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低頭就吻住了她。
薛佳穎自然是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她并不是真的問蔣飛逸現(xiàn)在想對她做什么,她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放——開!”
她從小就干農(nóng)活的,力氣比一般的女人要大,可是到了蔣飛逸這兒,也不算是有什么力氣了,本來抬起來要抵抗的雙手輕易就被對方攔著扣在了一旁。
他就用一只手,輕易地就將她給禁錮住了。
蔣飛逸這個人,看著道貌岸然的,但是如今對著她卻一反人前的狀態(tài),動手動腳不說,強硬得簡直就是如同強女干。
薛佳穎掙扎了一會兒還沒有結(jié)果之后干脆也不再掙了,而且兩個人也有過幾次親密接觸,如今一番下來,她也受不了,再抵抗也沒什么力氣了,反倒是讓自己難受。
也不知道怎么發(fā)生的,也不算不知道怎么發(fā)生的吧。其實蔣飛逸說要上來的時候她多多少少就猜到他的意思了,就是有幾分僥幸,或者還有幾分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心情就松了防守讓人上來了。
結(jié)束之后還是在沙發(fā)上,她有些惱怒,張嘴就直接咬在跟前男人的肩膀上了。
蔣飛逸倒是動了一下,抱著她站了起來。
薛佳穎大驚:“你還要干嘛?!”
其實也是白問,兩個人赤身果體的我,問這樣的問題多少有點兒矯情。
他倒是低頭看了她一眼:“你不冷?”
大概是兩個人剛才做了男女間最親密的事情,他看著她的眼眸倒是有幾分難得的暖意。
薛佳穎愣了一下,人已經(jīng)被放到床上了,她下意識地將被子拉到自己的身上,推著他:“我要睡覺。”
心底有火,但又不能對著蔣飛逸徹底的發(fā)火,只能使使小性子。
偏偏這個人平時看著一臉生人勿近的冷冽,現(xiàn)在倒是有點兒賴皮。
她話已經(jīng)說的那么明顯了,他反倒是跟沒有聽到一樣,直接就從床的另外一側(cè)上了去。
被子被人拉過去的時候,薛佳穎終于忍不住火了:“蔣飛逸,你有完沒完啊!”
他直接伸手過來就壓著她:“睡覺。”
“……”
這人就好像突然之間聽不懂人話一樣,偏偏她被他扣著,能動,卻掙不開。
“你再動的話,別怪我碰你。”
薛佳穎自然能夠感覺到那開始發(fā)熱的氣息,最后也不敢動了。
但是心底里面憋屈,大半夜的,雖然人累,卻怎么都睡不著。
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睡著的,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的時候蔣飛逸剛從她家的浴室出來,她抬手直接拎了個枕頭飛過去,臉上的表情如同現(xiàn)在外面的寒霜一樣的冷:“蔣飛逸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抬手接住枕頭,走過來將枕頭放到她身側(cè),低頭在她怒視沖沖下吻了一下她:“別亂想。”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一樣,薛佳穎看著他的行為,許多話憋著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他起身穿著衣服,慢條斯理地理著衣袖:“你再不起來洗漱的話,早會可能要遲到了。”
他不緊不慢地說著,薛佳穎看了一眼時間,直接就拽著被單跳了起來。
今天是周一,九點鐘要開早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了,她要是再不起來的話,就真的要遲到了。
薛佳穎被蔣飛逸這么一鬧,從來都不遲到的人第一次遲到了,推門進去的時候齊刷刷的眼睛看著她。
陸子星看著她饒有興致:“佳穎,沒想到你也會遲到?’
她心虛,只是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糊弄了一下,連忙就找了座位。
其實她們很少開會的,但是總歸是公司,一個月總要開一次會的,偏偏就在今天,偏偏昨天晚上蔣飛逸發(fā)神經(jīng)。
薛佳穎想到蔣飛逸就心底里面有股火,直到被陸子星問到葉知秋的問題,她也是慢了半拍。
她進來公司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但是一向都是辦事凌厲的,從沒出現(xiàn)過今天這樣的情況,開個早會也走神。
散會之后陸子星就找她了:“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葉知秋那邊出了什么問題?”
薛佳穎搖了搖頭,“沒什么,是我的個人問題。”
陸子星皺了皺眉,也沒有說什么,揮了揮手,就讓她走了。
葉知秋那邊沒什么問題,她記著蔣飛逸的話,兩天后就帶著葉知秋過去簽了那個節(jié)目。
公司年會的時候葉知秋牽著韓默出場的,倒是壓了不少人。
薛佳穎不喜歡她這樣子的高調(diào),可是今天是公司年會,她也懶得管她了。不得不說她也算是選錯人了,葉知秋這個人,并不是一心一意想發(fā)展的人,她就是想抱緊韓默的大腿,嫁入豪門。
蔣飛逸也來了,一個人來的,人一進場視線就落在她的身上了。
薛佳穎下意識地想轉(zhuǎn)身走人,他倒是目標明確,一步步地走到她的跟前:“去哪兒?”
薛小姐都不叫了,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興師問罪。
那一天晚上之后她基本上都是在躲著蔣飛逸,不過她一直都是在躲著蔣飛逸,只是那一天晚上之后她躲得越發(fā)的明顯罷了,就想現(xiàn)在這樣的,看到人直接就轉(zhuǎn)身走。只不過是因為在年會上面,她也不好走太快,才被他捉住了。
她有些心虛,但是也有些煩躁,揮著手想把他的手甩下來:“我要上洗手間,你別拉著我。”
“正好,我也想上洗手間。”
“……”
薛佳穎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了,但是她總歸不敢對著蔣飛逸發(fā)火,最后只好微微緩了口氣,才面無表情地走向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葉知秋跟徐冉在說話,她不禁皺了皺眉,想走過去,卻被蔣飛逸拉住了。
她有些不滿,他低頭看著她,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開口就將她的想法壓了下去了:“鬧不起來的。”
她眉頭動了一下,倒也沒有抬腿走過去。
聽說徐冉是韓默的未婚妻,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過兩家人有意聯(lián)姻這倒是真的。
葉知秋跟韓默的關(guān)系也算是人盡皆知了,徐冉這會兒找葉知秋聊天,她真的怕會鬧出什么事情來。
雖然說今天晚上是公司的年會,在場的大多數(shù)都是藝人,丑聞是不太可能鬧出去的,但是讓內(nèi)部的人知道葉知秋的這些事情也不太好。
不過蔣飛逸說鬧不起來,她倒是信的,也干脆懶得過去摻和了,她一直都不太喜歡這些爭風吃醋的把戲。
結(jié)束的時候葉知秋跟韓默走了,她本來想自己一個人回去的,但是蔣飛逸大有跟著她回去的打算。
薛佳穎第一次這么頭疼,她沒想過自己會招惹上這么一個大佛。
“去吃夜宵。”
他的動作倒是快,還沒等她開口,就已經(jīng)拉著她的手一步步走出去了。
薛佳穎看著他寬厚的背影,拒絕的話不知道怎么就咽了回去。
說到底還是一個小女生,看過再多也還是個小女生,說不心動是騙人的。
她只是,更害怕而已。
蔣飛逸這個人,私底下好像跟平時所見的不一樣。
平日里面高冷不可侵犯的,她現(xiàn)在都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和他交手的時候,都敗出陰影來了。
倒沒想到這人私底下其實只是不怎么說話,脾氣也還算可以,不過這也就是目前來說,薛佳穎也不是沒有吃過他那脾氣的虧。
她本來是以為蔣飛逸帶自己去夜宵是高檔的店面,倒是沒想到他只是在街邊隨意找了個攤位,點了兩碗小云吞就吃了起來。
這倒是有點兒讓她吃驚,大冬天的,在這露天的街邊攤上吃云吞,實在不太像蔣總干的事情。
薛佳穎想著就笑了,一邊加著醬料一邊說到:“沒想到蔣總也會吃著街邊的小攤。”
大概是因為今天是年會,今年的獎金不少,現(xiàn)在又是非工作狀態(tài),她倒是有點兒小女生的姿態(tài),沒了往日那高冷的面容,笑起來臉頰陷下去的酒窩好像那陳年的酒釀一樣。
蔣飛逸抬頭看了她一眼,眼底卻是多了幾分平日不見的暖意:“偶爾會吃。”
薛佳穎沒想到他會應自己的,現(xiàn)在聽到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只覺得心口有些發(fā)燙,沒有接話,低頭吃著自己碗里面的小云吞。
冬天夜晚的風特別的大,兩個人都有默契地吃得比平時快。
薛佳穎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一眨眼,自己竟然已經(jīng)從那大山里面走出來三年半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會怎么樣,但是她可以肯定,如果她繼續(xù)留在那里面的話,她的未來一定是像很多人那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孩子的媽了。
那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思緒漸漸地收回來,她才發(fā)現(xiàn)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不是自己的住處。
她眉頭一皺,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男人:“這是哪里?”
這不是蔣家別墅,但是卻是個小區(qū)。
蔣飛逸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應了一句:“附近的公寓。”
怪不得會這么快就到了,但是這不是重點:“我要回家!”
“明天送你回去,先上去將就一晚。”
他的語氣涼淡,但是她卻聽出了幾分不容抗拒的冷硬。
薛佳穎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是最后還是算了。
她今天的心情不錯,別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