一上馬才感覺大腿根疼痛難忍,因為我不是古代人,從來沒有騎過馬,而且馬身這么高大,我的腿分的非常開,在馬上顛簸得已經(jīng)疼痛,我吃不住痛,眉頭緊緊皺起,雙手使勁扶住馬背,想盡量不用腿來著力,可是我這一介女流能堅持多久
。
我不停折騰折騰去,帥哥男停下馬,“你到底在折騰什么?信不信,我把你扔下馬?”
我眼圈酸痛,似是感覺有雨霧蒙罩,淚水不爭氣的流下來,他有點慌神,“好了,好端端地哭什么,我剛才是玩笑,不會把你扔下馬的。我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里,放寬心。”
說完,看我聽到此話哭得更厲害了,一點也沒有收斂的意思,關(guān)切地問,“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適?”
“我痛。”我噙著淚說。
“哪里痛?”帥哥男緊蹙眉頭,把我身子上上下下捏個遍,這不是明顯占我便宜嘛。
可我怎么好意思指著自己大腿根說痛?多么讓人難為情?
最后我還是沒有辦法地指了指自己大腿根,可是看那帥哥男一臉隱諱的樣子,臉紅的更厲害了。帥哥男意會到什么,放下速度來,馬兒緩緩的前行,我心里忽然覺得有絲顫動,是為他的體貼嗎?還是那種莫名的踏實感?
一路無言。在他懷里,我靜靜地靠著,還在為不可預(yù)知的未來感動恐懼。帥哥男也沒有打趣我,皺起眉頭像是在思略什么,神情嚴(yán)肅,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罩然全身。
等我們到了殤心城,已經(jīng)是傍晚,元寶還有慕清寒已經(jīng)被安置在本城最大的客棧,帥哥男隨行的人員都在客棧下面等候我們,遠(yuǎn)遠(yuǎn)看見我們到達(dá),已經(jīng)恭立在此。
一般來說,穿越過來的女子一定會遇到非富即貴的人,然后這名男子會死心塌地愛上自己,這基本上固定的模式,難道現(xiàn)在套用在我身上了?
快到客棧門前,我不禁從帥哥男懷中掙扎得坐立,頓覺渾身酸痛不已。帥哥男沒有理會隨從,伸開有力的臂膀從馬上抱起我,不顧我拳打腳踢的威脅,帥哥男皺起眉頭,低喝,“不要動,信不信我把我你扔掉。”
“哼,你敢,姑奶奶我……”我當(dāng)然不信,“哎喲……”
我真的被扔了,不過是扔在客棧上房的床榻上,床榻非常柔軟,我并沒有感覺疼痛,不過還是為他的舉動惱火了
。
正想發(fā)作,帥哥男已經(jīng)甩手離開了。留個我身材挺拔,惑人的背影,我看見他的背影就來氣,那么帥可是就是人不招人待見。
我氣沖沖的想要爬起來,可是身體卻痛的要命,一絲氣力也沒有了,只覺得要昏昏欲睡。這時,元寶和慕清寒已經(jīng)進(jìn)到我房中來,元寶給我端了一杯茶,不知道算是冷嘲還是熱諷的說,“小姐,你可終于趕來了,再不來,我還以為你跟那位帥帥的公子私奔了呢。”
“元寶,我好歹是相府千金,我有那么花癡嗎?”我有點不好意思,怎么說原來鳳盞盞私奔的正主慕清寒還在這里呢。
元寶和慕清寒一起肯定的說,“你有,你就是有。”
慕清寒竟然還學(xué)小女人般期期艾艾地說,“別忘了,我就是受害者,你對我始亂終棄,先是拐騙我私奔,現(xiàn)在又想移情別戀,”說罷,擺個蘭花指,指著我說,“你,好你個負(fù)心人呀,辜負(fù)人家一番情意。”
我倒,“寒寒,拜托,別惡心人了,好好一個大男人作女人什么樣子嘛,別說我,哪怕鳳盞盞看了也不會喜歡的。”說完后,我有點后怕,這不是說漏嘴了嘛?還好元寶和慕清寒并沒有聽出來。
正還在斗嘴間,有人敲門,慕清寒收起那番談笑,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雖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能讓鳳盞盞看上的男子估計也差不到哪里去。
元寶開門,看來人是帥哥男隨從中一個,年齡稍小,面容清秀,“小姐,這是我家公子特意為您準(zhǔn)備的換洗衣物,還有些胭脂水粉,我家公子說了,倉促間也找不到上好的胭脂水粉,還請小姐見諒。等小姐梳洗完畢,公子請您雅座用餐。”
元寶把這名小隨從的手中的物什接過來,道了聲謝。那名小隨從一時還沒有離開,我納悶還不走,元寶迎上我詢問的目光,用口型給我說,“答賞錢。”
奧,原來是想要小費。我們哪里有錢打賞他,我訕訕笑了幾聲,很是尷尬,那名小隨從左等右等看我們?nèi)硕紱]有要打賞的意思,也告退了,還好從他眼睛里沒有看到鄙視,要不我可真難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