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突然想起顧子墨時胸口一滯,就連新鮮空氣也無法彌補。
仔細想想,顧子墨這四五天都很忙,每天也是我打電話給他。打電話給他,他也只是匆匆掛線。我不禁懷疑,剛到手的幸福就要消失了麼?
揉揉額角,正想出門找顧子墨的時候,電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上是顧子墨的名字,心裡不禁歡呼雀躍起來,但同時又有絲絲恨意,恨他這麼多天對我的冷淡。
“顧大少,您有空啦?”我在這邊翹著嘴角,聽他怎麼解釋。
“瑤瑤,最近忙了點,對不起。”他的語氣充斥著內(nèi)疚,一聽到他這般內(nèi)疚,我的心就軟下來了。
“我想見你。”我不禁放柔了聲音。
“恩,我在門外呢。”不等他說完,我就飛奔過去開門了。一開門見到他,我就鑽到他懷裡撒嬌:“顧子墨,我好想你。”
他聽了,呵呵的想笑,撫著我的頭髮說:“走,我?guī)闳ス涔洹!?
我欣喜的擡頭看他,“真的?”
他寬厚的手撫上我的臉頰,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笑著說:“當(dāng)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自然是歡天喜地拽著他就走了。
他開車,在廣場那停了下來。我撇撇嘴:“就帶我來這逛啊?”這廣場的,以前和林夢夕就逛了無數(shù)次。現(xiàn)在還來這,我當(dāng)然是無比的嫌棄。
他好笑的看著我,“要不你以爲(wèi)去哪?”
我不滿的嘟嘟嘴,突然眼前一亮,說:“我要吃那個。”指著遠方的棉花糖,然後就可憐巴巴的望著顧子墨。
顧子墨自然是心領(lǐng)神會,一臉無奈卻對我束手無策,說:“好,我去買,你在這等我,別走。”
我乖巧的點點頭,見他走遠了,又覺得百般無聊。看到對面有白鴿在嬉戲,腳步便不自覺的往前走。
一羣鴿子調(diào)皮的跟旁邊的人們親近。很是和諧。
潔白如雪的羽毛,綠棕色的小尖嘴,機靈的眼睛,光是看著就討人喜歡。我伸手靜靜的撫摸它的羽毛,時光美好的彷彿這一刻就停止了。
聽到“咔嚓”一聲,我馬上驚醒,手中的白鴿也因爲(wèi)我的顫抖而飛了出去。我擡頭看聲源,卻只看到顧子墨拿著手機。
我暗暗鬆了口氣,我還以爲(wèi)是狗仔隊又來偷拍。我瞪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先說話了:“看,多可愛。”
我湊過頭去他手機裡的相片,也泛起一股笑意。相片裡的我,蹲在陽光下?lián)崦菨嵃兹缪┑陌坐潱樕涎笠缰θ荨?
看了好一會,顧子墨才吭聲:“看夠了沒?”我從他口氣裡就聽出嘲諷我的意味,他這不是間接說我自戀麼。
我狠狠的瞪他一眼,威脅到:“你趕快刪了!免得有人圖謀不軌!”
顧子墨聽了,手明眼快的收起了手機,然後忙把棉花糖賽我嘴裡,“快嚐嚐,甜著呢。”
我一看美味當(dāng)前,就忘了要找他算賬,趕忙接過棉花糖就啃了起來。等我吃完這軟綿綿的棉花糖,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顧子墨沒有吃棉花糖。“幹嘛不吃啊?”我盯著他手裡的棉花糖。
“給你吃啊。”說著就幫我把包裝撕開。
我笑嘻嘻的接過棉花糖,然後塞到他嘴邊,“快點吃。”
他趕緊別過頭去,說:“你自己吃,小孩子的玩意。”
我聽了,心裡不爽了。想起上次讓他吃糕點那副模樣,我就玩心大起。馬上蹦到他面前,笑容更燦爛的說:“快點快點吃。”
他這次乾脆轉(zhuǎn)過身去,留下個背影給我,以抱怨的口吻說道:“上次吃糕點就膩死了。”
我臉上的笑
意更濃了,原來他也記得那次難忘的糕點之旅。我趕緊竄到他面前,晃著他的手臂,“吃一口嘛,又不會甜死你。”
他依舊一聲不吭,擡頭眺望著遠方。看他這副模樣,我就不爽了。哼了一聲,說:“你不吃我就回家了!不跟你玩了!”然後轉(zhuǎn)身就走。
走沒兩步,顧子墨就拉住我了。我在心裡偷笑,我就知道這招管用。他拿過我手裡的棉花糖說:“我吃,行了吧?”
然後我就給他一個像向日葵般燦爛的笑容,說:“這就乖了嘛。”
他咬了一口棉花糖,拍拍我的腦袋,“小孩子。”
看他吃完整個棉花糖,我樂得親了他一下,靠在他肩上說:“顧子墨你真好,嘻嘻。”
他無奈的看著我,揉揉我的頭髮說:“真拿你沒辦法。”我滿足的靠在他身邊,擡頭看蔚藍的天。
突然聽到一些**,再往廣場看,發(fā)現(xiàn)地上的白鴿全都飛向遠方。只見遠方緩緩駛來三架飛機。而那些白鴿,竟然像有人指揮一樣,乖乖的跟在飛機後面。
我吃驚的看著這些,周圍也是一片**,唯獨顧子墨在旁邊摟著我,臉帶笑意的看著。飛機帶著白鴿在廣場上兜了幾個圈,舞出各種舞姿,讓人驚歎不已。
飛了一會,天上的白鴿訓(xùn)練有素的回到了地上。可是天上的表演依然沒有結(jié)束。天上的飛機,雖然沒有白鴿緊隨,但也在天上灑下彩煙。彩煙舞出的舞姿,絲毫不必白鴿遜色。
精彩的一幕幕,自然又是引得下面的觀衆(zhòng)連連稱好。天上的表演稍微安靜了點,地上也沒那麼熱鬧了。不一會兒,這股熱鬧又被挑了起來。
三架飛機突然懸在空中,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這一幕。飛機停在空中,突然同時落下三塊紅布。紅布緩緩落下,上面寫著,“瑤瑤,嫁給我。”我吃驚的看著。
我還未來的及仔細看眼前的字,就有人在廣場大喊:“瑤瑤,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我回頭看顧子墨,他已經(jīng)單膝跪地,手舉戒指,真誠的望著我。我會心一笑。
“瑤瑤,嫁給我。”
他說的是陳述句,肯定句,不是疑問句。彷彿他早就知道我會答應(yīng)一樣。我扶起他,緊緊相擁,在他耳畔說道:“顧子墨,我願意。”
顧子墨鬆開我,把戒指給我戴上,周圍的人是一片轟動,還有一些記者在拍照。那枚戒指,有著經(jīng)典的爪式鑲座,鑲座緊扣獨顆鑽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一異常耀眼。我笑出了眼淚,顧子墨用指腹幫我擦去,嗔怪到:“哭什麼,傻瓜。”
我依舊笑著,突然被閃光燈刺到,才反應(yīng)過來:“走吧,等會記者多了就難走了。”
他輕輕一笑,在我耳邊說:“不怕,有我在。”然後就烙下一個吻。我也笑著看他,是啊,有他在,我還怕什麼呢。
他緊緊的牽著我的手,往廣場中央的舞臺走去,又從記者手中拿過一個話筒,說道:“各位記者,辛苦了。很高興大家見證我的求婚。現(xiàn)在,我要宣佈:我和白依瑤,也就是我的愛人,將在近期舉行婚禮。我希望記者們在祝福我們的同時,可以多留些空間給我們。謝謝大家。”說完,他微笑著向大家鞠躬就牽著我走了。
最後一句話果然管用,一路上記者都沒有來打擾我們。我們直接上了車,回家。
一回家就很驚訝的看見林夢夕坐在沙發(fā)那。這死傢伙,自從嫁了人,整天粘著她老公,對我家來說可是稀客。今天她怎麼會捨得過來呢?
林夢夕著眼睛,笑著說:“顧太太。”
我也笑著說:“薛太太。”
一旁的白梓晨聽得捧著肚子大笑,“兩個十幾年的姐妹,
這麼喊著不彆扭啊。”
我衝林夢夕使了個顏色,說:“也對,我們老友十幾年,喊著是彆扭。可是,揍起人來是一點都不彆扭!”說到最後一句,我跟林夢夕便陰森森的看著許若楠。
白梓晨縮成一團,說:“你們想幹嘛?欺負良家少男?我跟你們說,這可是。嗷嗷嗷。”
沒等他說完,我跟林夢夕就衝上去揍了他一頓。兩個人辦這事,還真是遊刃有餘,綽綽有餘!
對於我們此番行爲(wèi),顧子墨是笑而不語。
白梓晨則是一臉痛苦,瞪著顧子墨,“姐夫,你太不講義氣了!竟然見死不救!”
顧子墨聽了,無奈的聳聳肩,“我這是順應(yīng)時代發(fā)展潮流。”他的意思是說,白梓晨被人揍已是時代發(fā)展潮流,他只能旁觀,不能插手,否則就逆了這發(fā)展潮流。
林夢夕在一旁大笑,“說得好說得好!揍你就是當(dāng)今時代的發(fā)展潮流!哈哈哈。”
白梓晨突然正襟危坐,嚴(yán)肅道:“薛太太,請勿幸災(zāi)樂禍,小心動了胎氣。”
林夢夕一聽,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些,但還是呵呵的笑個不停。
我是大吃一驚,林夢夕懷孕了?
“夕兒?你懷孕了?多少個月了?”我欣喜的詢問著。
林夢夕輕輕的撫摸著腹部,頓時母愛氾濫,“嗯嗯,對,我懷孕了,一個多月了。這次就是專程來告訴你的。”
我眼睛發(fā)亮的說:“哇,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
“對了,我還想讓你們幫我的寶寶想個名字呢。”林夢夕滿臉希望的看著我們?nèi)?
名字名字……
我想了半天,興奮的說道:“叫薛梓!”薛梓,薛梓,靴子。多順口啊!
許若楠瞪了我一眼,嫌棄的說道:“沒文化!應(yīng)該叫薛平貴!皇帝嘛!”
“更沒文化!”我跟林夢夕異口同聲的唾罵白梓晨。
白梓晨撇撇嘴,不滿地說到:“那你們自己想好了,少爺我要去睡覺了!”說著,撅著嘴巴就走了。
白梓晨又把徵詢的目光掃向顧子墨,“顧子墨顧子墨,你說取什麼名字好?這兒就你最正經(jīng)了。”
我大叫一聲,說:“我想到了!就叫薛章!這樣別人一問怎麼辦?一羣人就喊學(xué)長!聽著多有氣場呀!對吧?”說著就挑眉看著林夢夕,等著她的誇獎。
誰知道她白了我一眼,說:“你才學(xué)長!我還不如給我兒取名薛丁山呢!還能娶個女將軍呢!”
我在一邊大笑,說:“叫薛丁山也行也行!”
林夢夕乾脆直接無視我的人和我說的話,看著顧子墨說:“顧子墨,你說取什麼名呢?”
“叫薛熙煜吧,熙,光明、和樂的意思。煜,照耀的意思。這名字比較中性,男女都可以用。”顧子墨一臉正經(jīng)。
“熙煜熙煜熙煜。還真是好名字!哈哈,顧子墨謝謝你啦。”
顧子墨淡淡一笑,沒再多說。
林夢夕白了我一眼,鄙視的眼神,說:“你看你,怎麼跟顧子墨就差那麼遠呢?取得名字,不是吃的,就是吃的!盡給我出餿主意!”
我也白了她一眼,活動了一下爪子,準(zhǔn)備攻擊林夢夕。
她到時精靈,拿出一個擋箭牌,“你要幹嘛?我可是孕婦啊!孕婦!”我在一邊悶悶不樂,這林夢夕,越來越囂張了。
顧子墨一把摟過我,捏捏我臉蛋說:“生什麼氣啊?我們也可以要一個孩子。”我聽了,不禁臉紅。孩子。
多麼美好的詞語。孩子都是上帝賜予我們的天使,不久的未來,我和顧子墨也會有一個小天使。只是,這個未來,多久纔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