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再強,也不可能殺掉我們兩萬多人,這是一個不可能的數字。就算我不喊那一聲,用不了太久他們也會露餡,殺人也是需要體力的,我不相信所有人都是完全沒有反抗的,而且我們這些畢業生單打獨鬥的水平也不差。這就有問題了,爲什麼他們會在夜裡對我們發動進攻。”
“有些人可能認爲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你們卻想錯了。能夠有這麼多人突破邊防,對我們進行襲擊,最起碼說明了兩個問題。第一,王國裡有內鬼,他們能夠知道我們何時出發,何時在何地紮營。這一路上可是沒有農戶的,我就不信他們是按照車轍印和腳印找上來的。第二,邊境線被突破了,要麼是一個小點被強行突破,要麼就是敵方找到了暗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進入我國境地。”
“而他們冒著這兩張底牌暴露的風險,卻只對我們造成了不到三千人的傷亡,這無疑是得不償失的。所以,他們一定還有後招。我在想,那些在混亂中逃出去的傢伙,肯定是不會餓死的,有手有腳,實在不行吃點樹皮草根也能堅持幾天。而且這一路上也不是沒有河流和小動物,就算筋疲力盡,大部分應該還是能夠回到貝爾芬大營的。但是,敵軍真的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麼?既然能進來百餘人,爲什麼就不能進來更多人。”
“所以,剛纔瑪法里奧的預感我認爲很對,後面會有危險降臨。現在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調頭回沃爾森之堡,這個最快,看起來也最安全;二是繼續前往貝爾芬大營,這個得耗時七天左右,看起來卻是最危險的。”
“要不,回沃爾森之堡吧,反正事出突然,咱們回去也不算什麼逃兵,畢竟咱們已經打退了敵軍,還可以儘快的將情報送回去,何樂而不爲。”
“是啊,沃爾森之堡是最安全的地方,咱們能留下來拼命的雖然都不是怕死之輩,但是有必要明知山有虎,還向虎山行嗎?”
安德魯打斷了衆人的討論,只問了一句:“是啊,咱們都知道返回沃爾森之堡是最好的選擇了,我想那些逃兵們也知道。但是,你覺得我們的對手難道就不知道麼?”
“可是,這裡畢竟距離沃爾森之堡比較近,我想德利斯的那羣雜種們不敢如此吧?”
“近?接近兩百公里了都快。就算派出輕騎兵換馬而行,而且不攜帶任何輜重,這都得接近一天。這麼急的跑過來,他們還有戰力嗎?”安德魯反問道。
“那,那,那你說怎麼辦。反正我們都聽你的!”
“我是這麼想的。雖然,我們推斷身後會有追兵,但也只是推斷,不一定就是事實。而且現在我們的營地裡面還有近百匹馬,雖然有的是拉輜重的駑馬,但也有幾匹戰馬,想必是後勤官們用來應急報信的馬匹。現在,我們將這幾匹戰馬對半一分,安排身材瘦弱的人連夜分別向沃爾森之堡和貝爾芬大營出發,注意選擇不同的路徑,不要結伴而行,只要能夠把情報送回去,救援部隊出發,危機就快解除了。其餘的駑馬速度怎麼也要比人快上不少,把它們交給身手較弱的新兵,帶上輕武器和乾糧向貝爾芬大營出發,相對來說,我認爲去貝爾芬會比返回沃爾森之堡安全一些。最後剩下的人,跟我走,路上萬一遇到了情況,到時候隨機應變。”
“行!考慮的很周到了!”
“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比較自信,我和安德魯走吧。傷員和身手差的,或者體重輕的騎馬。”
“好!咱們這就去把所有的馬兒拉過來。”
這時,米歇爾回來了,他的心情明顯很不好,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後勤官打扮的傢伙,待他們走進了,一看,竟然是斯科爾這個渣滓,還真是好人難活命,禍害遺千年啊。
“你們這羣新兵蛋子待著幹什麼?快過來扶我一把,沒看到我受傷了嗎?”斯科爾冷著臉大聲呵斥道。
這時衆人都有些緊張,好像大家都知道這個後勤官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貨色。只有安德魯毫不在乎的問道:“米歇爾,這個傢伙是怎麼活下來的。”
看見安德魯說話,米歇爾明顯鬆了口氣,道:“他把其他人的血都抹在了自己臉上,還藏在這次負責管理的後勤長官的屍體底下。”
“哈哈!”
“真是笑死人了,這樣的人都能進北方軍團,怎麼不進老鼠軍團呢?”
“就這種貨色,還敢在我們的面前狐假虎威,也不看看我們殺了多少人,而他還躲在別人的屍體底下瑟瑟發抖呢?”
斯科爾面色通紅道:“閉嘴!你們胡說,我戰鬥了,不過是負傷了罷了。”
“哦,你傷在哪裡了。”衆人不信的問道。
“我……”斯科爾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米歇爾立即補充道:“斯科爾長官剛被我發現的時候,以爲我是來殺他的,逃跑的時候把腳給扭了。說實話,他跑的挺快的,像兔子一樣。”
“哈哈!腳,給扭了!”
“別說,還真像,你看他雙目通紅的樣子,可不就是一隻兔子麼。”
“我想,他的確是戰鬥了,他在和自己的內心不斷地鬥爭。到底是該裝死,還是該逃跑,戰鬥到現在有一個時辰了吧。哈!斯科爾後勤官是我們的戰鬥英雄,如果能夠活著回去,我一定會讓大家都知道,後勤官的隊伍裡出現了一個英雄,歐~我們的戰鬥英雄,我愛你,美麗的艾格利拉花獻給你,我親愛的英雄。”有個傢伙竟然唱了起來。
這傢伙明明是個毛腿大漢,卻偏要唱著這麼女性的歌聲,逗得安德魯也是忍俊不禁。
“安德魯,我們怎麼辦啊,這傢伙可是個累贅!”
“可是,你沒發現這傢伙已經在記恨咱們了麼,後勤官掌管物資分配,權力可是很大的,以後給你穿小鞋,說不定哪天把咱們害死在戰場上了。”安德魯表情奇怪的看著斯科爾,向大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