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跟王爺說了什么啊,王爺好像很高興呢。”夏蝶見南允曦離開,便匆匆進(jìn)來。剛剛茶杯落地的聲音她可是在門外聽得真真的,她還為小姐捏把汗,但是現(xiàn)在王爺好像很高興,這就讓她摸不著頭腦了。“我也沒說什么,就是罵了他而已。”默落無所謂的撂下一句話,就直接轉(zhuǎn)身回到里屋。夏蝶聽得一愣一愣的,更是丈二的和尚了。
“對了,蝶兒,將那些紫牡丹包起來,待會王爺會派青墨過來取。”
“好的,王妃。”夏蝶應(yīng)一聲,就開始拿出黃皮紙小心的將花茶包起來,末了,還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
南允曦剛剛從秋落閣出來就問青墨:“昨天王妃回來是不是把張愛主帶回來了?”“是的,主子。”青墨回答著,“要怎么處置他?”
“他現(xiàn)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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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云閣的客房中。”
“那我們過去看看吧。”
行云閣
“張管家在王府住得可還安心?”老遠(yuǎn),南允曦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張愛主,爽朗的笑聲打破沉寂。說來,這樣的笑聲從南允曦的口中傳出來是不正常的,那么纖弱的身板,任誰也只會以為他是個文弱書生。
張愛主看見南允曦前來,臉上先是不滿驚訝之色,隨后掛滿笑容。“王爺若有事,打發(fā)個小廝前來傳達(dá)一聲即可,何勞王爺親自來一趟呢?”
“哈哈,本王前來看望張管家怎么能讓他人代勞?何況,若我只是打發(fā)個小廝前來,被王妃知道了,可又得埋怨本王不重視她娘家人了呢。您說是不?”南允曦似笑非笑的問著,聽得張愛主心驚膽跳,王妃,看來是來找麻煩的了。
“王妃宅心仁厚,如此關(guān)心下屬,真是我等之幸。”張愛主雙手抱拳,朝天一拜。
“哦?看來張管家還真是會阿諛奉承呢。您該是知道王妃想對您干嘛的。”站在一旁的青墨忍不住開口道。“青墨,王妃一介女流能對張管家做什么?去,將王妃請過來,說說該怎么答謝張管家。”南 允曦雖在‘責(zé)備’青墨,但無論語氣還是臉色都沒有變現(xiàn)出絲毫的不滿。在這個老頭子面前,裝善人是斷斷不用的。
“王爺說笑了,老朽不曾為王妃做過什么,何來感謝一說?”張愛主苦笑,明知是南允曦刻意刁難,卻還是想要做最后的掙扎。“需不需要感謝還得等王妃來了再說,張管家就請靜候。”南允曦說著,邁腳王屋子中走去。
不多會兒,青墨就將正在院子中照顧花草的默落請來了。“喏,愛妃,你說我們該怎樣感謝張管家呢?”南允曦笑得花枝亂顫,這默落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張管家勞苦功高,這么多年來對爹爹盡心盡力,如今這般年紀(jì)也還不辭辛苦送本妃回府,還望王爺替臣妾做主,好好犒勞張管家。”
“愛妃既然如此說了,張管家可有異議?”南允曦柔情蜜意的看著默落,然后又將目光移到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張愛主身上。
“回稟王爺,老朽不敢有異議。一切王爺說了算。”張愛主一笑,也很豪邁的說著。既然躲不過,何不坦然承受?
“張管家護(hù)送王妃回府有功,青墨,你讓人去取了庫房中的‘月影掩’送與張管家。”
“王爺,這可使不得,這‘月影掩’可是皇上送給王爺?shù)娜豕谥Y,老朽怎敢收如此貴重的禮?”張愛主惶恐的說著。這‘月影掩’默落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這張愛主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二十年前的那場戰(zhàn)爭就是因‘月影掩’而起。二十年前,地處內(nèi)陸的北翰國、三面環(huán)海的天屹國與朝南國三足鼎立。各國都想讓自己的國家變成最強(qiáng)大的那個,于是明爭暗斗的事情發(fā)生得不少。那個時候,南允曦的父皇南文軒才即位不到三年,但雄心勃勃。天象師郁溪觀天象,發(fā)現(xiàn)北翰國天顯異象,恐為帝王星出現(xiàn)。不久,北翰國的一個樵夫便在一個山洞中發(fā)現(xiàn)一顆發(fā)光的珠子,北翰國王后十分喜愛,便親自命名‘月影掩’。(不要問我啥明珠落到王后手中,因為你懂的)
北翰國王后得珠不久之后便誕下皇子,于是有好事之徒將‘月影掩’吹噓為帝皇吉物,得知得天下。可想而知,后來三國為了爭奪‘月影掩’發(fā)動戰(zhàn)事,弄得民不聊生。再后來,夏侯爺帶領(lǐng)驍勇之師奪得‘月影掩’并將之獻(xiàn)予南文軒。
“呵呵,張管家客氣了,這‘月影掩’留在本王這里也是不能物盡其用,倒不如送給你了。”南允曦說得輕松,卻聽得張愛主大汗淋漓,咚的一聲慌忙跪下。“王爺,這玩笑可開不得,臣一介武夫,斷然不敢受此大禮。如果您一定要臣收,就是不給臣活路啊!”
“大膽張愛主,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南允曦一改先前的和善,語氣陰冷。張愛主一聽頓時覺得自己中計了,看來真的逃不過了。“張愛主以下犯上,目無法紀(jì),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是重打。”南允曦一聲令下,便有侍衛(wèi)上前將張愛主壓走。
張愛主也是不反抗,由著侍衛(wèi)帶走了,只是一直笑,笑得讓默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本王這樣做,愛妃可還滿意?”南允曦收回嚴(yán)肅,嬉皮笑臉的問默落。默落也不回答,看著張愛主被人拖走,心中的五味瓶瞬間被打翻。她想著,身邊的這個男人還真是恐怖,就這樣幾句話就讓張愛主‘罪名成立’,而且,八十大板,是不是太重了?想著想著默落的眉頭緊蹙,臉上也布滿憐惜。
“你可憐他了?”南允曦見默落一臉不悅,試探的問道。默落被拉回思緒,麻木的問:“是多大的板子?八十大板會不會打死人?”
“哈哈,他們有分寸的,不會打死他的。”南允曦雙手背在身后,向行云閣外走去,“愛妃可是要去看看?”行至廊外,南允曦回頭望去,默落淡淡一笑,說:“不用了,還是回去吧。”
“不過我倒是想知道‘月影掩’是什么樣的東西,竟然讓張管家那樣惶恐。”默落上前幾步,和南允曦并肩走著,想來奇怪便問了出來。“你想知道嗎?”南允曦故弄玄虛的問道,默落本來也就想知道,于是也就不再耍性子,乖乖的答了一句恩。
“就是一顆夜明珠而已,沒啥稀奇的,倒是關(guān)于它的說法很是神奇。”南允曦看了一眼默落,默落也正聽得認(rèn)真,于是繼續(xù)說道:“明間傳說得此珠者得天下,二十年前,朝南、天屹、北翰三國為了爭奪‘月影掩’發(fā)動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戰(zhàn)爭,那場戰(zhàn)爭死了很多人,最后夏正城,也就是你父親替父皇贏得了勝利奪得了‘月影掩’。再后來,也就是兩年前,父皇將它賜給了本王。”
南允曦像是在說一個故事一樣說完了‘月影掩’的來歷,對于得到它,好像也是無所謂的,只是為一顆‘月影掩’害死了多少人啊那可是人命啊。默落嘆氣,唉,這也難怪當(dāng)年魯迅棄醫(yī)從文了,醫(yī)生能救的畢竟只是少數(shù),只有從思想上解救他們才是良藥,而在這古代,要保全百姓,就必須得有個愛民如子的明君。
“好了,到了,王爺,慢走。”不知不覺間,一行人已經(jīng)到了秋落閣,默落轉(zhuǎn)身告別,南允曦一愣,認(rèn)真的說:“你是在趕我走嗎?”默落正聲回答:“王爺,謝謝你剛剛幫我出頭。”
“呵呵,王妃何須客氣,做戲罷了。”
“人生如戲,只怕你我入戲太深。王爺請回吧。”默落別過頭去,不再看南允曦,她現(xiàn)在有些怕了,怕南允曦一個眼神就能讓她所有的堅持破碎。見默落如此堅決,南允曦也只得笑了笑離開。
默落剛剛跨進(jìn)院子,就停了下來,“蝶兒,陪我去陌若園看看。”默落說著就欲轉(zhuǎn)身前往陌若園,夏蝶笑笑說:“王妃,還是用過午膳再去看吧!”默落抬頭看看天空,果然澄亮了不少,霧氣也散了,再摸摸肚子,呵呵,好像還真的餓了呢。“那好吧,就吃了飯再去。”默落傻傻的笑了笑,“還是蝶兒想得周到啊。”
“好了,王妃,我們先進(jìn)去吧。”夏蝶上前扶著默落,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