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現(xiàn)在散會,莫希德、何曉峰留下來?!毖υ雷鳛闀h主持,宣布會議結(jié)束語。
諸將紛紛起身離開會議室,最后只剩下陳誠、薛岳、莫希德和何曉峰四人。
“莫軍長,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薛岳毫不客氣的詢問道。
“呃,薛長官,我正打算匯報下這個情況,屬下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抓住了三名刺客。”莫希德自賣自夸的講著功績,仿佛說少一句都顯不出自己的能耐。
“是嗎?”薛岳有些懷疑,以他對莫希德了解,抓住刺客應(yīng)該難比登天才對,怎么可能抓???
“薛長官,屬下真的抓住了刺客。”莫希德仍舊堅持這個觀點,絕對不能松口,否則便是萬劫不復(fù)的局面。
“那你把刺客押送到我這里,我要親自審問。”薛岳打算親自審問,同時要好好的折磨下這些刺客。
“是,屬下一定照辦?!蹦5滦闹邪迪?,只要薛岳接手此事,后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最起碼沒人會直接懷疑三人的身份。
“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先退下吧?!毖υ绬柾甏炭偷氖拢s緊把莫希德打發(fā)走。
莫希德有些疑惑,怎么何曉峰還留在這里,莫非還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吩咐不成,帶著滿腦袋的疑問,莫希德離開了會議室,趕赴那處關(guān)押三名共黨分子的秘密場所。
現(xiàn)在會議室只剩下三人,何曉峰站著,兩位長官坐著。
“曉峰。知道我為什么把你單獨留下來嗎?”薛岳倒沒像剛才那樣開門見山的直說,反而打起啞謎。
何曉峰目不斜視的盯著薛岳??戳艘恍?,然后似乎看出點什么。點了點頭,“卑職如果沒有猜測錯誤的話,應(yīng)該是關(guān)于安??傟牭氖??!?
“你倒是個明白人,”薛岳面色如常,但語氣卻夾帶著一絲不善,“知道做錯事了嗎?”
“做錯事?”何曉峰略微遲疑了下,便肯定了薛岳要說的事。
這時候,半天未開口的陳誠,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把υ腊?,曉峰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難道你僅憑你手下副官的一面之詞就怪罪他,似乎略欠妥當(dāng),畢竟他可是還救過你的命?!?
薛岳仍舊冷冷的盯著何曉峰,淡淡的說道,“陳長官的話,卑職自然是明白,但就算我的副官哪里做得不對。何曉峰也不該把人打成那副摸樣,過于恃才傲物可不是好事?!?
何曉峰想了想,搖了搖頭,“唉。陳長官、薛長官,或許在你們看來,一定會認為是我下手太重。但實際上,我可從頭到尾沒出過一指。如果真要是由我親自出手,您的副官。此刻恐怕應(yīng)該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只剩下半條命了,再者說,安??傟牭氖虑榭墒茄﹂L官當(dāng)著陳長官的面授予的,那安保總隊理應(yīng)由我來管理,但您的副官趁我住院期間,把持權(quán)柄,想架空我,讓我這個隊長成為傀儡隊長,這恐怕也是好說不好聽的事,如果我不教訓(xùn)下他,以后安??傟犝l會服從我的命令,既然不能服從,那還是請薛長官收回誠命,我還是一門心思當(dāng)我的旅長好了?!?
“這說的什么話,因為這一件事就撂挑子不干,怎么行?!标愓\之所以留下來主要是為當(dāng)中間人,和事佬,該說話時必定要站出來,否則談崩了可就壞事了,陳誠說完,又向薛岳使了個眼色,復(fù)又向何曉峰說道,“嘖,曉峰啊,剛才薛長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當(dāng)他知道副官被人打傷,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既然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我看,薛岳啊,你也就不要繼續(xù)追究這件事了?!?
薛岳實際上已經(jīng)不生何曉峰的氣,但礙于面子,總不能變臉跟翻書似的,如果真的這樣,以后如何約束的住下屬,“我倒沒生曉峰的氣,只不過他為什么不來向我主動說明,而是任由副官先向我胡亂匯報呢!難道就不怕誤會升級?”
“薛長官,您應(yīng)該見過瘋狗胡亂咬人,但何時見過人去咬瘋狗。”何曉峰拐著彎的一句話,讓薛岳也是一愣,沒想到何曉峰會打這個比方。。
“好一個瘋狗咬人,人不咬狗,比喻的倒是貼切,薛岳啊,你怎么看呢?”陳誠被何曉峰的話給逗樂了,他可是頭一次見識何曉峰還有這樣的一面。
“怎么?還想氣我?難道你沒聽說過打狗看主人這句話嗎?”薛岳直接一句話把何曉峰給壓了回去,看來薛岳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怪罪之意。
“謝長官能夠體諒屬下的難處!”何曉峰也算是個滑不溜手的家伙,找到機會自然順桿向上爬,根本就不讓薛岳有繼續(xù)這個話題的機會。
“今天,這事就說到這里,不過,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你明白嗎?”薛岳也知道今天只能這樣了事,難道還真的問責(zé)不成,加上之前也沒問太清楚,胡亂怪罪可不是他的風(fēng)格,“現(xiàn)在我們談?wù)務(wù)?,今天晚上會舉行歡送陳長官的宴會,你打算如何安排安保工作?”
“沒什么安排!”何曉峰回答的倒是斬釘截鐵,絲毫沒有任何猶豫。
“什么,沒安排?那晚上我們再次遇襲怎么辦?”薛岳心有余悸的反問,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生與死的距離,這距離只有一線之隔,太近了。
“我剛接手安保總隊,連里面的人叫什么名字都還沒記住,草率的啟用他們,兩位長官覺得可靠嗎?再者說,就現(xiàn)在的安??傟?,頂多只能算是個擋槍子的,論保護,根本只能算是個雛,真遇到危機,根本就無法保證長官們的安全。”何曉峰說的話傲氣十足,但他確實有這個驕傲的資本。
“那總不能讓你一個人來負責(zé)所有長官的安保工作吧!”薛岳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但日程已經(jīng)安排公布出去,不可能再中途取消掉。
“這一點,請薛長官盡管放心,我會抽調(diào)新一旅的一個連來臨時維護會場安全,確保萬無一失?!奔热唬脖?傟犨€排不上大用場,那只能借助尖刀營的兄弟來撐撐場面了。
“好吧,不過,萬事要以安全為首位,因為今晚上還有許多外籍友人參加。”薛岳再三強調(diào),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是!”何曉峰立正敬禮,接下這檔子差事。
“你先下去吧,我和陳長官還有些事要談?!毖υ罁]揮手,也懶得留何曉峰,這家伙是可愛也可恨,矛盾的很。
……
“尖刀營一連集合!”回到駐地后,何曉峰立即讓尖刀營一連長召集隊伍,人不多也就百號人,但各個龍虎精神,殺氣騰騰。
“稍息!”何曉峰下達命令,百來號人整齊劃一的背手跨立,這是只有尖刀營特有的稍息動作,正是符合“尖刀一出,所向披靡”的特殊含義。
“晚上一連全體參加一項特殊的任務(wù),任務(wù)內(nèi)容,保護會場所有長官安全,防止敵特分子的破壞,一連長!”何曉峰公布完此次任務(wù)的核心內(nèi)容,是為說明對這項任務(wù)的關(guān)注,但具體細節(jié)還是交由一連長馮義亭來安排。
“到!”馮義亭大步站列出來。
“幾項要求,第一,從一連中抽調(diào)出二十名心思活泛,身手敏捷的弟兄,換上便裝潛伏在會場四周,記住,除非萬不得已,不得暴露身份。第二,抽調(diào)五十名弟兄,把持住各處要道出口,宴會舉行期間,沒我的同意,不允許人員擅自外出。第三,剩下的弟兄以二人為一組,攜帶短槍械,隨身保護這份名單上的長官安全,如遇襲擊,不可戀戰(zhàn),掩護長官迅速撤離,把交戰(zhàn)的任務(wù)交給潛伏在場內(nèi)的二十名兄弟去解決。明白了嗎?”何曉峰安排了三層守衛(wèi),進退得當(dāng),如果再遇上和先前殺手水準一樣的破壞分子,那也是手到擒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