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這麼大個人了還口吃,真是丟人。自己當個無賴還好意思栽贓別人,我看啊,說不定是你偷了我相公身上的東西,現在還想繼續訛詐呢。你當大家都跟你一樣笨嗎,隨便唬弄幾句就相信你的鬼話。那照你那樣說,我要說我身上的東西不見了,是你偷得,那你是不是就該把你身上的東西拿出來交給我啊?”月然伶牙俐齒一點不給那男人說話的機會,所謂嘴不饒人就是這樣了。
那男人氣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指著月然說,“你一個臭娘們給我閉嘴,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月然伸手打掉那男人的手指,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你以前你是男人就了不起嗎?你信不信我讓你立刻當不成男人,看你是不是也有說話的份兒。還有……”月然的聲音和眼神都嚇的那男人打起了冷戰,不明白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恐怖,這兩口子都不是正常人,“我最恨別人用手指著我,如果不是今天我心情好,不想見血,否則就讓你哪根手指指著我,就削掉那根手指。”
那男人艱難地咽咽口水,“你們……”
月然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收起駭人的表情轉爲興高采烈,理也不理那男人,轉身拉起蕭譽朗的手,“相公,前面還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我們再去看看。”
圍觀的百姓見熱鬧已經看完了,也跟著散開了。
那男人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雙腿顫抖著連半步都以移動不了,額頭上的冷汗涔涔直流。
“大哥,事情沒完成,我們怎麼交代啊。”其中一個還躺在地上的跟班問那男人。
那男人搖搖頭,“不知道,我們……先去覆命。”
“不用了,看來他們兩個人不簡單啊。你們對付他們也是很正常的事,下去吧,有人會給你們賞錢的。”一個長相清秀俊朗的男人扇著紙扇出現在幾個人面前,嘴角噙著陰笑,看的幾個人毛骨悚然。
“謝大爺,謝大爺。”男人和跟班很快消失在衆人中。
扇著紙扇的男人看著蕭譽朗和月然消失的方向,臉上的獰笑越來越大。或許,他可以親自去會會這兩個人。
“相公,你說那幾個人爲什麼要來找我們的麻煩啊?”月然逛著逛著,想起之前的事情,忍不住問道。
蕭譽朗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是發現我們是外地人,所以覺得我們好欺負吧。”
月然嘟著嘴巴點點頭,“嗯,這倒也是。哎,不管他們了。我想給你買身衣服,剛纔看到一家成衣店,裡面的衣服挺好看的,走走我們去看看。”
蕭譽朗的“不用”還沒說出口,就被月然拖著往成衣店走去了。
走進店裡,月然沒給蕭譽朗開口拒絕的機會,直接進去,“店家,我想給我相公買身衣服,能麻煩你給個意見嗎?”
站在櫃檯裡面的中年男人趕忙走出來,站在店裡面最新一批皮料面前,諂媚地笑著,“夫人,這是本店新進的蠶絲布料,這布料很輕盈,做成衣服穿上啊那簡直舒服極了。特別是夏天的時候,穿著很涼快呢。”
月然摸著老闆口中的布料,卻是感覺質地輕薄柔軟,而且冰冰涼涼的。轉頭看著蕭譽朗,對方立馬拒絕,“我還有衣服穿,不需要。”
“你那都叫有衣服穿,穿來穿去都是那麼三套,你不覺得看著煩嗎?”而且其中還有一套是她專門定製的工作服。
“我不介意,反正平時也沒什麼大活動,而且有衣物蔽體就行了。”
月然拉過蕭譽朗,“不行,給你買衣服是做妻子天經地義的事,你必須給我這個權力。”
蕭譽朗聽到這話簡直順耳極了,“那好,但是我要自己挑。”
至少有機會給他做套新衣服,月然就妥協道,“好吧。”
“爺,你瞧瞧,這是我們店裡新進的布料,最上等的蠶絲布料,這個很舒服的……”
掌櫃說了一半,還有一半被蕭譽朗阻斷,他指著一匹普通的月牙白棉布說,“就要這個吧。”他看著那個顏色比較中意,看樣子也不會很貴。
“爺,不看看這個嗎?這個穿在身上……”
“不用了,我就要這個就行了。”他再次指指棉布。
掌櫃失望說,“好的,客官,您請這邊來。”帶著蕭譽朗走進裡間,叫人給蕭譽朗量了尺寸。付了訂金以後,兩人才歡天喜地地離開。
“走,今天人我是要定了。”又是幾個無賴,站在一個跪在地上的女孩面前,“銀子我已經付給你了,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女孩兒驚恐地說,“不,不要,我不要跟你們走。”她知道這個人是出了名的惡霸,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莫不用盡方法拿到手。要是跟他去了,還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折磨呢。她把手中的幾個碎銀抵到前面的人面前,“銀子還給你,我不要。”
這個惡霸叫周彪虎,仗著自己家裡有錢,還有個官場上的叔叔,在這一代爲非作歹,沒人敢把他怎麼樣。他拍掉銀子,臉上露出淫笑,“銀子我多的是,給了你就不會要回來。而且,你的牌子上面寫的很清楚,賣身葬父,既然錢給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帶走。”
姑娘一臉悽慘地叫道,“不要,我不要。救命啊,救命!”
“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敢幫你,誰不知道我周彪虎。敢跟我作對,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帶走!”
“喂,人家姑娘都說不跟你走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賴啊。”看不過去的月然出聲阻止。
周彪虎看著月然,“你是哪裡鑽出來的小娘們?”看到月然的美貌,又起了賊心,“喲,這麼漂亮,讓大爺我來好好疼你啊。”然後和身後的家丁發出一陣淫笑。
“就你那點本事,打贏我相公,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玩。”月然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