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穎一直以為蔣飛逸是住蔣家別墅的,而且蔣家別墅離市中心也不算遠,三十分鐘左右的車程,環境好地理位置也好。
而且兩次去蔣飛逸家都是蔣家別墅,她也沒想到就在這市中心蔣飛逸還會有住所。
跟她想的不一樣,一百五十多平米的復式公寓,倒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冷硬,米黃色的主色點,沙發也是淺膚色的,大多數的家具都是黃白為主,看起來倒不像是蔣飛逸這個人這么冷硬。
“主臥在右邊。”
他一進門就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一邊回頭看著她一邊開口。
薛佳穎愣了一下,“客臥呢?”
蔣飛逸看著她,也沒有說話,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對峙了幾秒鐘,最后薛佳穎還是敗下了陣來,低頭將身上的風衣脫了,然后才抬腿走向主臥。
主臥沒有關門,上了二樓之后一轉右邊就看到了,基本上那一邊所有的空間都已經被占了。
沙發上搭著一件毛衣,想來是蔣飛逸前不久才在這里落宿過。
她看了一眼,只覺得心口一跳,剛想出去問蔣飛逸要洗漱的物品,就聽到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了:“衣柜最上面有新的洗漱用品。”
他就在她身后一個轉身不到的距離,因為靠的近,他一說話,那氣息就全部都灑在了她的身上。
薛佳穎拉開了一下距離,走過去才發現那衣柜高的很,起碼有三米高,她怎么踮著腳尖都拿不到那上面放好的毛巾和浴袍。
肩膀突然貼上了一具火熱的胸膛,她知道是蔣飛逸,沒有再逞強,放了雙腳從他的腋下走了出來。
剛站好,他已經幫她把那毛巾和浴巾拿下來了:“洗頭嗎?”
他一邊將東西遞給她一邊問著。
她愣了一下,才點頭:“洗。”
為了固定發型,她用了一點發膠,那味道她實在是受不來,不洗掉的話她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
他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么。
洗完澡出來薛佳穎才知道剛才蔣飛逸為什么問這個問題,因為于是里面沒有吹風筒,倒是她一走出來,他就把吹風筒遞給她了。
身上的浴袍想來是給蔣飛逸準備的,以他的身材丈量的衣服現在穿在她的身上,就好像小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樣。
薛佳穎出來的時候不得不一只手拉著胸口,不然會走光。
不過對方也沒有看她,把吹風筒遞給她之后就進了浴室了。
她頭發多,又長,沒有半個小時是很難干的。
她開了最大的風吹了五分鐘,原本滴水的頭發半干狀態。
薛佳穎看了一眼浴室,蔣飛逸應該沒有這么快出來。
她放了吹風筒,轉身出去查看其它的房間。
奇怪的很,她剛才上來的時候主臥的門明明是開著的,但是現在其它房間的門都是關著的。
薛佳穎不死心,跑下一樓,一樓有個小房間,但是門同樣是開不了的。
她試了三個房間的門之后終于死心了,轉身正打算回去把頭發完全吹干,卻沒想到一轉身就看到正附身在那二樓的欄桿上的蔣飛逸。
她有些心虛,指了指廚房:“我有些口渴,出來裝水。”
他沒有說話,就這么看著她。
薛佳穎微微抽了口氣,然后面無異色地去廚房裝了一杯溫水,還特意拿到房間里面去了。
結果一進房間就看到一旁放著的飲水機了,她臉色微微變了變,蔣飛逸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不動聲色的,可是那眼神讓她忍不住咽了口水。
她假裝沒看到那一旁的飲水機,仰著頭將手中的水一口口喝下去,走過去沙發的另外一邊拿起吹風筒開始吹頭發。
這主臥四十多平米大,微微低一點兒的地方隔了兩層階梯,床的那邊是白色鏤空的置物架,置物架下面就是他們坐著的地方,門在右側,那邊還有一個小餐廳,飲水機就放在那邊。
這房間儼然就是個小房子了,這里面除了廚房什么都有了,還真的是讓她無語。
吹風機的聲音很大,不過蔣飛逸沒有說話,整個房間里面就只有那吹風機“嗚嗚嗚”的聲音。
吹了十分鐘之后頭發已經差不多干了,她拿著吹風機的手開始發汗。
薛佳穎原本是低著頭,摸到頭發差不多干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蔣飛逸。
卻沒有想到他正在看自己,視線觸不及防地碰上,她的手抖了抖,就看到他突然抬頭走過來了。
薛佳穎關了吹風機,剛想站起來,就被他拉了過去了。
她雙手擋著他貼近的胸口:“我頭發干了,要睡覺。”
他低著頭,唇很快就要落到她的唇上,卻被她一偏,最后只落在了右側的臉上。
薛佳穎眉頭一動,沒等她的雙手掙扎,蔣飛逸就已經先自己松了手。
她怔了怔,有些不太相信,但還是走去床邊上。
一米八寬的大床,足夠兩個人睡了。
實在是兩個人之間一起的時候總是太親密了,薛佳穎蓋上被子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有點兒快。
被她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的手機震了震,她眉頭一皺,拿過來看了看,發現只是一條無用的短信。
她的手機基本上全年不關的,不過基本上都是靜音的狀態。
想了想,還是沒有關機,就把手機放回去了。
正打算躺下閉上眼睛熬過這個晚上,一旁的蔣飛逸已經上了床了。
因為床的質量好,彈性足夠還柔軟,他上來的時候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
還沒等她躺下去,人就被人拉過去了,正準備出口的話就被他壓了回去了。
她的雙手卡在兩個人中間,不過只是擋了一會兒,手就被她雙手一邊按著一直手在一側整個人就好像砧板上的魚肉一樣,四肢都在他的控制范圍之內。
“我——”
剛出來一個字,就被堵得無話可說了。
可是今天不一樣,薛佳穎雙手不斷地掙扎著,大概是這一次她掙扎得有點兒大,蔣飛逸倒是松了一下,不過只是從她嘴里面撤了出來,上唇瓣壓在她的下唇瓣上面。
姿態親密得讓人渾身發熱,薛佳穎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了。
她也沒試過這么窘迫,一向都是從容不驚的臉色如今紅得像天邊的晚霞一樣,半響她才吐了句話出來:“我,我姨媽來了。”
蔣飛逸眉頭皺了皺,顯然是沒明白她的話。
她這個時候就連耳根子都是發熱的,但是都已經這樣了,總不能不說清楚的,所以只好硬著頭皮又說了一次:“我那個,那個來了。”
這一次蔣飛逸是聽懂了,因為他的眼神顯然是變了一下,然后還沒等薛佳穎伸手將他推開,就覺得唇瓣上一痛。
他直接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用了力的咬!
薛佳穎的唇本來薄,被他這么一咬,直接就破皮了。
她有點火,用力推了他一下,語氣不太好:“你干什么!”
他難得沒有說什么,身體往一旁一翻,就這樣抱著她開口:“睡吧。”
聲音淡淡的,要不是他剛才咬了自己一口,薛佳穎還不知道這人是在發脾氣呢。
她伸手拽著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拿開,但是她一動,他反倒是扣得越緊。
“再動的話,你看著辦。”
好一句風涼話,不過薛佳穎真的就不敢動了。
她當然不是傻的,蔣飛逸讓她上來,成年男女,大家都知道會發生些什么,要不是因為今天有特殊情況,她哪里敢跟上來,就算是睡街頭她都不會自投羅網啊。
她又不是傻的。
只是半個之后薛佳穎就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傻的了,蔣飛逸說她有東西落在這兒了,讓她上來一趟。
她也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怎么了,真的就上去了。
看著蔣飛逸在她身后關了門,還把那防盜鎖都下了,薛佳穎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過她慣來冷靜,雖然心底有些慌,但是面上還是鎮定的:“我有什么落在這兒了?”
他應該也是剛上來沒有多久,身上的外套還沒有脫。
聽了她的話他沒有立刻開口回答,而是將外套脫了,然后又開始解領帶。
薛佳穎看了一會兒,看得越發的心虛。
這時候蔣飛逸才將手上的領帶不緊不慢地往一邊上的衣帽架上掛了上去,然后看著她不冷不淡地說道:“進來。”
薛佳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腳,鞋子都沒有換,但是想了想,她也顧不上這么多了,干脆就這樣。
她有些奇怪自己落了什么東西在這兒,不過蔣飛逸不說,她覺得這樣的事情對方應該不會輕易開玩笑的。
不過她還是有點兒警覺的,所以跟過去的時候還是有點兒謹慎的。
“是什么?”
她走到主臥門口的時候蔣飛逸正在喝水,他沒說話,抬手指了指里面。
薛佳穎不禁皺起了眉,緊了緊包包的帶子,還是抬腿走了進去。
她確實是落了東西在那兒,只是看到的時候她整張臉都是紅的。
這樣的東西,落在蔣飛逸家,還真的是……沒臉了!
她整個人都有些發麻,正想著自己要不要轉頭就這樣跑了算了,結果身后就被結實的胸膛貼上了。
緊接著是男人醇厚的聲音:“這次走了吧?”
說著,手已經從她毛衣的衣擺伸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