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諾宮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南諾言不準任何人來探望我,說是要讓我靜養(yǎng),可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和親王和國舅爺領(lǐng)兵去了淮南國,那麼現(xiàn)在淮南國的戰(zhàn)況怎麼樣?爲什麼沒有一個人提起過?
“郡主,你要去哪裡?請先容屬下向長公子通報一聲!”見我要出宮,南諾言派來守護我的侍衛(wèi)立即上前抱拳阻攔道。雖是阻攔,但態(tài)度卻是畢恭畢敬,不敢逾越分毫。
這個侍衛(wèi)一看就是那種鐵面無私的人,我也不打算求他,老實道:“我要去太子宮,至於要不要向南諾言通報那是你的事,不過你最好告訴南諾言,我不是他的犯人,他沒權(quán)限制我的自由!”
那侍衛(wèi)聽說我要去太子宮,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忙單膝跪地請求道:“長公子有令,郡主絕對不可以離開南諾宮,還請郡主見諒!”
“不準我離開南諾宮?”他剛纔不是說我要去那裡只需要向南諾言通報一下就可以,爲什麼我說要去太子宮他就說南諾言有令絕對不準我離開南諾宮?難道太子出了什麼事?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立馬繞開跪在我面前的侍衛(wèi)直奔太子宮,誰知那侍衛(wèi)也一路跪著跟上來攔住我的去路:“郡主不可以離開!”
“讓開!”我停下來俯視著跪在我腳邊的侍衛(wèi),可以擺高姿態(tài)冷聲命令道。
“郡主就算是殺了屬下,屬下也不可能讓郡主離開南諾宮半步的!”那侍衛(wèi)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只是我不知道那是害怕。
看著這樣固執(zhí)的侍衛(wèi),我仰天長嘆,最後只好假裝妥協(xié):“好,不去就不去。”我轉(zhuǎn)過身假裝要回房間,那侍衛(wèi)這才如釋重負的站了起來緊跟在我後面,我趁他放鬆戒備一個飛身踩著他的肩頭跑出了南諾宮。
任由那侍衛(wèi)一臉驚慌的追出來叫道:“郡主,你可千萬不能去太子宮啊!”
不能去太子宮,本姑娘偏要去,我倒想看看南諾言到底把小太子怎麼樣了?
由於在皇宮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
,所有巡邏的禁軍也都認識我,所以一路去太子宮倒也沒遇到任何阻攔。只不過一路走來,我總感覺氣氛有些怪怪的,而且這些禁軍雖然穿著鎧甲卻都套了一件白衣。
剛走到太子宮門前我便傻了眼。太子宮的門匾上也掛著白布,守門的侍衛(wèi)都穿著素衣,低著頭低低的抽噎著。
這是怎麼一回事?小太子死了麼?
心臟猛的緊縮,我不顧一切衝進太子宮。那些守門的侍衛(wèi)趕緊攔住我:“郡主不可擅闖!”
“怎麼回事?啊?小太子怎麼了?你們爲什麼都穿著素衣?”由於太過激動,我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怎麼回事?”聽見吵鬧出來的人是木頭小公公,他也是一身素衣,眼眶紅腫,待看清形式,忙呵斥守門的侍衛(wèi):“快快退下!”有走到我面前來跟我見禮:“安太傅,哦,不,郡主怎麼來了?”
我抓住木頭小公公的衣袖忙問:“太子出什麼事了嗎?你們怎麼穿成這樣?”
木頭的表情有一絲驚訝,但隨即恭敬的道:“郡主還是隨我進去再說吧!”
隨著木頭進了太子宮的前廳,我再也按耐不住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木頭小公公看著我,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最後竟是滾下淚來。
我越發(fā)心驚,卻不敢再問。
“郡主可能不知道,和親王以國舅爺勾結(jié)義郡王之子意圖叛亂的罪名將國舅爺給收押了,後來國舅爺竟然承認受王后指示造反,王后畏罪自殺了!”
“王后死了?怎麼可能?”我驚得倒退三步,國舅爺怎麼可能叛亂?王后又怎麼可能丟下小太子畏罪自殺?
“嗚,王后一定是冤枉的!”木頭小公公哭著拉住我的衣袖跪倒在地:“郡主,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太子啊?”
“小太子在哪裡?”
“王后的寢宮!”
當我跟著木頭走出太子宮時,南諾言已經(jīng)帶著一對侍衛(wèi)趕來,其中還有剛纔阻攔我的那個人。
見我形色匆匆,南諾言攔住了我的去路,揚脣問道:“你要去哪裡?”
木頭見形式不對趕緊向南諾言下跪行禮稟報道:“啓稟長公子,郡主想去弔唁王后!”
“你要去王后的寢宮?”南諾言沒有理會木頭小公公的話,擡眼看著我問道。
“王后乃一國之後,我也是她的臣民,如今仙逝,我自然也該去看看不對嗎?”我沒有懼怕南諾言的氣場,擡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反問道。
“不對!”兩個字,南諾言無情的拒絕了我的要求:“王后是畏罪自殺,以你的身份,現(xiàn)在不適合去弔唁!”
“以我的身份?”我冷笑道:“我是什麼身份?太傅?郡主?還是你未來的皇長妃?”
“你!”南諾言被我激怒了,揚手想要給我一巴掌,木頭公公忙站起來挺身擋在我面前好言相勸道:“長公子息怒啊!”
“不必求他!今天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要見到小太子!”
如若不然,我怕小太子會出什麼意外。
沒有理會南諾言鐵青的臉色,我轉(zhuǎn)身欲走。
“是誰放郡主出南諾宮的?”南諾言一聲怒吼,我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那個把我放出南諾宮的侍衛(wèi)更是嚇得渾身發(fā)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饒的話還沒說出口南諾言已經(jīng)拔出另一個侍衛(wèi)腰間的長劍唰的一下砍下了那人的頭顱,我驀然轉(zhuǎn)身,滾燙的鮮血濺了我一臉,順著我的睫毛滴落眼角,像是顆顆血淚一般。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我的鼻端,讓我止不住的乾嘔起來。
吐了個昏天黑地後,南諾言親自扶我站起身,被他剛殺過人的手碰著,自責與恐懼讓我渾身發(fā)抖。
“跟我回去!”南諾言輕撫著我的背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放柔了些。
“算你狠!哈,哈哈。”仰著帶血的小臉看著南諾言我最後也只能哈哈大笑起來,瘋了一般。
不能哭泣,那就笑吧,可是爲什麼笑著笑著連眼眶都溼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