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的暗啞。
“你行嗎？”
文清這反射性的一問一出口，自己都被愣在當場。糟了，她剛纔在想“性/冷淡”的問題……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啊！”
被子被人掀開，隨後一具溫熱的軀體壓在她身上，將她困住。
“你可以試試。”
這句話透著上位者的威嚴和氣勢，還有霸道和低沉沙啞藏於其中，文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或者是給自己找點緩解的餘地，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然後握住了她剛剛打量的那裡……
脣/舌被堵住。
文清看不清賀朝陽的樣子，只是能感覺到那熱度，很熱很熱……
這邊春色正濃，另一邊也不遜色。
“再用點力。”賀以翔平躺在牀上，看著身/上的人，開口催促。
秦晴腰都要斷了，已經兩次了，而且全是用這個羞人的姿勢。
“已經盡力了！”秦晴咬牙。
賀以翔笑了一下，大爺般的姿態道：“好吧，換我來！”
一個天旋地轉，上下對調。
“啊！”
再受不住的驚呼聲中，終於結束。秦晴揉著腰，以爲終於可以結束的時候，卻被賀以翔摁住，只見他雙眸晶亮，躍躍欲試道：“再試一種？”
秦晴轉頭，雙頰酡紅，卻面無表情冷冷道：“前兩次你也是這麼說的。放手，我要洗澡。”
“這樣啊……要不，試半種？”
“……滾！”
第二天，除了文清外和最小輩的孩子外，都去看了樑喬升。
在賀家人離開的時候，碰到了馮芊芊。她的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臉上帶著墨鏡，長髮披散，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擋不住一身的風華，只是眼神比以前更冷了。
“我已經申請了外調。”
賀以翔看著她的樣子，微微皺眉，道：“以你目前的狀態，國內更適合你。”
馮芊芊搖頭，道：“這裡已經沒什麼可留戀的了，我想換個環境。”
“也好。自己多注意安全。”
“我知道。”說完，馮芊芊轉身離開。
秦晴擔憂地看著馮芊芊離開的背影，“這樣好嗎？”
賀以翔道：“現在說不好，不過離開這裡不失爲解決的辦法。時間，可以幫助她忘掉馮喬生。”
秦晴搖頭。
“嗯？”賀以翔看她。
秦晴看著賀以翔道：“忘不掉的。已經住在心裡的人，時間是不起作用的。”
賀以翔看秦晴的眼神，心中嘆了口氣，輕輕擁住了她。
賀夫人和賀朝陽在車上，看兩人的樣子，賀夫人忍不住道：“要是咱們以翔能有孩子，該多好。”
“沒有也一樣。”賀朝陽淡淡道。
賀夫人瞪了他一眼，這怎麼能一樣。
不過轉念想到文清的事，賀夫人臉上也就多雲轉晴了。賀朝陽見賀夫人突然浮出笑容，很是不解，不過也沒開口多問。
秦晴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回了衛生部。
一回去，秘書就讓他去見副部長。
副部先是表彰了一下她在最近事件中的表現，然後才說了真正目的。
“秦晴啊，部裡最近有一個出國訪學的項目，開會決定，讓你和另外兩個同事去。這次機會難得，那邊安排的都是世界上知名的專家，讓你去，也是看重你的能力。而且，綜合學歷和經驗來講，你也是最爲合適的人選之一。你要是答應去的話，大概需要一年半的時間，下個月出發。你看看，怎麼決定。”
訪學？
一年半。
秦晴道：“副部，能給我時間考慮一下嗎？”
副部笑著道：“當然可以，這也不是強制性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機會難得。對於你以後的發展，也是大有益處，你自己好好考慮吧。下個禮拜答覆我，如果你不去的話，我也好安排人去。”
現在是月中，還有大概18天的時間。
秦晴像副部長道了謝，然後纔出去。
如果是真的訪學，對於秦晴來說的確是不失爲一次機會。但是……
秦晴首先打電話給了馮芊芊，跟她確認一下這件事情是否跟特殊部門有關係。
馮芊芊在聽到秦晴所說後，微訝道：“沒想到上頭會派你和我配合。”
秦晴皺眉。
馮芊芊道：“最近要調查一宗境外藥品走私案，上頭答應安排專業人員和我配合，我沒想到會是你。”按理說，秦晴剛進來沒多久，還未經過系統性的培訓，這樣的任務有些過重了。
但是如果考慮到秦晴之前的表現的話，或許可以勝任。
只是馮芊芊覺得，這樣的任務安排，還是有些太過於著急了。
“秦晴，你先彆著急，我問問部裡的安排。”
“嗯，謝謝。”
秦晴掛了電話，猶豫了之後，打給了杜熙春。
或許，是杜熙春已經開始了他們的交易。
電話很快被人接起，杜熙春似乎並不意外秦晴會來電話，他一開口就是，“我安排了人去接你，半小時後我們見一面。”
秦晴眉頭微皺，不過並未拒絕杜熙春的要求。
她走到衛生部的門口，沒多久，就有一輛車停到她面前。車門的打開，裡面的人朝秦晴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旁邊的人打開了車門。
這輛車並不是官方的，看來應該是杜家的車。
也就是說，這些人是杜家的人。
秦晴看著他們，整個過程中，他們的神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還真是古怪的一個家族人員。
車子半小時後緩緩停下，秦晴看了一下旁邊的景物，微微皺眉。
他們怎麼來了西郊陵園？
“秦小姐，請下車。”
秦晴下車，這是西郊陵園的另一個入口，她曾經來過一次。
“秦小姐，請跟我來。”中年人恭敬地行了一個禮，一舉一動都有板有眼，引著秦晴朝上走。
秦晴爬了兩層的樓梯，上去，就看到了杜熙春。他正在站在一座墓碑前，手中拿著她熟悉的白色百合花。而那座墓，是高嵐的。
他們第一次相遇，也是在高嵐的墓前。
引路的人給了秦晴一個請的手勢之後，就默默地退到一邊。
秦晴超杜熙春走去，看杜熙春的神情，沒有任何悲喜。彷彿，那座墓裡的，不過是一個陌生的人員一樣，對於這種感覺，秦晴有些不喜歡。
杜熙春看到秦晴來，看著墓碑道：“我聽說，你是高嵐帶出來的？”
“是聽說，還是已經查過了。”
杜熙春笑了笑，笑容看起來依舊很溫潤，“是已經查過了。其實我早知道你和高嵐的關係，只是沒想到，你和我會有關係。”
“對我來說，同樣很意外。”秦晴看著那束花道：“之前，是你一直來看高嵐？”
杜熙春道：“一個月一次。”
秦晴看著杜熙春，猜不出他和高嵐的關係。
杜熙春看出秦晴的疑惑，他淺淺笑著道：“如果高嵐沒有死的話，或許，我會娶她也說不定。”
秦晴訝異。
杜熙春面帶笑容，“很驚訝？”
秦晴道：“你看起來不像高嵐的未婚夫。”這不是一個未婚夫該有的表現。
杜熙春道：“呵，是因爲我不夠悲傷？爲什麼要悲傷，人已經死了不是嗎？就算我悲傷，人也不會活過來。況且，我和她，還不到非彼此不可的地步。”
“既然這樣，你爲什麼要一個月來一次。”
杜熙春看了四周墓地一眼道：“我喜歡這裡。”
秦晴眉頭微皺，看著杜熙春的眼神，像是看一個怪物。
杜熙春轉頭笑著對她道：“只有在這裡，才能真實的東西。”
秦晴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對年輕男女，那個男的摟著女的的腰，笑著看著墓碑。墓碑上，是一個年輕女子的照片，她臉上帶著笑容。
那個被摟著的女的，面帶嘲諷地看著墓碑上的女子，神情舉止透著炫耀。
男的似乎還嫌不夠，又親了那個女的一下，兩人在墓碑前打情罵俏。
“這就是所謂的愛。”
杜熙春說著，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只是他的目光深處，卻藏著極致的幽冷。
“這和愛無關，和人有關。”秦晴說完，指了另外一處。
杜熙春看過去，同樣是一座年輕女子的墓碑，不同的是，墓碑前站著三個人，其中的中年女子和年輕男子都在哭泣，一旁的中年男子則是面帶悲慟。
對於女子的去世，他們顯然都很不捨。
“我以爲，這才配稱爲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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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熙春看向秦晴，眼中的幽冷有一刻的凍結，下一刻，漸漸化開。
“或許吧。”
秦晴不欲多辯。
對於杜熙春這樣的人來說，他的世界、他的價值觀早已經不可撼動。
她的辯論即使能改變這一刻，下一刻，環境也會讓他再次恢復成原樣。
人性，多數被環境玩弄。
秦晴轉換了話題，“我外派的事情，是你做的？”
杜熙春搖頭道：“你的檔案雖然我能看到，但是派遣的資格還不夠。你們是特招的專業技術人員，理論上，只有緊急重大的事情才能啓用。”這樣的人員招來不易，每一個都被視爲珍寶，不到關鍵誰也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