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蘊魂此刻伴著皇后,甚是給予皇后安慰,或許現(xiàn)在皇后的心中,星蘊魂才是她的心尖尖,昔日那個讓她憂慮難安失去的皇子,一旦回歸,格外招她疼愛。
不過星蘊魂,依你的聰明,不應(yīng)該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已經(jīng)動了冊立你維太子的心思,你一味承寵,難道等的就是今天?否則你為什么不能韜光養(yǎng)晦、避開塵世?難道僅僅是因為我的緣故?今時今日,叫我如何相信,可是他的眼睛里自始至終那抹溫情,卻是我感受的。
星蘊魂讓我離開皇宮,我如果依言離開,那會置木易凌日于何地,他如今心心念念的是我,我是不能先負了他的,哪怕曾經(jīng)的傷害還像夏日的烏云,時刻懸于頭上,不時落下雨水,澆濕我滿腔的熱血。
皇后不許我?guī)ё咧祛仯溲矍浦遥际翘翎叄皝砣耍涯菨娖づ沤o我拖上來,本宮今日就親自教教你規(guī)矩,省得你主子愚笨張狂,調(diào)教不出好奴才,只好勞煩本宮了。”
話音剛落,已有皇后身邊的宮女們,把朱顏給拖上來,我細細看去,朱顏早已昏迷過去,渾身是血,拖過去的地面上也沾滿了血跡,心疼之余竟是一口氣背了過去,歪歪得躺在了木易凌日的懷里。一路看首發(fā)閉眼時,看到皇后已著人潑醒了朱顏。
等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依舊在錦仁宮,木易凌日看著我眼里都是擔(dān)憂,而星蘊魂替我把著脈,眉頭卻是越皺越深,連帶得木易凌日憂心如焚。那模樣似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良久,星蘊魂收回搭脈的手。依在皇后宮里的一座紫檀木屏風(fēng)不說話,那神情淡淡,卻是無盡的憂傷,偶爾在我的臉上閃現(xiàn)的目光。卻因為傷痛迅速轉(zhuǎn)移。
“皇弟,究竟盞兒身體是如何?”木易凌日按耐不住問道。
星蘊魂本不欲說,看我也是疑惑滿腹,閉上雙目,不甘得說道,“她這是有孕在身了,皇兄。恭喜你了。”那聲音卻是無盡的蒼涼,我知道他說出此話來有多難,否則依他的能耐,不著痕跡得把我地孩子去了,還是不易讓人察覺的。只是這番說出來。怕是已經(jīng)認可了我與木易凌日相戀的事實。
那廂,皇后也被這個事實給驚呆住,欣喜、不甘、厭惡、不忍等等情緒都從臉上滑過,如若不是木易凌日至今沒有子嗣,唯一的子嗣便是女孩讓皇后涼心。
皇后臉上的肌肉牽強……ww,。硬是壓住心里的怒火,說道,“既如此。太子妃還是稍安勿躁,回榮華殿養(yǎng)胎吧。”
木易凌日卻是掩飾不住的欣喜,他不顧人前,用手摸向了我地腹部,小心翼翼地說道,“盞兒,原來我們竟是有了孩子,我心里實在是太歡喜了。”
我淺淺笑著。不是為了在星蘊魂面前掩飾,而是不想讓皇后看起來太過刺目,時局如此,既然她肯放手,我總要全身而退才可。與其魚死網(wǎng)破,還不如尋個聰明的方式。
木易凌日從我身邊站起。對皇后說道,“母后,如今盞兒已經(jīng)有了身孕需要人手來幫襯,她宮里又沒有幾個伶俐人,看朱顏服侍地倒也周全,不如繞過朱顏,叫她回去伺候盞兒孕期生產(chǎn),也好將功補過。”
皇后心里哪里情愿?既是如今,她也好隨手做個人情,揮揮手算是應(yīng)了。于她只不過是饒了一個該死的奴婢,于我卻是得回一個忠心的姐妹,這局算是我勝了,只不過卻是依著這肚里的孩子。
回到榮華殿,自有宮人把朱顏抬了進來,木易凌日看她傷勢頗重,只待傳御醫(yī)來,卻聞宮女來報,“瑜親王求見。”
木易凌日皺起眉頭,看我絲毫不在意地樣子,放下心來,終究是說道,“叫他進來吧。”
星蘊魂進來宮里,也不多說,只是留下一瓶藥,深深看我一眼后,嘆口氣便離開了,木易凌日瞧那瓶下放了一張字條,便是給朱顏敷藥的方法,心下還是一暖,知道他實是為了我著想,若非如此,朱顏便不會早點好起來,那也便不想早點伺候我。木易凌日也定會料到此層,不過時局不待,這當口哪里顧得上這些?
我打發(fā)宮女給朱顏敷藥,朱顏悠悠醒來,有氣無力得說道,“太子妃,那一會子,我當真以為見不到你了。”
“這不是好好的嘛,瑜親王親自給你送的藥,怕是幾日過去,你又跟沒事人一樣。”
朱顏雖在病痛之中,仍不忘逗我開心,“我本想趁著如此,好歇上幾日,瑜親王的良藥一到,我豈不是連偷懶地機會也沒有了?”
我笑道,“哪里要你偷懶?如今我還要你伺候小皇子出生,你便犯起懶勁來,如何是好?來人,拖出去,再打五十大板。”
朱顏知我是嬉鬧,便說道,“我的好太子妃,我早已經(jīng)領(lǐng)了罰,你這是嫌我還有命活著嘛?真真要我死了才好嘛?其實讓我不偷懶也行,你剛才說讓我照顧小皇子出生,不妨,只要你有了太子的骨肉,朱顏定當竭心伺候。”
給她敷藥地那名小宮女,看我與朱顏說話實在沒有端起架子,也有些親切,這時也斗著膽子說道,“朱顏姐姐,太子妃正是懷了皇嗣。”
朱顏聞聲大驚,馬上便起身,被身上的傷口牽扯得疼痛,咧著嘴直吸冷氣,“太子妃,這是真的嘛?”
我含笑摸著自己平坦的腹部,想到里面有一個生命就欣喜開來,臉上洋溢得都是幸福,朱顏看我如此便知不假,遂笑著說,“朱顏在此恭喜太子妃了,雖不能行禮,可是內(nèi)心歡喜是一點也不少。”
我點點頭,囑咐她安心養(yǎng)傷,才回到自己寢室。
木易凌日在寢宮內(nèi)不停的走動,臉上掛滿憂慮,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定是與皇位有關(guān)。時到夜半,木易凌日依舊坐立不安,我巧笑嫣然,終是哄來人他安睡。
是夜,木易凌日與我已經(jīng)安歇,外面宮女來報,鳳言鳳語求見太子。木易凌日急匆匆便奔了出去,似是早料到鳳言鳳語會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