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安德魯,那麼,等著瞧。不過,我還得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是被你的那番激情的言語所打動的。你要知道,我的年齡已經很不小了,我的理想其實也只是曾經的夢想,因爲,我早就變了,變得世俗,愚昧。但你是我帶過最出色的學生,我覺得你值得我去這麼做。”亨利強調了一聲,轉身離去。
……
“這不可能!亨利,你以爲你是誰!你只是我聘請的一個導師,一個導師而已,你覺得你的身份提出這樣的要求合適麼?”
校長室內,維納斯·尼古拉斯看著固執的亨利,大發雷霆。
“如果,我以同學、朋友的身份像你提出這樣的要求呢?”亨利直勾勾的看著校長,說道。
“沒錯,你是我的朋友,這點我從來沒有否認過。但是,既然是我的朋友,你又何必如此的爲難我。”維納斯無奈道。
“可是,有二十個名額呢,你我都知道,他們有些人的實力是上不得檯面的。”亨利強調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盯上那十個孩子了。你要知道,現在人員名單已經公佈了,收不回來,一定要更改的話,這時要打臉的,不但打了別人,還有我!”維納斯反駁道。
“得了吧,我記得上學的時候,你的外號就是不要碧蓮。這個盧克,把他去掉,你覺得怎麼樣?”
“閉嘴,不要再提那個外號!盧克,我想想,他,他是梅蘭伯爵推薦的,梅蘭伯爵親手寫了一封推薦信給我。”
“好吧,那,這個艾迪呢?”
“艾迪?他的姑父是一等子爵華萊士大人,親姑父。”
“那卡特呢?”
“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是二等男爵奧利弗的私生子,你可不要說出去。”
“怎麼會,我的嘴巴一向很嚴實的。不過,只是一個二等男爵……”
“雖然是二等男爵,但奧利弗可是非常重視這個事情,他親自請過去過……”
“去過什麼?”亨利一臉曖昧的問道。
“去過,去過米其森餐廳吃飯,是的,我們一起吃了好幾次。”維納斯再三確定的說道。
“左不行右不行!你說怎麼辦?”亨利不耐煩道。
“一定要這樣嗎?我的朋友,難道我們友誼的小船就要翻在這裡嗎?爲了安德魯,一個學生。”維納斯不解的問道。
“那是我最優秀的學生,沒有之一,他一定可以在比武大會上大放異彩,我現在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了。”亨利強調著安德魯的優秀之處。
“那好吧,我們可以去掉這個人,沃克。他是二等子爵沃爾特大人介紹的。”維納斯下定決心道。
“二等子爵?合適嗎?會不會得罪他。”亨利不知何時,站在了維納斯的立場上。
“沒關係,沃爾特大人是王國的農業部的官員,對學院沒有監管權。而且,我和他之間可沒有什麼落人口舌的事情。”維納斯解釋道。
“哦,縣官不如現管啊。除了沃克的名額,還要一個。”
“還要一個?那不可能。”維納斯堅定答道。
“爲什麼不可能,你可是跟著你的地精大人混的,何必在乎這些王國的蠕蟲。”
“該死的,你還是不是我朋友,胳膊肘怎麼老亂拐。沒錯,我是跟地精混的,可是地精大人可沒說過一定會把我當做心腹,我給自己留條後路有什麼不對!你有你的抱負,我有我的理想,我身處這樣的圈子,自然就要遵守圈子的規則,而不是去做一個攪局者。倒是你,怎麼說也是個大型傭兵團的團長,你怎麼還這麼幼稚,非得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別人。”
“沒有商量的餘地?”亨利盯著維納斯的眼中,確認道。
“絕對沒有,你這傢伙不要再試探我了。這些和貴族有關的學生真的不能動他們,弄不好會害了我的。而且,那些法師和平民子弟也不能動,他們在學生中的聲望都還不錯,貿然動了影響很不好的,萬一平民子弟暴動了,我就完蛋了。”
……
“一個名額?”安德魯意外道。
“沒錯,除了你外,還有一個名額,選擇權在你手裡。我,已經盡力了。”亨利無奈道。
“校長,真是個賤人!”安德魯一聽,直皺眉。
“你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個賤人!”亨利附和道。
“不要碧蓮!”
亨利意外的看了安德魯一眼,似笑非笑道:“對,的確是不要碧蓮。”
……
“一個名額?”弗蘭克和范特西意外道。
“恩,只有一個。”安德魯苦惱的笑了笑。
“那已經很不錯了,范特西,你去吧。”弗蘭克說道。
“我去?爲什麼?”
“因爲你比我聰明,也許能夠幫得上安德魯。”弗蘭克直說道。
“算了吧,我對比武大會不感興趣。以我的實力,進入前百是癡人說夢,而且,我志不在此,不願意去當什麼騎士、貴族之類的。服役結束後,我準備遊離大陸,將我父親還沒走完的地方走一遍。倒是弗蘭克,你應該去,因爲安德魯進攻能力很強,但也需要一個防禦手,而你恰好是。”范特西推辭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就這麼定了,各取所需就好。”
安德魯站在一旁很尷尬,他知道這兩人其實心中都想去的,這本就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而且,同齡人的戰鬥會讓人進步更快。然並卵,他現在只能想著,該如何補償那個沒參加比武大會的人。
最終,弗蘭克的嘴巴遜了范特西一籌,比武大會的名額,留給了弗蘭克。安德魯能感覺到范特西的如釋重負和弗蘭克的內疚,也能感覺到范特西心中的黯然和弗蘭克昂揚的鬥志,他只好上前去,用力摟著他們,只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這個機會看似難得,實際上也罷了,做我安德魯的兄弟無需將這些蠅頭小利放在心上。范特西說的很對,這片大陸很大,而塞恩王國卻是個小地方,未來,不止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