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抬頭看到一個明眸皓齒,柳葉彎眉,膚若凝脂,宛若仙女下凡般的女子笑臉盈盈的看著她,她嚇了一跳,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忙不迭地點頭,“請坐!”
“我叫婉柳,你呢?”婉柳的笑容彷如春風拂面一樣令人覺得舒爽。
月然也回以微笑,“我叫月然。”
“剛才跟皇后姐姐和懿貴妃姐姐說了會兒話,走到這邊就看到你一個女孩子坐在這里,所以就很好奇地走過來。”
“好……奇?”月然有些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奇的。
婉柳不好意思地笑著,“我平時都是呆在我的房間里面,很少出來。”對哦,古代的女子都是極少準許出門的,月然想著。婉柳繼續(xù)說,“因為今天是犒賞仁人義士,所以皇上特允許我來參加宴會。因為參加的都是男人,所以看到你有些驚訝。沒想到會有女孩子坐在這里。”
“這樣啊……”月然靦腆地笑著,“其實也沒什么,為了幫助我相公,所以除了點力,承蒙皇上沒有因為我是女人而禁止我參加宴會。”
“那你一定很英勇了。”
婉柳的贊揚讓月然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哪里,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罷了。”
婉柳羨慕地看著月然,“真好,像我平時就只能呆在家里,出門還得報備,允許了才能出來。”月然聽到婉柳話里面的落寞。
她拍拍她的手,安慰地說,“以后有機會的話,出去多看看外面的風景吧,很美的。”
婉柳笑著點頭,“嗯。”然后又是一臉好奇地湊過去,“對了,你說你是為了幫你相公,你相公是誰啊?”
月然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蕭譽朗,嘴角邊很自然地露出幸福的笑容,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蕭譽朗,“就那個面無表情的,好像別人欠他錢似的男人就是我相公。”雖然用詞不怎么好聽,話語里面的寵愛卻是那明顯。
婉柳睜大眼睛看著月然說的那個人,剛好蕭譽朗一臉冰冷地撇過來,嚇了婉柳一跳。后退的時候踩到自己的裙子,眼看著就要跌到地上去了。
聽到婉柳的驚呼聲,月然本能地伸手想要扶起婉柳,哪曉得跟著婉柳一起摔到地上去了。
蕭譽朗看到月然摔到地上以后,從眾人的包圍中擠出來跑到月然身邊,他溫柔地扶起月然,“娘子,你沒事吧?”
因為跌倒的時候,婉柳壓到了她的右手臂,硬生生地和地面擦撞了一下。估計應該擦破了皮,一股鉆心的痛讓她的眉間微皺了一下,瞬間又恢復過來,笑著說,“沒事,我還好。”
她轉頭看著坐在她身邊的婉柳,眼睛里面充滿了擔憂,月然問道,“你沒事吧。”
婉柳搖搖頭,“我沒事。”她那雙盈盈的大眼睛突然就盈滿了淚水,“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也跌倒了。”
月然笑笑,“我沒事,你別擔心。”
聞聲趕來的皇上和皇后等人,都擔心詢問有沒有受傷,確定兩人都沒事以后,又陸續(xù)回到座位上,很快氣氛又恢復到之前那樣的熱鬧。
婉柳欠了欠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月然笑著說,“沒事,你不用道歉,你大概也是被我相公的冷臉給嚇到了。該說抱歉的是我,他這人就是這樣,我都沒見他笑過呢。”說著,轉頭看向身后的蕭譽朗,看到他眼睛里面的擔心,她伸手撫上他的臉,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我沒事。”
婉柳見自己不好插入人家夫妻之間,露出歉意的笑容,“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回頭再見。”
送走婉柳,蕭譽朗拉起月然的右手,“這只手有沒有受傷?”他看到月然會不經意地輕撫右手臂,料想剛才的跌倒應該是受傷了。
月然訝然地看著他,連忙搖搖頭,“沒事,我很好。真的,我保證。”她反射性地舉起右手,結果扯到傷口,痛的她呲牙咧嘴。
蕭譽朗沉著一張臉,嚇得月然趕忙看向別處,“呃,呵呵,之前沒怎么痛,我以為沒事。哪知道舉起手的時候,突然有點痛。呵,呵呵呵!”臉上滿是賠笑,肚子里面卻腹誹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嘛,但是就是不希望你太擔心嘛,不過相公黑起臉的樣子真的好嚇人。
月然看到蕭譽朗的怒氣越來越重,干脆撲到他懷里面,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再嬌滴滴地說,“相公,奴家錯了。可是奴家不是故意這樣子嘛,奴家也是不希望相公這樣擔心人家嘛。再說了,今天難得看到你跟其他人玩得那么開心,奴家可不想因為一點小傷而掃了你的興致。相公,看在奴家一片真心的份兒上,就原諒奴家吧。”
蕭譽朗聽到月然的話,先愣了一下,然后呆呆地看著她,心里滿滿的感動讓他抱緊了月然。
“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們先回去給你療傷,這樣的聚會以后還會有的。”
月然抬頭看著他,搖著頭,“不要,我的傷不厲害。如果真的痛的受不了,我會告訴你的,那個時候我們再回去治傷好不好?今天難得看你跟大家玩的開心,我希望你能開心到最后。”
“娘子……”
月然坐起身來,用左手推他,嘴里還念叨著,“快去,快去,跟大家一起喝酒說笑,我在這里等你。”
蕭譽朗看著她,最后還是回到人群中,和大家喝酒聊天。酒過三巡,時辰已晚,在皇上最后的祝辭中,大家喝了最后一碗酒才說散會。
正當大家嬉笑著準備回去,突然聽到侍衛(wèi)站出來說,“皇上有令,請各位先不要急著離開。因為婉公主最喜歡的玉璧不見了,請各位配合我們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