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不久,萬圣節到了,學生自己也組織了不少的慶祝活動。
萬圣節前夕,我跟林夢夕都在準備一些道具,我拿著個巫婆帽問她:“林夢夕呀,你在晚會上要怎么打扮?”
“哈哈,不用打扮。我要當個南瓜燈。這樣就只有我看得到別人,別人看不到我啦。”
這就是她標新立異的想法,我似乎無法理解。“啊?怎么當啊?”
她立馬撒腿跑進房間,搬出個用塑料做的南瓜燈。
“看,就是這個南瓜燈。到時我把我自己塞進去,然后你站在旁邊,假裝提著這個南瓜燈。”她在興高采烈的說著。
我聽了連連搖頭。“哎,你那么重。我怎么提啊?”
“那我鉆進那個燈,燈放在地面上,你假裝提著就好。”
“哦,好吧。”雖然覺得這樣子配合她像個白癡一樣,但我坳不過她,只能順著她。反正也是很容易的事。
到了萬圣節那天,我穿上南瓜服,帶了個巫婆帽。林夢夕則拽著她的南瓜燈。到了那里,她戴著耳機聽著音樂硬把自己塞進去。我像個傻瓜一樣按她所說的假裝提著這個南瓜燈。我像尊雕塑似的站了很久,終于有人理我了。
徐甜甜過來問我:“白依瑤,你在這干嘛呀?”還沒等我回答,她便自問自答起來:“哦……你肯定是提不起這個南瓜燈把!我來幫你。”
一想到林夢夕在里面,我就拒絕到:“啊?不用啦謝謝你啊。”
她喃喃了幾句,便走了。我松了一口氣。但沒多久她又回過頭來:“這個燈不好搬啊,你一個人力量小也不好弄,還是我幫你吧!”
天吶,她真的是太熱情了。我怎么能對不起這么熱情的人呢?所以只好犧牲夏滿滿了。
我跟徐甜甜左挪右移了好一會,才緩緩移動這個南瓜燈。原來林夢夕真是頭豬,那么重!剛把南瓜燈移動了一點距離,就聽到里面傳來殺豬般的尖叫,還在喊著:“地震啦!地震啦!”
一邊的徐甜甜下一秒也在尖叫;“啊……南瓜燈竟然會說話……”之后她就邊跑邊叫著:“妖怪啊!妖怪啊!”真是悲慘的一幕,誰叫這是林夢夕想出的這個餿主意。等到徐甜甜跑遠了,我才把林夢夕解救出來。
她依舊驚魂不定。“地震啊!地震啊!小依依,快做你的掃帚跑啊。”
我揚了揚一旁的掃帚,說:“這只是個掃地的掃帚,不是巫婆手中的掃帚。”
“啊?那怎么辦。對了,我們去防空洞,對,防空洞,走。”說著就拽著我走。
我連忙急剎車:“不用啦,現在又沒地震。”
“那怎么回事?”她瞪著眼睛問我。
我實在很猶豫要怎么跟她講,跟她說實話呢,她肯定罵我不講義氣,和別人一起耍她。要是不跟她講實話呢,我又不知怎么應付。此時,我也只好猶豫的說:“額其實那個是。”說到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喊我,是個男生的聲音。尹文哲在主持晚會,那么一定是顧子墨了。
林夢夕也察覺到顧子墨的到來,小聲的說了句:“那個。下次再問你。”說著準備搬她的南瓜燈走人,但看到顧子墨已經走到跟前,也只好說了句:“你們先聊,我不當電燈泡了。”然后她就識相的走了。其實就算沒有她,周圍也有很多燈亮著,照亮我跟他。
我嘆了一口氣,總算逃過林夢夕的追問了,此功勞非顧子墨莫屬。大概覺得氣氛有點怪異,我看了看顧子墨,問道:“有事嗎?”
“沒事。”他很爽快的應到。
我聽了也只是輕
輕的哦了一聲。我悄悄地在觀察他。看到他今天特意換了西裝。銀色的西裝外套,猶如披上一層薄薄的銀霜。外套里面是件黑色條紋襯衣,他有健身的習慣,所以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結實的腹肌。
襯衣上的紐扣看樣子不是水晶就是鉆石。貴族的生活就是如此,細小到一顆紐克也會如此講究。襯衣上方還戴著條黑色的領帶,襯衣下方是條皮質光滑、以獵豹為裝飾、簡約大方的銀色皮帶。皮帶下方則是條面料講究的黑色西裝褲。
相信他這套行頭,哪怕細微到紐扣都是一等一的好貨,價值不菲啊。他今天的穿著十分得體,簡直就是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帥氣逼人。若不是我心有尹文哲,恐怕我早已被他迷倒。
大概他也是覺得不對勁,才開口說道;“去那邊走走吧。”我尋思著,走就走吧,于是就跟著他緩步走向遠方。只是沒穿慣高跟鞋,走得有點不自然跟不習慣。幸好我也還夠高,一抬頭剛好到他的鼻尖那。
“我記得去年的今天,我們還在教室里拼搏。”他低頭看我,淡淡的說。我看他那黑色的眼睛很明亮,很有吸引力。
我也不好回避,淺淺的笑了笑:“是吧,今天,我們還是同學,真有緣。”
他聽了也淺淺的一笑:“緣分從來就是自己爭取的,要么王子怎么會和灰姑娘在一起,要么我跟你怎么會在這有成為同學?”
我和他是同學,這是我無可反駁的事實,但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我可以反駁:“王子跟灰姑娘只是童話。”
他聽了依舊笑了笑:“我,就是你的童話。”
說的那么有自信,可惜這么多年來,我從未被他打動。也許是不習慣穿高跟鞋,也許是南瓜服太寬大,也許是他剛剛說的那句話讓我心魂不定,我一下子重心不穩,狠狠地摔在地上,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顧子墨慌慌張張的扶我起來,可惜腳崴了,我也站不起來,只好癱坐在地上。
他比我還擔心:“怎么了?痛嗎?”
“還好。”我看著我那可憐的腳,隨便應了一句。
他猶豫了一會便果斷地說:“我送你去醫院。”
我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回家就好。”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好什么好,路都走不了了,我帶你去醫院。”
我心想:崴個腳都要去醫院?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可還沒等我拒絕,他就已經把我橫抱在他的手臂中。我有點緊張,再怎么說這也是學校,被別人看到了也不太好。說我跟他沒什么特別的關系,別人肯定不信。可我跟他確實是沒什么特別關系啊。
為了不讓別人看到,我只好捂著臉說;“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可無論我怎么喊,他都當做耳邊風,好像沒我這人似的。我依舊喊著,他終于停下腳步,我猜他一定是想通了要放我下來。我便睜開眼睛看著他說:“快放我下來。”
他依舊不吭聲,只是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難不成前面有珍稀動物?于是我便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看之后,嚇了一跳,媽呀,真的有珍稀動物。尹文哲就在前方。此時我們三人都僵住了,誰也不說話。
顧子墨抱我的手明顯又緊了緊。我也受到驚嚇:尹文哲不是該在主持晚會嗎?怎么又在這?慘了,萬一他們兩個打起來怎么辦?那我豈不只能坐在地上看著他們打?那這也太可憐了。
幸好尹文哲打破了僵局,他緩步向我跟顧子墨走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之后,他便像接火炬似的莊重的把我從顧子墨懷里抱走。
顧子墨沒吭
聲,好像我就是一個火炬似的。我真佩服他倆,兩個情敵能相處到這個份上,那上輩子該是積了多少德啊。
之后,我便穩穩的躺在尹文哲懷里。一路上,我都觀察著他的表情,他樣子很嚴肅,腳步卻大步大步的往前邁。
我喊了他好幾聲尹文哲,他都不理我,又對他喂了幾聲,也不理我。真是怪人。愛情不僅能讓人變成零智商,也能讓你變成啞巴。難不成他生氣了?吃醋了?我只能想到這兩個他不搭理我的原因了。
他又邁著步子走了幾步,看到前面有個長椅,停了一下,便把我輕輕的放在那長長的木椅上。之后,雙手握著我的肩,眼神咄咄逼人的問道:“他干嘛抱著你?”
我心里不禁顫了顫,掙脫他放在我肩上的手,反問道:“你又干嘛抱著我?”但話說完以后,他的眼神更加犀利,像是要穿透我似的。我感到周圍寒氣逼人,不禁蜷縮起來,像只乖巧的小貓。然后抬頭可憐楚楚的跟他說:“摔了。”
他這才看到我那紅腫的腳。之后又神情嚴肅的抱起我。“怎么又摔了?”像是句責問的話,而不是關心的話。
我怎么知道我會摔,又說不是我愿意的。再說,人也有禍兮旦福嘛。我在他懷里不滿的喃喃道;“我怎么知道,我要回家。”我也會像個任性的小孩一樣,吵著要回家。
他低頭看了看我,說:“行,回家。”說實話,在尹文哲懷里倒是自然多了。跟顧子墨比起來,尹文哲是更寵溺我,但顧子墨比他多了份理性。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總算能回家了。由于之前他早已送我回過家,所以,他對我家的路也已經是了如指掌。雖然一路上被他抱著很尷尬,但總算家離學校不遠,一會的功夫也就到了。
到了門口,在口袋里找了半天鑰匙,才發覺放東西的包包落學校了。而且老弟出去買東西,根本沒那么快回,真是糟糕。
尹文哲又皺著眉頭問我:“鑰匙沒帶?”我也皺著眉頭說是。
他聽了便拿出他的手機,低頭蹙眉,邊解鎖邊問:“手機號碼多少?”
我啊了一聲,一臉疑惑,他不知道我的手機號碼?但我的手機也落在學校,打過去也沒用啊。
他這才抬頭問我:“林夢夕的手機號碼。”我這才想通,把一串數字報了過去。
尹文哲一撥過去,就聽到林夢夕鬼叫:“誰啊?不知道老娘很忙的嗎?我在晚會上啊,春宵一刻值千金,攪什么亂。有話快講,有屁快放,我的時間很寶貴的,講話要收費的。”林夢夕像機關槍一樣一連串的說了一堆話,但尹文哲在電話這頭,從容不驚。
他只是毫無感情的說了句:“我是尹文哲。”
此時,電話那邊的林夢夕立馬變成了一個小女人,聲音溫柔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相信她此刻一定恨不得把手機捧上天。她整溫柔的說;“啊啊?尹大帥哥啊,有。什么事?”
尹文哲迅速的接到:“回來開門。”
“啊?開什么門?”林夢夕這頭豬依舊在問。
“家門。”說完他便掛掉了電話,估計是不想跟林夢夕這頭豬講這么多廢話。不過即使如此,我相信林夢夕也會沖回家。
即使她在珠穆朗瑪峰,即使她在沙特阿拉伯,她也會沖回來。因為打高一起,尹文哲就是她的神,她的偶像。
尹文哲說東,她就不敢往西。果然,不出五分鐘,林夢夕就以神速出現在我面前,而且還抱著她的南瓜燈。這可比她當年跑800米快多了。她當時要是以這速度比賽,絕對第一。可見潛力都是可以逼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