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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蘇鐸是覺著現住著也挺好,很不必這樣大費周章花錢去買宅子。
再者,他半輩子,雖然一直沒肯接受蘇懷遠周濟,可除了幾箱籠書畫,也什么都沒有攢到,現如今沒有能力去置辦宅子。況且,白氏辛辛苦苦半輩子,也得留些體己銀子防防身。
因此,他是不同意白氏買宅子。
白氏便和他說,去年洪災時自己房子坍塌成何種光景了,告訴他,“左右我也是要買宅子,買個兩進,和買個三進四進也沒有多大區別了。”
說著又私下里和蘇鐸說,她就是想接了林氏可貞娘倆一起住。又說可貞翻了年就十二了,難不成過兩年還舅舅家出門子嗎?自然是要有自己家。還恐嚇蘇鐸,若是再拒絕,她可就急了。
又是大棒又是大棗,蘇鐸知道白氏性子,也憐惜她孤身一人。自己都頗為喜歡那個小丫頭,何況她。細細想了一會,便應了。
所以蘇懷遠再怎么說,蘇鐸已是應了白氏了,自然只能勸他回去了。
蘇懷遠還是不甘心,腦子一昏,又提出請蘇鐸住正院。
白氏聽了,登時樂不可支。
蘇懷遠話一出口,眼見白氏笑了,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自己好像弄巧成拙了。
確實,作為蘇鐸而言,侄兒侄媳婦孝心自然是心領了,可到底,身為長輩,也再沒有鳩占鵲巢道理。
于是,蘇懷遠一失足就崴了腳了。
蘇懷遠很郁悶。可貞也有些小郁悶。
買房子已是必然之舉了,雖然她很舍不得青果巷家,可也沒必要再去糾結了。
只是,可貞提出買房子錢由自己支付,白氏不同意。
可貞看來,奉養蘇鐸,甚至白氏,都是自己和林氏應該做,所以買房子也應當由自己二人來。
雖說這兩年來,自己也沒有攢到多少錢。年前又花了一大筆錢,可按著白氏意思,置辦個四進宅子幾千兩銀子自己還是有。
只是把這話一說。雖然大家伙都喜得什么似,可皆是不允。
白氏是連連打趣可貞,讓可貞那些零花錢只管留著,給自己攢嫁妝。
“娘,那我們家怎么辦?”可貞伏林氏膝上。小聲嘟囔道。
雖然已經商定了,可是可貞心里還是有些小惆悵。
“你姑祖母意思是,也不差那么幾個錢,青果巷地段又好,也不用賣不用租,暫且留著就是了。”林氏知道可貞舍不那拿房子。摩挲著她慢慢道。
可貞點了點頭,她也是這樣想。
說實話,她確實舍不得青果巷家。
這自己和林氏而言。是第一個家,意義是不同。以后即便住再大房子,可感情上,都是比不上這個家。
畢竟,那里面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是自己和林氏親手布置。處處都是有自己娘倆生活過痕跡,所以即便不能住。可貞也舍不得賣。
不過幸好是,白氏定下來那個宅子距離家里只有一盞茶不到功夫。同青果巷,雖巷首,可倒還算幽靜。
可貞以前也時常經過這座宅子,可卻不知道這座宅子占地這么大,而且還有一個很漂亮小花園,里頭花木扶疏。
走了會子,可貞才算明白了,這座宅子雖然只是四進院,可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得多。
再去看白氏得瑟表情,可貞真是哭笑不得。和他們說時候,說是四進宅子。可這家雖然確實是四進宅子,可卻是一主一次并列式院落,算起來,也只比蘇家小上那么兩座院子。
眼見眾人都有些驚詫,白氏得瑟了。
自己牽著可貞,林氏蘇懷遠攙著蘇鐸,一行人自下了車后,就慢慢悠悠看了起來了。
去年入冬后,這房主因著連基本生活都維持不下去了,于是一家大小便都搬到郊外莊子上去住了。而這宅子里,只留下一老仆看守屋子打掃庭院。
所以現,這宅子已是空置下來了。不過房主事先已是遣了人過來打掃過了,因此看起來還算干凈。
據說房主這座宅子原本剛建時候,是只有兩進院落,后來隨著先輩發跡,漸漸,先是再后頭加蓋了一座院落。后來子孫昌盛,又主院后頭加蓋了一排后罩房,成了后院。后來,又買下了東邊人家地皮,建了一座次院。又后來,又買下了西邊人家地皮,建了一溜跨院。再后來,也就十多年前,又買下了東邊后面人家地皮,建了一個小小巧巧花園。
牙行主人說得細致不行,可是可貞聽著,卻連連低頭唏噓不已,祖上一兩百年心血,結果一次洪災過境,就一無所有了。
不過說實話,這宅子布局極好,雖則前前后后建了好幾回,可看起來非常齊整,用料也十分講究。
白氏牽著可貞,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后,和可貞細細說著,各個院子怎么安排布置。
越說,越覺著好。又和蘇鐸商量了一回,便拍板了,當天就過了戶。
回了家后,又聯系主家買木頭,找工匠打制家具,忙得不亦樂乎。
說起來,房主是留下了不少家具沒有搬走,其實,也是小莊子里放不下這許多桌椅板凳,因此便只能留著了。
白氏也不待人多說什么,就按著市價一股腦都買了下來,喜得房主連連道謝。
白氏想很清楚,雖則外院正院里用不上這些家具,可后院跨院倒座里總是用得著。因此,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收拾宅子,還是這樣大宅子,白氏林氏很有經驗。于是乎。可貞就和鶯時柳月杏月三人擺弄起了那座花園,和各處院落里以及小天井來了。
可貞越看越喜歡這宅子原因,就是因為那花園和那些個大小天井。
這家宅子,主院、內院,偏院耳房與廂房之間,都留有一塊天井,雖然看起來只有十來個平方,可卻給耳房廂房都增加了光照,可貞很喜歡。
說實話,這時候房子。除了正房北房外,其他三面屋子日照都很差。現有了這么個小天井,總算看起來好上一些了。
于是可貞便和鶯時三人商量著。都種哪些比較低矮一些花木點綴點綴,四個人天天寫寫畫畫,忙得不亦樂乎。
白氏一直都知道可貞喜歡花花草草,趁著一天事兒不多,便帶著可貞走了一趟董興。隨她挑揀花木去。
去了董興,董家太太出來招待白氏,董家兩姐妹也出來招待可貞,親自帶著可貞去花圃里挑揀花木,董家大姑娘又和可貞說著她送來那些山茶長勢多好。
董興雖然是牙行,卻也是有自己花圃。里頭各式品種應有竟有,不乏名品。
不過,可貞對董家兩位姑娘帶自己去看那些個名品并不感興趣。所以一徑欣賞過一旁名品。就往前頭普貨處走了。
其實可貞眼里,喇叭花盛開時候,也不比山茶花差。她已是有了這么多名品山茶,以后還會多,說實話。已然很夠了,打點起來也挺費勁了。所以吧。還是栽些普通些多年生草本木本藤本,比較和她心意。
再加上,那宅子里本來就種了不少花木。
所以,可貞和鶯時三人商量著,按著之前想法,挑了兩株香樟、兩株芭蕉、幾株海棠,還有丁香、榆葉梅、夾竹桃、山桃花、杜鵑、梔子、草茉莉、鳳仙花、牽牛花等等大路貨,就收了手了。
這些花木,白氏看不上眼,可是可貞喜歡,白氏也沒有辦法。當天趁著天氣晴好,下半晌就讓董興出了人,拖回去栽下了。
而白氏那木頭到了后,工匠找好了,樣式也都定下后,算了算時間,就看起了黃歷來了。
又因著二月十五,蘇鐸蘇昭要參加縣試,也不知道今年要考四場還是五場。所以白氏挑來挑去,把把搬家日子定了二月二十八。
正正好,還有一個月光景。
到底是朝中有人好做事。
可貞還記得兩年前自己和林氏為了戶籍事兒,打了多少饑荒。可現,白氏蘇懷遠出馬,很,蘇鐸戶籍就遷了過來。而禮房那,也報了名,互結五人也落定了,作保秀才也找到了。完全就等著二月十五開考了。
雖沒親見,但是還是聽說了蘇紹是很有些緊張。
過年時候,據說每晚看書都要看到三天四天。近,蘇懷遠又不讓他去行里了,是人都泡書海里了。除了每日里早晚請安,或是去昭回院請教蘇鐸,其他時候連房門都不出。
不過可貞看來,這樣才正常不是。就算是童試,可也是科舉考試第一步。
說起來,上輩子時候,連考幼兒園都要全家出動不是,何況科舉考試呢!
只不過,可貞看來看去,都覺著蘇鐸狀態好放松呀,完全一點緊張感覺都沒有。還有心思陪她寫字陪她畫畫,甚至還幫她設計了兩個花樣子做衣裳,看得可貞一愣一愣,這心態未免也太好了吧!
回去后,白氏看著可貞眼珠子骨碌碌轉個不停,刮了刮她鼻子,“小丫頭,又想什么呢!”
可貞嘻嘻一笑,把自己想法告訴了白氏林氏知道。
白氏擰了擰可貞臉頰,“不過是童子試罷了,你外祖父前朝就中了進士了,這二十幾年又一直念書,什么詩書文章沒有看過,這回再下場還不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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