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可是空著中隊長的職務(wù),只要有潛力,腦子靈光,我現(xiàn)在就敢讓他暫代中隊長之職!”
“是啊,愛德倫,你殺人時候可是乾淨利落的很,怎麼說起話來,卻是這麼扭扭捏捏?!?
宴席中,大大小小的軍官可不少,在這種地方,那可是表現(xiàn)的一個比一個豪邁,要是一會喝了酒,那就更不用說了。
我看著軍官們無形中幫我拆穿眼前之人,自然是無比的愜意,喝了口茶,轉(zhuǎn)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矮河馬卡魯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歐!一定是被這傢伙看穿了,一會得好好灌他幾杯!
此時,就連梅蘭少將也有些好奇,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愛德倫。
“我,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我們只是在一起戰(zhàn)鬥而已?!睈鄣聜愑仓^皮說道,他每吐出一個字就像是捱了一槍,說完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快要休克,他想要閉上眼睛,卻又不敢。
“噗呲!”一個軍官直接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我們只是在一起戰(zhàn)鬥而已?那可是不畏生死,一起向敵軍衝鋒的兄弟!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生死與共足足兩天的戰(zhàn)友,你連他們叫什麼都不知道?外號呢,你總該知道吧?你怎麼指揮的?”
“名不副實??!”
軍官們一片譁然,每個人嘴裡的言語,都像是釘子一般,射向了眼前這名年齡不大的新兵,打得他體無完膚。
對此,我卻沒有一絲痛快,這不是我要的,這個愛德倫是個冒牌貨色,但是真正的英雄,那個帶著幾騎就能縱橫荒地的新兵,他在哪裡?
就在我準備刨根問底之際,梅蘭少將發(fā)話了:“老安,你和我出來一下,哦,那個愛德倫也過來吧,衆(zhòng)位將士開宴吧,等我一會回來要是地上沒躺下幾個,通通罰三杯!”
“將軍放心吧,有我老吉姆在,自然能讓兄弟們喝個痛痛快快!”
“來!開酒!”
……
將軍營帳內(nèi),梅蘭少將面色鐵青,他已經(jīng)看的出來,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冒領(lǐng)功勳!明目張膽的冒領(lǐng)功勳!而且還將此事做到了鐵板釘釘,簡直是,恥辱!
“愛德倫,你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梅蘭少將沒有一絲情緒,平靜的說道。
“……”
“這裡是貝爾芬軍區(qū),在這裡,你想忤逆我?”梅蘭少將的聲音此刻透出一陣寒意。
“將軍,我不敢。”愛德倫哭喪著臉,說道。
“事情都做到了這個份上,已經(jīng)不是你敢不敢的問題了,想必也是上頭有人吧?說吧,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泵诽m少將也不看他,苦笑的看了一眼老安,嘆了口氣。
“狄菲爾少將是我叔叔,這些都是他幫我安排好的,我沒想騙人的!我本來就沒想過要騙人的!將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睈鄣聜愅蝗煌纯蘖魈槠饋?,看來剛纔他承受的壓力可真不小,畢竟是那麼多軍官的質(zhì)疑,一個新兵哪能承受的起。
“狄菲爾少將?現(xiàn)在是喬丹上將的副官對嗎?”梅蘭少將問向老安。
“是的。怎麼會是他!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軍團長的眼皮底下玩這種貓膩。冒領(lǐng)功績,這種事情你們都敢做!”老安說著,便準備向魔導(dǎo)通訊室走去。
“等等,老安?!?
“梅蘭將軍?”
“於事無補了,封賞薄上已經(jīng)蓋了軍部和北方軍團的大印,如果將事實上報軍部,喬丹上將也要負審覈不嚴、治軍鬆散的責(zé)任,得不償失。”梅蘭少將嘆息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看著他們騎在軍團長頭上吧!我最恨這些沒有榮譽的傢伙,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老安咆哮道。
“老安你別激動,這件事情總歸要告知軍團長大人的,免得他被賣了還不知道誰幹的。至於眼前這個小傢伙,既然軍部封賞已下,就按此執(zhí)行吧,我們也不能公然違令,兵可不是那麼好帶的,讓他自己去吃吃苦頭吧?!泵诽m少將說道。
“哦,對了!安德魯,我還記得當初那些新兵給我說過,救他們的人名叫安德魯,九騎士之首安德魯?,F(xiàn)在安德魯在哪裡?”老安問道。
“安德魯?也許我知道他在哪裡?”卡魯,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卡魯準將了,他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咦!卡魯,你沒喝酒?”梅蘭少將問道。
“怎麼沒喝?你剛一走,那羣混蛋就來灌我,我當然知道他們是羨慕嫉妒恨,但是這酒還是得喝,卡魯從不推酒。這不,我剛纔在外面逛搭了一圈,正吐的的時候,聽到老安說話,才進來了。
“你!你在我門外吐?”梅蘭少將臉頓時綠了,惡狠狠的說道:“你醉了,我不計較,但你明天得給我把你那噁心的痕跡清除乾淨,地上的土也要挖走一方,換新土給我墊上?!?
哪知卡魯卻完全不爲所動,笑道:“嘿嘿!我可是留意了一下,剛好門口有一個不用的小盆,我吐在盆裡了,到時候把盆扔了就行。哦,放盆的架子上還有一條毛巾,我擦嘴了,毛巾有點發(fā)硬,不舒服。”
梅蘭少將突然面色發(fā)黑,眼睛發(fā)紅,拳頭緊握,卻說不出話來。
“我記得將軍總喜歡把洗臉盆放在門外的,他不喜歡溼氣。你該不是,該不是……”老安瞪大了眼睛,看著卡魯,說不出口。
卡魯突然醉意全無,但又不得不故意裝醉,說道:“剛,剛纔說到哪裡了?哦,安德魯,我知道他在哪裡?嘿嘿,你絕對想不到,我差點把他當棄子犧牲掉。”
“難道,他在希爾頓鎮(zhèn)附近的軍隊?”老安忙問道。
“嘿嘿,你猜錯了!”卡魯帶著醉意賣關(guān)子道。
“難道,他是你帶過去的親衛(wèi)?”老安再問道。
“不對,不對!”
“矮河馬!你特馬的快說!信不信老子揍你!”老安忍不住擼起了袖子道。
“好,我說,安德魯在血戰(zhàn)營。”卡魯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