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道圓滾滾的身影,顛顛的跑了上去,一個巴掌就將那名軍需官掌摑在地。
所有人都愣了,安德魯也沒想到,肥佬這傢伙竟然這麼有膽色,敢在貝爾芬大營掌摑這裡的軍需官,而且還是衆目睽睽之下。
此時肥佬的內心卻是崩潰的,他不知爲什麼,剛纔被小毛一激,腦子裡一直轉的都是該怎麼證明自己,該怎麼維護血戰營的“尊嚴”,直到一個巴掌將這個可惡的軍需官打倒,他才猛然醒悟過來。
我在做什麼?我在貝爾芬大營當衆掌摑後勤軍官,這,這不是死定了麼?小毛,你害死我了!現在該怎麼辦,營長大人該不會把我交出去吧,死定了!我死定了!
肥佬內心的劇烈變化小毛自然是不知道的,小毛此刻在爲自己震驚,難道我會催眠術?要不然肥佬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去打人,他可是一個聰明人,又不傻。哈哈,發達了,我就知道,這一身毛不是白長的,原來我的血脈能力是催眠術啊,我再試試。
這時,小毛突然走到在地上被打懵的軍需官面前,說道:“嘿,軍需官,你聽著,今天你沒有捱打,那都是幻覺,明白麼。血戰營的積分是很多的,特別特別多,他們帶來的馬匹都是德利斯帝國最好的馬匹,他們帶來的武器裝備都是精良品質以上的稀有貨色,如果聽懂了,那你就站起來,對,站起來。”
這時,後勤官既然真的緩緩站了起來,他神情複雜的看著小毛,又是悲憤,又是憐憫,忽然一巴掌扇在小毛臉上,怒目而視,罵道:“你們這羣該死的渣滓,竟然敢在貝爾芬大營襲擊王國軍官,我要讓你們,我要讓你們,我要讓你們……”
“你要讓我們怎麼樣?軍官?”安德魯眼中突然泛起妖豔的紫紅色,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感覺內心有股暴戾的力量在自己的體內掙扎著,他需要發泄,需要殺人發泄。但是,現在不能,這裡是貝爾芬大營,這裡的人大都不是敵人。終於,安德魯掙扎著擠出幾個字:“不要……逼我殺……你。”
也許看到了安德魯的狀態不太正常,也許驚異於安德魯滿身的血殺之氣,也許看到了安德魯眼中的妖異之色,軍官突然不敢大放厥詞了,他貌似有些膽怯了,但是依舊陰狠的看著血戰營的衆人。
小毛此時卻很悲傷的捂著臉,心中哀嚎著,原來我沒有催眠術,嗚嗚~。漸漸的,他察覺到自己的毛臉有些蟄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掌摑了,頓時大怒道:“混蛋!從來沒有人打過我的臉,從來沒有啊!毛爺爺的大斧在哪裡!肥佬,你去給老子把大斧拿過來,啊!”
看著怒火中燒的小毛,屁顛屁顛的去找武器的肥佬,安德魯啼笑不得,頓時從暴戾的情緒中抽離了出來,連忙制止了二人,說道:“小毛,你要是受不了這口氣,在這裡打他一頓便是,你還真想在衆目睽睽之下砍了他?”
小毛一想,也是,難道還真要殺了這孫子,自己雖然爛命一條,但若是給安德魯帶來麻煩,那就劃不來了。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憋屈,於是小毛決定把這些憋屈付之於行動。
衝著那軍需官陰陰一笑,隨著一陣爆豆聲響起,小毛砂鍋大的拳頭穩穩的砸在了軍需官的鼻樑上,將他的鼻樑砸平,鮮血像開閥的龍頭,往下直冒。
“我靠!真敢打?”
“好傢伙!這是現世報啊!這孫子,該打!”
“血戰營的這幫傢伙果然不怕事,連軍需官都說打就打。”
“不愧是炮灰營,反正也活不了多久,還不如現在就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瑪德,要是我在血戰營,我也不受這種鳥氣,我也敢打!”
“呵呵!上回怎麼沒見你動手,人家唾沫星子可都砸你臉上了!”
“我,我這不是不在血戰營嗎?”
小毛這一拳砸下去,頓時氣消了大半,也不理會身邊的風言風語,擡手又是一拳,正要砸下去,卻聽到一個年邁的聲音:“安德魯,快叫你的人住手!”
小毛擡頭看了看安德魯,發現他沒有制止的意思,心中頓時明白,左右開弓,又是兩拳,直接將軍需官的牙齒砸落大半,這才住手。
安德魯剛纔已經聽出來那是誰的聲音了,格里芬叔叔,沒想到他會在這裡。但是,縱然是長輩,那也不能阻止安德魯的意願。血戰營積弱已久,現在正是自己立威之時,別說是格里芬,縱然是梅蘭少將親自來此,安德魯也不會服軟。
“哎!安德魯,不是說了叫你的人住手嗎?”格里芬走進後,看了看那位軍需官的慘狀,苦笑道。
“啊?我剛纔在想事情,好想沒聽道誒。”安德魯無辜道。
格里芬無奈的搖搖頭,衝軍需官責問道:“你做了什麼錯事?招惹到這些將士們?”
軍需官聞言愕然,不敢置信的看著格里芬,說道:“我,我……”
“這就把矛盾直接定性了?我不是看錯了吧,格里芬大人站隊站歪了吧?”
“形勢大逆轉啊,格里芬大人不是一向很護短的麼?”
“呵呵,難道格里芬大人現在就不是護短嗎?沒想到血戰營這位還有些來頭,有意思。”
“有來頭?有來頭還會被分配到血戰營?這事情的確有意思。”
格里芬看著磕磕絆絆的軍需官,怒道:“你什麼你?你是不是又剋扣將士的積分了?”
“大人!不是您說的,要優質戰馬麼?”軍需官口中含糊不清的委屈道。
“呵呵,你還敢質疑我?我是說過要給新晉軍官留一些優質戰馬,但我可沒讓你強買強賣,更沒有讓你剋扣積分。你竟敢公然違背軍團紀律,還試圖打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來人,把他拉下去好好查查,如果貪污過線,立即處死!”格里芬惱怒的看著軍需官,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