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開學了,大四了。白梓辰也成功升入大二了。
就在我以為一切井然有序的時候,不尋常的事發生了。
下午的時候,一回家就看到一個不想看到的人。
她倒是先發制人:“臭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彼f這句話大概是不知道兩點:1。白梓辰臉色已經黑了。2。我是他姐姐。
“你怎么在這?”我滿臉的不悅。
肖穎正像條蛇似的纏在白梓辰身上,我看到這番情景才不得不相信林夢夕說他倆有關系。
肖穎倒是盛氣凌人的看著我,但隨后又轉戰白梓辰。
她抱著白梓辰的手臂嬌滴滴的說道:“梓辰,這個女人可毒了,你快把他趕出去?!?
未等白梓辰說話,我就咄咄逼人的問道:“我毒?那是誰當初找人綁架我?又是誰當初不要臉的罵我父母?現在又是誰在這盛氣凌人呢?”既然她在顛倒是非,那我也就不跟她客氣,干脆新帳舊賬一起算好了。
肖穎這才眼神一暗,忙向白梓辰辯解:“梓辰,你別聽她的,她這是顛倒是非。”
白梓辰推開她,冷笑道:“她是我姐,我不聽她的,難不成聽你的?”
“她是我姐?!边@一句話就足夠把肖穎打入十八層地獄。
肖穎自然是吃驚的看著我,結結巴巴的說:“她是。你姐?”
白梓辰就一臉不悅的看著她說:“原來當初是你綁架我姐,我還一直被你蒙在鼓里。真是個狠毒的女人。”白梓辰說到最后幾個字,不由得加重了口氣。都說長姐如母,加上這幾年都是我在照顧白梓辰的生活,他的心自然是偏向我。
肖穎聽到這,大概猜想到白梓辰要跟她分手了。于是身子一軟,癱軟在地,哭著說道:“對不起,梓辰,對不起,我當初不該這么做……”
聽她這句話,我多少感到這話的不真實。按她的性格,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認輸。她一旦輕易認輸,后面必定會回擊。
“你馬上給我離開!”白梓辰神色一凜,一臉的怒氣。
“不!不!梓辰,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我以后”她哭的是撕心裂肺。
可惜未等他說完,白梓辰已經心意已決:“你不走是吧?那我們就分手,你自便?!比缓笏皖^也不回的往房間走。
留下肖穎一個人在這哭的昏天暗地。
我忍不住說了句:“你回去吧,他心意已決?!?
她才回過神來,扯著我的衣服說:“白依瑤,你幫我勸勸他好不好?好不好?他現在就只聽你的了,你幫幫我吧,我真的很愛他?!闭f道最后,聲音又開始哽咽了。
別人的感情我一向是無能為力,就算是我弟的感情我也難以干預。
“抱歉,我無能為力。”我冷冷的說出這幾個字。
可是肖穎還是不死心,還在苦苦哀求我。
我迫不得已說了句:“你好自為之。請走吧?!?
她聽了,感到徹底的絕望,才站起身來,拎好包,跌跌
撞撞的走到門口時才回過神,咬牙切齒的放出句狠話:“白依瑤,你又毀了我的幸福,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我笑了笑,這才是她的本性啊。含笑看著她,說了句:“隨時恭候。”
她聽了,黑著臉,但依舊是昂著頭走了出去。
她走了,我坐在沙發上,才重重的舒了口氣。真是倒霉,冤家路窄。
白梓辰這小子怎么就瞎了眼被她給纏上了。幸好我是棒打鴛鴦,要不然她進了白家大門,可有顏色給我看了。
吃過晚飯,白梓辰還是悶悶不樂。
我不禁為他擔心起來,“梓辰,散了就散了,別太放在心上?!?
白梓辰揮揮手,說:“沒什么,她這種女人不配踏入白家大門。我只是對她綁架你耿耿于懷。幸好當時你沒事,要不然她是以死謝罪都不夠。”
“算了算了,都過去了……”我無力的說道。
“哎,真是姐弟情深啊?!绷謮粝υ谝贿吀袊@。
我一臉笑意的看著她說:“別說我們啊,你呢,最近好像不見程方城粘著你啊?!?
“切!”林夢夕不屑的切了一聲,“我早就跟他分手了,他還敢纏著我,我就把他剁了!”說著說著就帶上一股殺氣。
我跟白梓辰都大驚的哇了一聲,“你又失戀了?”我和白梓辰異口同聲道。
“去你們的,我現在感情狀態好得很,少來詛咒我。”喲,從她這番話都能感受到她陷入戀愛中的甜蜜。
“誰?哪位大少爺,把你追到手啦?”我好奇的問道。
“就是,快點從實招來?!痹S若楠也在一邊拷問她。
“哎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那人是小翎翎啦?!毕臐M滿此刻說著說著竟然臉紅了。
“小翎翎?”我和許若楠一臉疑問的對視。但隨后我倆反應過來,則是異口同聲的大叫:“薛兆翎?”然后就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滿滿,等待她的回應。
林夢夕則一臉羞澀的說:“哎呀,你們都知道了,還喊那么大聲。真是的。”
此刻,我跟白梓辰真是被她雷到了。
不過他們這也是緣分。折騰了兩年,還是走在了一起,緣分吶緣分吶。
突然,林夢夕的電話就響了。
她肉麻的喊道:“翎翎?!?
電話那頭也肉麻的喊了句:“夕夕。”
我跟白梓辰聽得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趕緊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靜的閃回房間去了。
周末的時候,蕭子寒突然找到我,說有急事。
我急忙趕過去,問道:“什么急事這么急???”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白依瑤,我要走了?!?
“走了?走去哪?”我一臉疑惑,滿腦子問號。
“當然是遠走他鄉,到異國求學去啊。”說的這番輕松,可誰知道他背后的無奈呢。
“哦。”我不由得失落,“你去哪個國家?”
“American,我爸說那邊有人
,也好接應我?!?
“這么遠?不過美國那邊的教育確實是好點?!比缓笥中⌒囊硪淼目粗f:“你想好要走了?”
“不想好也得走啊。”我還真沒看過他多愁善感的這番模樣。
“那你什么時候才回來?”我問的都有些不確定,不確定他還回不回來。
“大概一兩年吧,我爸讓我去讀金融和管理,回來好接他的班?!笔捵雍畤@道。
我倒也松了一口氣,一兩年的時間,對于出國留學的人來說應該不長。
“那還好,不是很久?!蔽艺f這話既是安慰他,也是安慰我自己。
“哎?!彼种刂氐膰@了一口氣,然后看著我。兩汪清水似的眼眸,雖然總是淡淡的看人,卻有說不出的明亮。
他嘆口氣說:“我最遺憾的就是沒把你追到手?!?
我撲哧一下就笑了,他走之前還掛記著這點事。
“這有什么好遺憾的,人生數十載,你總會遇到合適你的人?!?
“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遺憾。從第一次在舞會上見到你,就感覺到你的特別?!彼@番話,倒是一字一句說的認真。
我想起那一幕,那時候,蕭子寒給我的感覺完全是一位彬彬有禮的紳士。誰知他后來告訴我那是裝的,真讓我哭笑不得阿。
我淺淺一笑,悠然道:“子寒,感情的事最復雜了?!?
“我知道。”他的瞳孔掠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我是真舍不得走了?!?
我拍拍他肩膀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幾時走?我去送你。”
他立馬彈開,舉手說:“你可別來,你要是來了,我要么就真舍不得走了,要么就帶著你走了。”
我聽了,泛紅的臉上飛出笑意。
他還是這么風趣。
不由得感嘆道,人生若只如初見,多好。
他仍是他的不羈少年,我仍過我的恬靜生活。
兩人無所交集,離別時也就不會帶上一番情感,一番不舍。
在他飛機起飛的時候,我不斷的哼著一首歌:你說你要走了,我為你唱最后的古謠,紅雨瓢潑泛起了回憶怎么潛,你美目如當年,流轉我心間,渡口邊最后一面灑下了句點,與你若只如初見,何須感傷離別……
轉眼一年了,他去美國也一年了,只可惜他沒能跟我們一起拿畢業證照畢業相了。
也不知道他在那頭過的怎樣了。
一年的時間,足夠實現物是人非了。
但多少有些東西還未變。
這一年來,顧子墨還是把我寵的跟孩子似的。
而林夢夕跟薛兆翎也好好的處著。
唯獨尹文哲,還是孑然一身。
我從報紙上看到他的身影,他已經成功接任尹氏集團董事長。只是照片上的他,多了份穩重,多了份成熟,多了份冷淡。
許久不見,這個老朋友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了。畢竟,娛樂報上的東西多少有點炒作的嫌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