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穎先頭一口氣就喝了兩杯,現(xiàn)在臉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紅了,意識很清醒,只是思維已經(jīng)開始慢下來了。
喝的是白酒,不是紅酒,而且還是一口氣灌下去的,況且她也沒有料到賈平會出這樣的招數(shù),所以壓根兒就沒什么東西在肚子里面墊著。
她低頭看著賈平手中最后的一杯白酒,只覺得太陽穴那處“突突突”地跳。
這杯再喝下去,就差不多喝了一斤的白酒了,別說是她,換了哪個能和的也有點(diǎn)兒受不住。
賈平見她不動手,嘴角的笑意就越來越淡了:“怎么,薛小姐能替蔣總喝,就不能替我喝?”
薛佳穎頭有些疼,但是她有求于人,雖然心底里面已經(jīng)將賈平罵了好幾次,但是她還是不得受著。
正想伸手去接那最后的一杯酒,身旁一直沒怎么開口的蔣飛逸突然之間說話了:“我替你,賈叔叔。”
說著,就要伸手過去。
只是這賈平一門的心思就是對著薛佳穎的,蔣飛逸的手連杯子都碰不上,賈平就已經(jīng)將酒杯拿開了:“蔣總這就不對了,你胃不好,哪里能讓你替啊,剛剛不還是薛小姐替你的嗎?”
雖然不知道賈平為什么要灌醉自己,但是薛佳穎也算是知道了,她今天晚上要是不將這最后的一杯酒喝下去,估計她就沒什么開口的機(jī)會了。
這么想著,她干脆就豁出去了,伸手直接接了杯子:“我來。”
說著,仰頭一口氣吞了下去。
太烈了,也不知道這度數(shù)多高。
薛佳穎只知道自己頭已經(jīng)開始發(fā)暈了,身體微微晃了一下,一旁的蔣飛逸伸手摟住了她,這一次她也沒掙開了。
她穿著高跟鞋,要是蔣飛逸不摟著她,她就得摔下去了。
跟前的賈平她都已經(jīng)開始有點(diǎn)兒看不清楚臉了,但她今天喝了這么多酒,不能錯過這個機(jī)會,只得硬著頭皮開口:“賈先生,我想跟您談?wù)劇!?
賈平看了一眼蔣飛逸,視線才落向薛佳穎的身上:“行,改天讓蔣總帶你過來,他認(rèn)識路。”
說完,也不管薛佳穎什么反應(yīng),直接就走了。
薛佳穎簡直是想罵娘,只是她現(xiàn)在就算是罵娘也罵得不利索了,
“我——”
她想說話,但是好像有一把火燒上來一樣,人開始發(fā)暈。
今天來的人就她一個,薛佳穎覺得不僅僅頭疼,胃也疼,她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怎么回去。
“醉了?”
身旁傳來蔣飛逸的聲音,她現(xiàn)在看著他人都是晃了好幾個影子出來的。也幸虧她現(xiàn)在還能夠清晰地思考,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我,想,想喝點(diǎn)水。”
話一說完,人直接就往人家懷里面倒下去了,雙腿也不知道怎么的,跟沒了力氣一樣。
虧得蔣飛逸的速度快,連忙將人抱著。
她腳步不太穩(wěn),看東西也不清晰,倒是意識還是清醒的,人趴在蔣飛逸的身上,試了幾次之后也不敢再逞強(qiáng)了,反正這會兒沒幾個人認(rèn)識她的,雖然說這樣趴在蔣飛逸身上確實(shí)不太好,但是也總比摔個狗啃泥好。
這么想著,她也不動了,鼓著一臉的熱氣開口:“蔣總,能不能,能不能麻煩你,送,送我回去。”
為了說這話,她不得不伸手撐著蔣飛逸的肩膀仰頭看著人。
但是這姿勢實(shí)在是太親密了,薛佳穎現(xiàn)在醉了,所以反應(yīng)有些遲鈍,也沒有留意到這些,但是周圍的人都看在眼底。
那原本是離開的賈平現(xiàn)在正站在蔣飛逸的跟前不到五米的距離,背對著薛佳穎,看著蔣飛逸微微挑了挑眉。
只是蔣飛逸只是伸手將人扶著,根本就沒看他,而是低頭看著視線已經(jīng)有些不清晰的薛佳穎,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送你回去。”
“謝,謝謝。”
酒真的不是個好東西,也不知道這秋霞是怎么想的,那么大的一杯白酒,也不怕別人以為是雪碧就那樣給喝了。
不過今天能過來的,應(yīng)該都是跟秋霞都有交情的,她怎么樣的一個人,都是清楚的。估計就是她這樣一個胡亂闖進(jìn)來的外人才什么都不知道,偏偏還被賈平給灌了三大杯酒。
她剛說完謝謝,蔣飛逸就扶著她走了。
薛佳穎現(xiàn)在也看不清楚路了,只能看到那些五顏六色的衣服裙擺,腳步要不是蔣飛逸扶著她,她估計已經(jīng)摔了。
上車的時候薛佳穎坐在那上面,已經(jīng)扛不住了,想說自己住哪兒,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看向蔣飛逸,自己要說什么,卻全忘了。
她頭一歪,直接就睡了。
一旁的蔣飛逸側(cè)頭看了一眼歪頭在車窗上睡過去的薛佳穎,眉頭微微一動,伸手從她后背繞過去,貼在她的臉上將人扶到自己的肩膀上。
薛佳穎的酒品還算好,醉了之后人直接就睡死過去了,打雷也叫不醒。
蔣飛逸將人抱起來的時候她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巴掌大的一張臉溫婉可人,和醒著的時候全然不同的嬌小玲瓏。
到底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嬌嬌女,就算是刻意讓自己高冷強(qiáng)硬起來,人一睡著了,一切就暴露了。
他突然想到那個晚上,那一張面孔里面皸裂后的恐懼,禁忍不住軟和了目光。
只是這一切,醉到睡著的薛佳穎是全然不知道的了。
宿醉的感覺很不好,一覺醒過來薛佳穎就頭崩欲裂,昨天的事情一點(diǎn)點(diǎn)地回籠過來,她記得自己喝醉了,然后讓蔣飛逸送自己回來。
她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放著腿下地打算去洗手間,結(jié)果一抬頭,看到房間里面的一切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
她的房間沒怎么大啊,也沒這么豪華啊。
薛佳穎連忙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昨天晚上的裙子已經(jīng)被換了,換成了棉質(zhì)的睡衣。
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的時候,她臉色頓時就僵了。
這不是自己的房間,身上的衣服給換了,她昨天晚上喝醉了,昨天晚上是蔣飛逸送她來的,蔣飛逸那一天晚上……
實(shí)在不是她喜歡胡思亂想,而是蔣飛逸的前科讓她心底有道坎。
但是她也出來拼了兩年了,性格倒是沉了許多,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現(xiàn)在后悔也沒有用,而且她也沒有忘記昨天賈平說的話,顯然是要讓蔣飛逸帶她去他才會愿意和她談。
只是心底到底是不爽的,一次就算了,第二次還是這樣,她想摔東西,可是看著屋子里面的東西,最后還是忍住了。
她怕自己賠不起。
“薛小姐,你醒了嗎?”
門被敲了一下,是女人的聲音。
薛佳穎眉頭皺了一下,穿了鞋子去開門,看到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你是?”
婦女看著她笑了笑:“我是蔣先生家的傭人,你可以叫我梅姨。蔣先生吩咐了,這個時候你差不多醒了,這是蜂蜜水,薛小姐先喝一下沖一下酒氣。”
薛佳穎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接過蜂蜜水喝了一半,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梅姨,我身上的衣服,是你幫我換的嗎?”
“是的,蔣先生說床頭放的袋子是給你今天的衣服,裙子我已經(jīng)洗了,但是還有沒有干,所以薛小姐今天恐怕是不能——”
薛佳穎松了口氣,蔣飛逸倒也算是君子,沒有乘人之危。
但是這口氣也沒能完全松下去,因?yàn)樗氲搅硗庖粋€更加頭疼的問題了:“梅姨,我昨天晚上,沒有鬧蔣先生吧?”
梅姨看著她笑了一下:“沒有,是蔣先生抱著你進(jìn)來的,但是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睡著了,我第一次見人喝醉了酒這么安靜的,連夢話都沒有,就是睡得比較熟。”
大概是知道她擔(dān)心什么,梅姨想了想又開口補(bǔ)充到:“昨天晚上蔣先生將你抱進(jìn)房間之后就去了書房了,他今天出門前來看過你一次。”
薛佳穎臉不禁紅了起來,有些赧然:“謝謝您了,梅姨。”
“沒什么,蔣先生說今晚請薛小姐吃飯,如果薛小姐沒什么事情的話,可以在這里等蔣先生。”
說完,梅姨似乎轉(zhuǎn)身就要走了。
薛佳穎看著她,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連忙開口:“那梅姨你呢?”
“我啊,我本來就是白天過來收拾一下的,晚上做了晚安就回去的,蔣先生不太喜歡別人打擾,所以別墅里面不會留人的。”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卻越發(fā)的拘謹(jǐn):“梅姨留多一會兒吧,我——”
“薛小姐不用擔(dān)心,蔣先生說你可以到書房去看書辦公也行,他今天下午大概四點(diǎn)多就會回來了。我私底下有些事情,所以不能陪薛小姐了。”
梅姨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了,薛佳穎也不好留人了,只好眼巴巴地看著她走了。
其實(shí)她也想走啊,只是一想到昨天晚上賈平的話,她還要靠蔣飛逸呢,所以今天晚上就算是沒空,也得說有空啊。
畢竟有事求人的,姿態(tài)總是要放得低一些的。
更何況昨天晚上她連那三杯白酒都撐下去了,要是就這樣放棄這個機(jī)會了,那她那三杯白酒不是白喝了?
她現(xiàn)在的頭還疼著呢,吃了這么大的苦頭,怎么也要讓賈平這事情做成啊。新文文《嬌寵》:許南深教我誘敵深入,教我如何讓一個男人歡喜上鉤,教我愛上他,但他卻從未教我如何讓他愛上我。網(wǎng)頁鏈接:http://mm.motie.com/book/85497;手機(jī)連接:http://m.motie.com/zyq/book/85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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