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小河下游的方向走,走了大概有一個多鐘頭的時間了,一路上都沒有碰見過什么人,難道說這個森林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人出現(xiàn)的?
“薇薇,怎么走了這么久都不見有人家呢?我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唐茴茴擦了擦額上的細(xì)汗,有點氣喘的問著前面帶路的陶燕薇。
“應(yīng)該不會啊,照理說有河流的地方,在不遠(yuǎn)處通常都會有人居住的才是。”陶燕薇也皺起眉頭,難道真的估計錯了。
“喂,休息一下吧,我都累死了。”花依兒累癱地趴在河邊一塊光潔的大石頭上,她呼了呼氣,她多久沒走過這么遠(yuǎn)的路了,簡直要人命,這森林到底是有多大啊?
唐茴茴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用手扇著風(fēng),這天氣好熱啊。
陶燕薇掏出口袋里在路上摘的幾個水果,就著河水清洗,突然,清澈透明的水面上飄來一絲淡淡的紅色,漸漸的顏色越來越深,而且還伴有淡淡的血腥味,陶燕薇疑惑地朝前方望去,在她們前方不遠(yuǎn)處的草地上,赫然躺著一個人,她心一驚,忙起身,快步奔了過去。
“薇薇,怎么啦?”坐在地上的兩人不明所以的也跟著跑過去,跑近一看,皆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氣,地上躺著的竟然是一個男人,一個全身是傷的古代男人!!
男人雖是閉著眼睛,但也看得出來,他長得非常俊美,臉上輪廓立體分明,霸氣的濃眉緊緊皺起,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臉色慘白毫無血色,身上一襲白色長衣已被鮮血染紅,但由他衣服領(lǐng)口以及兩邊袖口繡有的金色圖紋可以看出來,這人身份定然尊貴。
他的身上有多處凌亂的刀傷,但最嚴(yán)重的可算是胸口上那道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刀傷了,他的左手垂落于河水中,猩紅的血沿著他的手在清水里暈染開來,空氣中漂浮著濃濃的血腥味,他究竟是遭遇了什么?
從沒看到過這么血腥的畫面,三人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而唐茴茴簡直一副就要暈過去的樣子,她可是最怕看到血的。花依兒則捂著嘴巴,強(qiáng)力忍著那想要吐出來的沖動,她顫抖著聲音問:“薇……薇薇,他死了沒有?”并不是她壞心,只是看這男人,身上那么多傷,還流了這么多血,怕已是魂歸西天了吧,她們是不是該立刻逃命去呢,要被人發(fā)現(xiàn),那可麻煩大了。
陶燕薇深吸了吸氣,鎮(zhèn)定下來,她畢竟是學(xué)醫(yī)之
人,這樣血腥的場面雖沒真實看到過,但在學(xué)校里她連解剖尸體都見過,這應(yīng)該算是小兒科了吧。
她在男人身邊慢慢蹲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很是微弱,“他還有氣息。”她小心的翻開他的衣服,身上恐怖的刀傷立刻呈現(xiàn)在她們眼前,她皺起眉頭,這個男人,如果不立刻幫他止血,他肯定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的。
她立刻站了起來,鎮(zhèn)定的吩咐道:“花依兒,幫我看著他,我去一下。”她一說完,便立刻朝剛才走過的小路跑去,一會后,她手里捧著一大堆開著紫色小花的野草奔回來。
她跪在男人身邊,朝花依兒唐茴茴喊:“花依兒,茴茴,你們快點幫我把他的衣服掀開,我要幫他止血。”
已從那驚懼中清醒過來的兩人立刻跑上來,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掀開男人的衣服,讓陶燕薇為他止血,雖然兩人還是很害怕,但畢竟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她們自是不敢輕視。
陶燕薇先放下手中的藥草,然后撕下一塊他身上沒有被血染上的衣布,用清水沾濕,小心翼翼地幫他清理掉傷口旁邊的血跡,然后拿起地上剛找來的止血草在手上搓碎,再將搓碎的碎草汁液敷上男人的傷口,男人緊緊皺著的眉頭因這藥性的刺激而皺得更緊了,陶燕薇上藥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她抬眼看了看男人緊皺起的眉頭,這男人肯定是一個驕傲固執(zhí)且耐力驚人的人吧,尋常人若像他這樣,受這般重傷怕不早死了,或是痛得沒有知覺了吧,而他,只是眉頭緊皺,始終哼也沒哼出一句,這男人……不自覺的,陶燕薇突然有了想要了解這個男人的沖動。
折騰了許久,確定男人身上有刀傷的地方都已經(jīng)上過草藥,也已經(jīng)止住血了后,三人累癱的蹲在河邊清洗手上沾到的鮮血。
“薇薇,你那個是什么藥草啊,這么神奇,幾乎一下子就止住血了。”花依兒用力搓洗著手,好奇的詢問,心里盤算著,要不要多摘一點,以防萬一,因為這個可是好寶貝呢。
“那叫止血草,剛才我們走過的路上有很多,隨處可見,這種草對止血很有功效,但是也只是暫時的。”陶燕薇轉(zhuǎn)頭望了眼依然昏迷不醒的男人,秀眉微微皺起,雖然現(xiàn)在暫時止住了血,但是如果不趕快救治,這男人恐怕最終也難逃一死。
“這個男人究竟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竟會弄成這樣,而且還昏迷在這種地方,
他該不會是個逃犯吧。”臉色依然蒼白的唐茴茴不安的望著那男人。
“我想啊,他肯定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或許是一個縱橫江湖的大俠,出門的時候卻被他的仇家追殺,又或者是他是一個殺手,想脫離組織,所以被組織殺人滅口,還有就是……”花依兒充分發(fā)揮著她豐富的想象力,將她小說里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橋段安在這個男人身上,邊想還邊自得其樂的點頭,嗯,好像越想越像呢。
“拜托!”陶燕薇與唐茴茴同時翻著白眼,受不了地直瞪著她,“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沒的行嗎,真受不了,我看還是快想想辦法怎么處理這個男人吧。”陶燕薇有些頭大的看著地上半昏迷的男人,她是學(xué)醫(yī)之人,自是不會見死不救,但是,別說對這個男人一點不熟悉,就連這里是什么地方她們都還不知道,那又如何去救呢,這實在是難題啊。
三人正苦惱之際,忽聞遠(yuǎn)處傳來了陣陣的馬蹄聲,由遠(yuǎn)到近,聽聲音像是朝著她們的方向而來的。
唐茴茴緊張的揪著陶燕薇的衣服,“好像有人來了,怎么辦?”
花依兒墊起腳尖伸長脖子往前面看,看不到人影,但是馬蹄聲卻越來越近了,而且聽起來為數(shù)還不少。
陶燕薇深思了下,“我們先躲起來。”
三人立刻鉆進(jìn)旁邊一株長得頗為濃密的草叢中,不稍一會,遠(yuǎn)處便揚起了濃濃的白色塵煙,幾十匹高大的駿馬浩浩蕩蕩的出現(xiàn)在她們眼前,馬上坐著幾十名穿著古裝衣服的魁梧男人,那群人一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臉上皆露出了明顯的震驚表情,為首的一個皮膚黝黑的高大男人大喊一聲:“殿下——”
他立刻翻身下馬,奔向那昏迷的男人,男人粗曠的臉上露出了摻雜著擔(dān)憂的驚懼神色,身后馬上的十余人也立刻下馬,齊齊奔向昏迷中的男人,口中都緊張地呼喊著“殿下”
那個為首的高大男人在查看了他們口中“殿下”的傷勢后,慌忙命人將他抬上馬,接著立刻快馬加鞭呼嘯而去,再次留下一片煙塵。
待他們走后,三人從草叢中出來,花依兒拍了拍陶燕薇,指指那群人離開的方向,“放心啦,他沒事了,看他們那些人的表情,相信那個人在他們心中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所以他不會有事了。”
陶燕薇沒有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應(yīng)該會沒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