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舒小橙在李郁溪的保薦下,重新穿上了醫師服。
“你說你是舒小橙,不是夏默落?”男子十分不相信的看著舒小橙,再打量一番之后,得出‘結論’,“恩,你是這個時代的夏默落。”舒小橙兩眼翻白,不想去理會他。直接走出病房,遇到安拾柒,便說“拾柒,十號床的病人估計精神有問題,送去精神科觀察。”
安拾柒探頭去看了看十號床的病人,不像是精神病人啊,那么帥,那么正常。于是說:“舒醫生,十號床的病人怎么會有精神病呢?你看他雙眼有神,目光如炬,還唇角帶笑——”
“是不是還媚眼如飛,電得你找不到北了?”舒小橙實在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安拾柒,這年代,花癡還真多。安拾柒呵呵一笑,說:“舒醫生,你帥哥看得多了,自然免疫力高了,像我這樣的還真見不到幾個帥哥。”
“好了好了,就讓你照顧帥哥幾天好不好?”舒小橙很是無語,同時又很理解拾柒。一聽說自己可以照顧這個帥哥,安拾柒兩眼放光,連聲說好,但是不到兩秒鐘,又面露苦色。道:“可是李醫生讓我照顧十八床的老太太啊。”
“李醫生那里我去說,你現在去幫我拿點消毒水過來。”舒小橙不耐煩了,為啥這么多事?說完就直接向病房走去,安拾柒楞了一下,在后面問道:“舒醫生,你要消毒水干嘛?你受傷了嗎?”
舒小橙坐到男子床邊的凳子上,說:“你說說吧,是怎么過來的。”男子微微一笑,說:“你離開后,我就去了祁墨居找了怪老子。”舒小橙無語,這樣說,柒羽落再寫兩萬字也寫不完啊,于是好心的提醒男子,“南允曦,你挑重點說好吧,不要磨磨唧唧的,重點重點,你懂不?”
南允曦看著舒小橙,想了一會說:“梧桐是死于‘紫韻離殤’,而我的好兄弟葉陌是害死她的人——”
“得了,你還是好好說吧,什么跟什么啊,跳躍太大了,不要這么簡略吧。”舒小橙一臉的郁悶,看著都讓人揪心。
“唉,那你就聽我慢慢道來吧。”
大約半小時之后,南允曦輕輕舒了一口氣,說:“就是這樣了。”舒小橙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的問道:“就完了?”心中想,還好我當時沖動啊,把自己給插死了,不然我這小心臟怎么受得了?
聽了這么久,舒小橙大概也明白了。
那日,舒小橙一個沖動勁兒插死了‘自己’,南允曦悔恨無比,立即帶人去了祁墨居,問了怪老子。怪老子呢,也表示自己痛失愛徒,還被盜走了‘紫韻離殤’。本來怪老子什么也不愿意說的,但是南允曦居然下跪求他告訴他實情。當然怪老子還是沒告訴他啥,只是說了一句:愛恨生、苦情離、思思緒緒。
南允曦看著怪老子離去的背影,想了這句話很久,卻無果而終,只得派人再去查了夏蝶的身世。原來夏蝶從十一歲就喜歡夏侯爺的義子,也就是葉陌。舒小橙在夏侯府的時候,讓夏蝶尋來的藥玉便是葉陌給的,藥玉經過特殊蒸煮,里面透進了某些藥物,只要一和紫牡丹接觸就會變成劇毒,也就是‘紫韻離殤’的初成品。小橙做的花茶沒有毒死任何人,卻也是因此讓梧桐丟了性命。
那時,葉陌在交代夏蝶事情的時候,說了藥玉的危害和作用,恰巧被梧桐聽了去,結果武功不是很高明的梧桐便成了‘紫韻離殤’的俘虜,沒有痛苦的離開了。后來葉陌也是時時不忘怎樣害南允曦,本來葉陌是和秋雨達成共識,要一起弄死南允曦,結果半路上殺出了夏默落,替他死了,后來,讓秋雨假扮夏默落,又被舒小橙給魂穿了。當然葉陌是不知道真的秋雨已經不在了,所以才給舒小橙傳信‘祁墨赤心,念爾勿忘’。
再后來,葉陌得知‘夏默落’死了,很是生氣,竟然將早就部署好的計劃拋之腦后,單槍匹馬的跑去找南允曦PK,結果光榮戰敗被俘。再后來的后來,夏蝶夜闖天牢救葉陌,被亂箭射中,身中八箭而不自知,愣是闖進了天牢,見了葉陌最后一面。
幾天后,冷秋祭帶著身中劇毒的冷清寒到了安南王府,求南允曦給施藥救她。青墨一看是那夜的女子,便想起來了,那日她盜走的瓶子中裝的是‘苦情思’,奇臭無比,正常人若是長期生活在有‘苦情思’的地方,輕則渾身無力,重者將昏迷不醒。(苦情思,用來緩解思念之苦,若是無思念之人,有害無利。)
看著暈暈沉沉不知所以的清寒,青墨大叫不好,自己的失誤了。于是費心費力,照顧冷清寒的起居,熬藥喂藥。最后嘛,清寒感動的啊,在愛河中被一顆叫做青墨的水草給纏住了。
所有的事情大概就這樣了。舒小橙梳理了一下頭緒,覺得好像還有甚多事情不清楚啊。“對了,那個啥,夏侯爺怎么樣了?還有,你是怎么穿過來的?”
南允曦將手枕在腦后,慢慢道來:“夏正城本來就是驍勇之輩,對父王也是忠心耿耿,父王這些年來也是老了,有意將王位傳給我。”舒小橙唇角一揚,從那顆‘月影掩’不就知道了?那么貴重的東西居然給了他。“將王位傳給你和夏侯爺有什么關系?”舒小橙說道,隨后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放棄王位,讓給夏侯爺了吧!”
“哈哈,果然聰明。”南允曦大笑道,舒小橙看著南允曦,然后起身將一只手放在南允曦的額頭上,摸了摸,沒發燒啊!怎么會這么傻?“呃——”舒小橙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石化當場。很久才緩緩開口,問:“那你到底是怎么穿過來的?”南允曦從枕頭下摸出一顆珠子,笑笑“因為這個。”
“這是‘月影掩’?”舒小橙子驚呼。
“恩,天象師郁溪告訴我在月圓之夜帶著它從朝南國最高的斷崖跳下去,就會去到我想去的地方。”“你就這么傻逼的相信了?萬一是假的,你不就死了?”舒小橙聽不下去了,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
“為了你,我愿意一試。”
“呃——”舒小橙看著南允曦,在思考這句話到底是不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而后,大發雷霆,“我暈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呢?試一試?拿你的命去試?你說,如果不成功你就這么掛了,怎么辦?”
掛了?什么意思?南允曦很疑惑,不過仍舊表情嚴肅的說“不成功便成仁,沒有你的日子,活著也沒有意思。”
……
這人有病吧!這是舒小橙的第一反應,她警惕的看著南允曦,心想,以前沒見這廝對我有多好啊,而且我也沒和他怎么相處啊,怎么會說出這么雷人的話?
“小橙,安護士說你在這里,我就過來了,這份病例給你看看——”李郁溪邊走邊低頭看著手中的病例,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便看見二人在‘深情對視’。這年代,醫生和病人互生情愫的事兒也不少。只是他沒有想到,小橙這么快就忘記他了。
舒小橙聞聲便覺得頭更大了,唉,這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恩,李醫生,那我們回辦公室說吧。”舒小橙子得體的說道,怎么說,這也是位大人物,愛不起,更得罪不起啊。
“郁溪?”就在李郁溪和舒小橙準備離開的時候,南允曦試探性的出聲。李郁曦一楞,回過頭去,不解的看著南允曦,問:“我們認識嗎?”
“哈哈,還真的是你,郁溪你又是怎么到這里的?”南允曦大笑,瞪著兩顆溜圓的眼珠看著李郁溪,好像對他在這里出現很感興趣。這邊李郁溪可是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到頭腦啊。他轉過去無可奈何的看看舒小橙,又看看南允曦,心想這人有病?
見李郁溪半天沒有反應,南允曦再次將‘月影掩’拿了出來,問:“你還記得這個嗎?”
李郁溪一見明珠,想都沒想,便答道;“‘月影掩’?”
“你也知道?”舒小橙驚訝的看著李郁溪,語氣更是震驚。莫不是這顆珠子這樣出名,連現代人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