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那你的意思是平江鬼王是個拉拉?”
陳玄冥驚的眼珠子差點就掉出來!
“誰規(guī)定平江鬼王不能是女的?誰規(guī)定女的不能娶親?人家就是拉拉,每一甲子都喜歡娶一個老婆,怎么招,你有意見?”
韓修本來快要被氣的爆炸,但是神奇的是,之后反而平靜了下來,就好像物極必反,此時他有一種看淡生死,一切不過是夢幻泡影的奇特體悟。
也許這個就是佛祖所說的四大皆空的境界吧!
韓修心中古井無波,但是成佛之前,他還想做最后一件事,就是干掉陳玄冥!
念頭一起,再也壓抑不住,直接撲了上去,兩人打鬧成一團(tuán)。
“哎呀,別!別打臉!哥哥是靠臉吃飯的!”
“我錯了,我說錯了還不行嗎?”
“靠,說了你還打,再打我還手啦!”
“誰怕誰?今天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來真的,哎呀,救命啊!謀殺大哥啦!”
“快來人啊,韓修瘋了……”
好一番笑鬧,陳玄冥和韓修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一幅精疲力盡的樣子。
“哎呦喂!嘶!嘶!疼疼!”陳玄冥變成了豬頭三,黑著兩個熊貓眼,眼睛腫脹成一條縫隙,輕輕的擦了擦流出的鼻血,哭喪著臉道:“我尼瑪,我是你大哥,下手這么黑!老子的絕世容顏!”
“我這不是想把氣氛搞起來,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嗎?嘿嘿!”
韓修面目扭曲,顫抖的夾了夾腿,心里憤憤不平,陳玄冥這個混蛋,動手竟然如此猥瑣下流,哎呦我去,真的好疼!
韓修自覺有些不可思議,自從遇見了陳玄冥,似乎他的畫風(fēng)一去不復(fù)返,再也找不到當(dāng)初的靦腆純凈了。
雖然打了一架,但是兩人就像小孩子一樣,說話反而更加隨便,更加歡樂,只能說這兩個人都是怪胎。
“對了,韓修,你說咱倆還來得及嗎?”
“嗯?什么?”
“靠,你不是說參加鬼王夜宴嗎?上面寫著庚寅虎年五月廿一,可不就是今晚!現(xiàn)在幾點了,咱還能去嗎?”
陳玄冥抬起手,指了指頭頂快要到頭頂?shù)拿髟拢裢硪恢北蛔窔ⅲF(xiàn)在都搞不清楚,不過看著也不會早,恐怕都有九十點了。
“臥槽!趕緊起來!”韓修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從儲物袋里掏出手機一看,九點三十七分!
“速度快點,要來不及了!夜宴從子時開始!”
“可是我們現(xiàn)在這是在哪兒?”
“快,跟我走!”韓修火急火燎,拿出手機開始導(dǎo)航,萬幸,手機還有信號。
“直線距離一百里!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了!”
同時掏出兩張神行符拋了過來,陳玄冥也不客氣,直接拍在自己的腿上,頓時靈光涌出。
“給!接著!外敷消炎,內(nèi)服止痛!”
陳玄冥從儲物袋取出兩瓶靈藥,一人一瓶,還好他今天買得多。
接下來兩人一邊摸膏藥,一邊看著地圖飛速狂奔……
就在他們走后沒多久,四個人影出現(xiàn)在剛剛的位置。
“那兩個小子太狡猾了。竟然發(fā)現(xiàn)了十里追魂蠱,還用紙馬迷惑我們!”
“大哥,那兩個小子還沒跑遠(yuǎn),你看我們還追不追啦?”
說話的是一個鼻子很大很尖的漢子,看起來像是長了個狗鼻子一樣。
“追!”
說話的,正是那伙強盜的老大!語氣斬釘截鐵,蘊含著徹骨的仇恨!
“想當(dāng)初,我們十兄弟結(jié)拜,創(chuàng)立一窩蜂盜賊團(tuán)!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如今先是老二老三被干掉了,如今老七老八老九老十都不明不白的死在混戰(zhàn)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悄莻€叫陳玄冥的小雜碎!兄弟之仇,不死不休!
眾人心中亦是被仇恨填滿,齊齊發(fā)出怒吼:“不死不休!”
只有那個狗鼻子的男子,目光閃動,隱隱有些退意,卻什么也沒有說,眾人再次踏上征途!
……
這四人離開后不久,又有四人出現(xiàn)在這里,是半月湖地網(wǎng)管理協(xié)會。
“怎么樣?上面怎么說?”一個貌似是領(lǐng)頭的人問道。
“局長,上頭已經(jīng)作出安排,據(jù)說是恰好有一位舊都的四品大修前輩從這里經(jīng)過,只要咱們盯緊那兩個逃犯就行。”
“太好了!這次,就讓他們插翅難逃!”領(lǐng)頭人興奮的揮了揮手,“還有那一伙人,陳山,王宇,白泉三位道友就死在那一伙人手里,這次我們一定要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走,悄悄跟上!”
……
花開兩地,各表一枝。
且說位于山頂最高的位置,曹家別墅,臨近夜里十點,整棟別墅卻燈火通明!
屋子里的氣氛壓抑凝重到讓人窒息。
曹蒹葭的父親垂手站在沙發(fā)邊,侍候著沙發(fā)旁,態(tài)度顯得很恭敬。
一個骨架寬大的老者拄著木制拐棍,端端正正坐在沙發(fā)中央,一股巍峨的氣勢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這是什么人?就連位高權(quán)重的曹父在他面前都抬不起頭。
“老二,蒹葭的情況如何了?”
“爸,蒹葭身體特征正常,但是一直昏迷不醒,醫(yī)生說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曹父的聲音很輕,說話的時候,眉頭一直緊緊蹙額,顯得疲憊且憂慮。
這人竟然是曹父的父親,也就是曹蒹葭的爺爺。
老者眉頭微微跳動,眼中閃過一縷痛惜,只是哪怕是最疼愛的孫女,也沒有讓他方寸大亂。
沉吟半晌道:“原因查到了嗎?可有救治的方法?”
“沒有。根據(jù)她同學(xué)說,蒹葭之前接觸過一個男孩,現(xiàn)在唯一懷疑的對象就是這個男孩。”
“人呢?怎么還沒來?”
“這個男孩出門爬山了,說是晚上回來的,但是暫時沒有聯(lián)系上!”
“混賬,你的秘書小高呢?怎么辦的事情?”
老者瞬間暴怒,就像是一頭蒼老的獅子,忽然蘇醒,爆發(fā)出恐怖的氣勢。
縮在門口的高秘書,此刻恨不得挖個地縫藏進(jìn)去,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家出門爬山我也沒辦法啊?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提前鎖住人家!
但是,身為下屬,有些話是不能反駁的。不僅不能反駁,反而要積極表態(tài):“老書記,您好別生氣,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陳玄冥的家人,只等他一回來就把他帶過來。”
老者神情稍緩,但是還是很嚴(yán)肅道:
“記住。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明天早上9點,如果我沒看到他的人,那么以后你都不用來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wù)!”
高秘書身體挺得筆直,立下軍令狀,隨后識趣的趕緊離開。
“老二,明天華家的人會過來,到時候你接見一下,據(jù)說他們家的那個小子學(xué)了點西洋本事,也許有辦法救蒹葭。”
“我知道了,爸。”
……
……
不論是身后追殺的人,還是曹家的事情,陳玄冥一概不知,所有的麻煩就像是說好了一樣,朝著他接踵而至,而他此刻正一臉惶恐的看著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