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性格有些強硬,但是為人處世都是比較圓潤的,知道自己惹不起的一般都不會輕易地去招惹的,就跟蔣飛逸,她惹不起都開始躲了。
就只有蕭紅這人,要是當初不是為了出那一口惡氣,她是連蕭紅這樣的人都不想搭理的。
所以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再看著眼前的趙銀甫,薛佳穎不用想都知道是蕭紅干的好事情了。
她就是沒想到蕭紅這個人,干什么都喜歡這樣。當初想勾搭蔣飛逸是這樣,如今想害她也是這樣。
三番兩次,都是這樣下三濫的手段,薛佳穎真的是恨不得自己當時居然還留了幾分面子。
如今想來,還真的是后悔。
她靠著墻,站都不怎么站得穩(wěn),人發(fā)著軟,偏偏還難受。
也不知道蕭紅跟趙銀甫說了什么,趙銀甫一推開門看著她就笑得無比的燦爛。
薛佳穎看得惡心,但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亂,亂了就真的是什么都亂了。
也虧得她現(xiàn)在的意識還能夠這么清醒,看著跟前的趙銀甫,她只能伸手掐著自己另外一只手的手臂,指甲劃破皮肉的疼痛讓她有短暫的清醒。
她努力咬著牙讓自己站好,看著趙銀甫冷著臉開口:“趙總,蔣總在找我。”
蕭紅早就已經跟趙銀甫說好了,說薛佳穎也是想要抱蔣飛逸大腿的,實際上跟蔣飛逸沒什么關系,而且薛佳穎這人就認錢,所以別擔心,出不了事情的。
如今聽到薛佳穎提蔣飛逸,趙銀甫也只是笑了笑;“蔣總現(xiàn)在可沒空,乖,寶貝,聽我的,陪我一晚上,少不了你好處的?!?
薛佳穎氣得整個人都發(fā)顫,可是身體軟著,人也站不好,順著那墻壁就要往下滑:“你別碰我,蕭紅跟你說了什么?你見哪個女的能往蔣飛逸跟前湊的。趙總,我看你也是個明白人,你看我現(xiàn)在這情況也知道我是被人陰了,我倒是沒什么所謂,要真的是那種人的話。要我真的而是蔣飛逸的朋友,趙總你知道你碰我的下場嗎?”
趙銀甫也不是傻的,他就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也忍不住去摸摸,如今聽到薛佳穎的話也知道自己可能被蕭紅玩了。
不過今天薛佳穎穿了一身酒紅色的晚禮服,裙子修身不僅,顏色還襯得跟白雪一樣,在燈光下十分的晃眼。
早前他就盯上薛佳穎了,這會兒有點兒精蟲上腦了,倒有些不管不顧了:“你也知道蕭紅給你下的絆子,到時候我就直接把這事情推給她就行了。別怕,美人兒,要是你不開心,完事了我?guī)湍闶帐笆捈t?!?
蕭紅已經二十六七了,哪里比得上這二十出頭的姑娘水靈啊。
而且趙銀甫也想得十分的美,就算薛佳穎真的是蔣飛逸的朋友又怎么樣,她現(xiàn)在被人下了藥,到時候事情捅出來,他最多就把事情推給蕭紅就好了。
蕭紅算計他,他也不是個笨的。
薛佳穎就是沒想到成為待宰羔羊的是自己,臉色已經冷得跟冰塊兒一樣,就是兩頰翻起來的紅色削減了幾分冷冽,趙銀甫倒是一點兒都不怕,甚至覺得嗆口小辣椒,偶爾嘗嘗,也挺爽的。
“別碰我!”
趙銀甫伸手過來,薛佳穎掙扎動作也不大。畢竟這個時候趙銀甫是在門口前,她在里面,她想引著趙銀甫和自己換一個位置,然后拉開門跑出去喊人。
雖然這個想法可能有點兒天真,就她這個狀態(tài)的話,可能沒跑幾步就被他拽回去了。
不過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房門一關,她力氣也不大,這里的隔音效果一看就是挺好的,她就算是平時叫破了喉嚨估計也沒有人能夠聽到。
趙銀甫也有些心猿意馬,倒是沒有留意到薛佳穎這會兒的心思,見她掙扎的力度也不大,以為她就是擺個姿態(tài)出來的,所以伸手就想把人摟到懷里面。
薛佳穎剛才一直不敢動就是想瞅準機會,現(xiàn)在趙銀甫抱她,她身上沒什么力氣,但是也不得不捉住這個機會了,看準了直接就伸手用力推開趙銀甫,跑之前還踹了一腳。
趙銀甫身材富態(tài)得很,也沒想到她還有力氣推自己,剛被推開的時候踉蹌了幾步,結果薛佳穎還補了一腳,他直接就摔了回去,跌在了地上。
薛佳穎回都沒有回頭,直接就拉開門往外跑。
但是蕭紅這個人是存了心思想陰她了,雖然說不至于門口守了人這么夸張,但是樓層守了人是真的。
她剛跑沒幾步就被不知道從哪里出現(xiàn)的男人給往回推了,她本來就沒有力氣,被人這么一推,直接就摔在了墻上。
趙銀甫這會兒也追出來了,容不得她多想,她直接抬手指著那推她的男人的后頭就大叫:“蔣飛逸!”
那人果然往后看,她連忙一把推開人往外跑,手里面卻也開始打電話求救了。
但是她身上確實沒什么力氣,尋常時候可能還能跑下樓,但是這個時候哪里能夠跑出去,沒跑幾步就被人捉住了,裙子被人拽著她一步都動不了。
這時候電梯的門突然開了,她心底也有些慌,咬了咬舌頭就連忙開口喊著人:“救命——唔!”
身后的人動作極其的快,直接就是很瘦捂著她的嘴,薛佳穎覺得自己這一次要交代在這兒了。
直到看到那從電梯里面走出來的蔣飛逸,她從來都沒像現(xiàn)在這么開心看到將蔣飛逸出現(xiàn)在她的跟前。
蔣飛逸身后還跟了兩個人,捉著她的人應該是知道蔣飛逸的,直接就松了手想跑,卻被蔣飛逸身后的人先捉住了。
趙銀甫本來跑出來想打薛佳穎的,這會兒看到蔣飛逸和被捉住的人,雙腿都軟了。
他是有錢,可是比起蔣家,他根本就惹不起啊。
薛佳穎被人松了之后直接就軟在了地上了,看著蔣飛逸一步步地走過來,她幾乎把自己的手臂給掐出血肉來了。
他直接伸手就將她扶了起來,薛佳穎還沒站穩(wěn),身體就跟軟骨頭一樣貼著對方摔過去了。
她心底里面難堪得很,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境況,只能拼著最后的清醒拽著蔣飛逸的衣領:“送,送我,去,去醫(yī)院?!?
她抬頭看著他,因為藥性,她的視線已經很模糊了,只能隱隱地看到那一雙黑眸似乎也在看著自己。
“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總算是聽到蔣飛逸開口了。
咬著牙撐著的最后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直接松了手,閉著眼睛就軟了下去了。
蔣飛逸低頭看了她一眼,抬手將她抱了起來,視線落在被捉著的兩個人的身上,眉目冷冽:“先關著?!?
“好的,蔣總?!?
“誤會啊蔣總,這事情不管我的事情啊,是蕭紅啊,蔣總!”
可是蔣飛逸哪里理會他,懷里面的人已經是滿頭大汗了,明明十分的難耐,可是她卻偏偏要忍著。
薛佳穎閉著眼睛,一半清醒一半模糊的,只知道蔣飛逸將自己抱進了電梯里面去。
她只能在忍不住想要動手動腳的時候咬著舌頭讓自己忍著,忍著,只要忍到醫(yī)院就好了。
只是她到底是太天真了,這些藥要是到醫(yī)院里面有用的話,蕭紅就不會給她下了,無非就是想著她真的就算是逃出去了,也會出丑,所以給她下了兩種藥。
身體躁動不已不說,連力氣都是沒有的。
只是她不知道,她只以為這既然是吃藥弄的,那么去醫(yī)院應該就行了。
蔣飛逸也沒有將她帶到醫(yī)院里面去,而是上了頂樓的房間,把她放在浴缸里面開了花灑。
不是冷水,這大冬天的,要是冷水的話,薛佳穎就算是熬過去也得大病一場。
雖然是溫水,卻讓她有幾分清醒。
她抬著頭,看著跟前拿著蓬蓬頭的男人,有些怔忪,“我,你,為——”
“去醫(yī)院沒用?!?
他知道她想說什么,直接就開口了。
薛佳穎又咬了一下舌頭,伸手想要接過蓬蓬頭,蔣飛逸倒是沒有為難她,直接就給了她。
只是那水本來是溫的,一開始還有些用,只是慢慢的到了后面就不行了。
蔣飛逸已經退了出去了,她閉著眼睛,扶著墻壁站起來將蓬蓬頭調成了冷水。
那冷水落下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發(fā)顫的,混著空氣中的冰冷,她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視線微微一暗,蔣飛逸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進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視線落在那開關上微微動了動,然后伸手拿過蓬蓬頭,另外一只手拽著她拉了起來扣到懷里面。
扔了蓬蓬頭的手用食指壓進她的嘴里面,薛佳穎沒有咬到自己的舌頭,卻也是用了力的,感覺到自己的牙齒有些阻力,她僵了一下,整個人顫抖著。
好難受,說不出的難受,又冷又熱的,可是她知道自己只能這樣熬過去。
“我可以幫你?!?
他用著塞進她嘴里面的那根手指讓她抬起頭看著自己,只是薛佳穎的視線實在是潰散,意識也不怎么清醒,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蔣飛逸說了什么。
她還是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