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得干凈。”
“沒問題。”
兩人掛了電話,開始行事。
夜黑風高,高行從“藍色”酒吧出來,他喝了不少,但依舊十分清醒。
高家的殘余勢力已經(jīng)被打擊殆盡,現(xiàn)在他只能靠唐家。想到唐家唐建青和唐一鶴的態(tài)度,高行眸中就閃過冷戾。他們現(xiàn)在明顯是在防著他,唐之韻的支持,對他來說根本就還不夠。
高行覺得,自己必須想辦法發(fā)展自己的部隊。
正想著,幾個身影突然從暗處走出來,擋在他身前。
高行看著他們,冷笑道:“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黑影中的一人揚了一下手,其它四人將高行圍在中間。高行看他們訓練有素的樣子,明顯是來自軍中。
“你們是誰?”
沒有人回答,只見一個手勢之后,周圍的四人齊齊上前,招招狠辣。
高行奮力抵擋,可是對方五人,下手毫不留情,不過五分鐘,高行已經(jīng)被打得口吐鮮血。
高行好歹也是特種部隊出來的人,身手并不差,眼看自己完全不是對方對手,立馬想要伺機逃跑,但是對方似乎是識破了他的打算,又分成四個方位,一個指揮,嚴密包圍。
“噗!”
重重的一拳正中胸口,高行倒在地上。
黑暗中,四人將他圍在中間。遠遠的,有喝醉酒的人看見了,嚇得酒醒,但是不止不敢聲張,甚至還遠遠繞開。敢在京城這地界打人的,不會是普通人。
“你們……”高行吐出一口血,手指著他們。
指揮的那人依舊不說話,只是蹲下身,抓起高行的頭,然后毫不留情的一拳。之后,按在地上。
高行也不掙扎,這幾人如果想打死他,不會用這種方式。
仇家?
高行吐出一口唾沫,目光中透著冷笑。
日后他一旦查出來,一定要他們生不如死!
“告訴派你們來的人,我高行,不會放過他。”
“呵。”
黑暗中一聲冷笑。
高行聽到聲音,打算等對方說話,可是在笑了一聲之后,那人沒有多說一個字。這是絕對的訓練有素的軍職人員,不會因為任何刺激或干擾泄露身份。
高行余光看到他下了一個命令。
四個人分別控制住他的手腳。
這動作……
“您的想干什么?!!”
“呵。”
這聲冷笑讓高行遍體生寒。
最后一個命令……
“啊!”
一道慘烈的聲音在黑暗中想起。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那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就好像斷的是自己的骨頭一樣,忍不住四肢都要發(fā)軟。
慘烈的叫聲傳來第二聲,終于引來附近“藍色”酒吧的安保人員的注意。
“發(fā)生了什么事?!”
兩個黑色人種的安保人員帶人過來,看到的只有地上昏迷的一個人。
前方胡同里,黑暗寂靜,看得人瘆的慌。
那兩個黑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使了眼色,“拍照,把人送去醫(yī)院。”拍照一來是為撇開關系,二來也是為了日后萬一要調查可以使用。
可是照片出來后,兩個黑人隨即將照片刪掉。
沒有任何痕跡,一切干干凈凈,消失的動作迅速果決,絕對是訓練有素的專業(yè)人員。而且不是普通的專業(yè)。在京城地頭待久了,對這些事情,都會有一定的敏銳感。
不能插手。
連半點可能的牽連都不要有!
“病人四肢嚴重骨折,必須立刻聯(lián)系家人進行手術!”扭曲得厲害的骨頭,完全都是反向折斷,看得出來不是意外。
唐之韻來到醫(yī)院,看到高行的樣子后,幾乎要昏厥過去。
“是誰將他送來醫(yī)院的,我要見他!”
“對方?jīng)]有留下任何聯(lián)系方式。目前最要緊的是趕緊給病人進行手術。”
“轉院!我要立刻給他轉院!”
醫(yī)生并不同意現(xiàn)在轉院,但是對方家屬強烈要求,他們也只能放人。一個小時后,已經(jīng)昏迷的高行被轉到了著名的協(xié)和醫(yī)院。
人一到,立刻被推進手術室進行了手術。
“秦晴!?”
秦晴正和姚姚的骨科醫(yī)生商量完接下來的一場手術時間,聽到聲音,她皺眉轉頭,意外看到唐之韻。
唐之韻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秦晴。
“秦晴,高行被人打斷了四肢住院了!你是學醫(yī)的,快幫我問問醫(yī)生,他的情況怎么樣!”唐之韻現(xiàn)在已經(jīng)混亂了,她腦海中全是高行剛才的樣子,已經(jīng)無法進行任何思考。
秦晴聽著唐之韻的話,用十足的定力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高行出了意外?”她的聲音因為過分冷靜,顯得冰冷,可唐之韻聽不出來。
唐之韻恨恨道:“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做的!”
“故意的?”
“別讓我查到是誰,否則我會讓他后悔!”
后悔?
秦晴嘴角微揚,目光幽冷,后悔是不可能的。
“那對方真的是要小心了。”
“秦晴,有醫(yī)生出來了!你快去問!”唐之韻開口催促道。
秦晴面無表情道:“好,我去問。”
唐之韻聽著秦晴和醫(yī)生的對話,因為觸及許多專業(yè)詞匯,所以她聽得不太清楚。
“秦晴,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秦晴看了她一眼,看著醫(yī)生道:“請問病人以后會怎么樣?”
“基本生活不會受太大影響,但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什么叫不能進行劇烈運動?”唐之韻的臉色異常難看。
秦晴對著醫(yī)生道:“剩下的我來和她解釋吧。謝謝您,醫(yī)生。”
醫(yī)生一走,唐之韻立馬又問了一遍。
秦晴道:“醫(yī)生的意思是,高行的傷恢復了以后,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但是,不能再當兵。”
“你說,高行以后不能當兵了!?”
“是,不能了。”
“不可能!高行這輩子只能當兵!”他所有的野心和驕傲,都在軍隊上!他、他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做!他絕不能從軍隊退下來!
他還這么年輕!
他的報復還沒有實現(xiàn)!
“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再問問醫(yī)生。”
“秦晴,你替我查出是誰干的,我?guī)湍慊剀娽t(yī)部!”唐之韻咬牙切齒道:“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這幫畜生!”
“的確是畜生。”
如果不是畜生,怎么會對小孩子下手。
想到姚姚接下來還要進行的六場手術,秦晴對高行更是恨之入骨。而且術后一旦愈合出現(xiàn)問題,就要打斷重新進行接合,進行更多手術,這對孩子來說,將會是噩夢般的折磨。
秦晴看著唐之韻,目光中沒有任何的憐憫和同情,只有浸入骨子里的冰冷,“抱歉,我并不打算回軍醫(yī)部,更幫不了你。”
說完,秦晴轉身就走。
“秦晴!你站住!”
秦晴不打算再搭理唐之韻,高行既然當初敢動手,就該做好承擔任何后果的準備。即使有唐家罩著,他也休想高枕無憂。
唐之韻看著秦晴的背影,眸中露出不滿。難怪會被從軍醫(yī)部趕出來,連她拋了橄欖枝都不知道把握,不識抬舉!
唐之韻邊等著手術室的消息,邊打回唐家。電話是唐五接的。
“大哥呢?”聽到聲音不對,唐之韻立馬詢問。
唐五離開兩個多月,現(xiàn)在人剛從外地回來,接了電話,沒想到唐之韻居然半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之韻,二哥回來了,就不知道關心一下。”
唐之韻不耐道:“二哥,我找大哥有急事。”
盡管聽到唐之韻這么說,唐五不悅。但面對自小寵到大的妹妹,唐五還是不忍責備。
“大哥有事不在,什么事和二哥說也一樣。”
唐之韻眉頭皺起,道:“二哥,沒事了,我給大哥打電話,你休息吧。”說完唐之韻掛了電話。
唐五看著電話,若有所思。
唐之韻打電話給唐建青,電話接通后,她立刻就說了高行的事。
“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用?人不是已經(jīng)送醫(yī)院了嗎。”
“大哥,我要知道是誰干的!”
唐建青揉著打疼的腦袋道:“我現(xiàn)在沒空管你們的事,你就陪高行好好在醫(yī)院待著吧。”說完,唐建青掛了電話。
誰干的?
當然是賀家!
愚蠢地用了最低級的手段,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來了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簡直是愚蠢至極!
可是雖然唐建青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絕不會告訴唐之韻,因為以唐之韻的沖動和簡單,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到時候他給他們善后都來不及!
當初就不該同意她和高行在一起。
唐建青頭疼地打開另一份文件,事到如今,還是將精力放在怎么應付賀家上面吧。根據(jù)消息,文淵對賀以翔私下逼問蔡森青無動于衷,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問題。
文家,終于要做出選擇了。
天亮。
賀朝陽出現(xiàn)在文淵病房中。
“文檢察長有話和我說?”賀朝陽主動開口道。
文淵看著賀朝陽,心中的感覺十分復雜。暫且拋開其他不想,這未來女婿的為人處事,不是能居于別人之下的人,自家女兒又是死心塌地,這真要被欺負了,可怎么辦。
還是那句話,賀朝陽并不是他心中的理想女婿。
他還是更希望文清能找一個貼心,溫暖的男人,這賀朝陽和他心中的標準完全相反。
文淵心中長長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