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兄是不會讓我出事的。”冷秋祭緊了緊握著清寒的手,讓她寬心。“哦?冷兄如此有把握?那可是萬兩白銀。”
“哈哈,葉兄何時將萬兩白銀放在眼里?況且,‘南海之珠’回到福南王手中對你也沒有什么好處。咳咳——”冷秋祭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葉兄千方百計讓我知道‘南海之珠’的消息,難道不是想讓我去盜了來?既然葉兄如此在意這顆明珠,又怎會讓它重回福南王府?若是我被他們抓到,恐怕葉兄也是脫不了關(guān)系——”
“哈哈,好、好、好。”葉陌一面拍掌,一面連說了三個好,“冷兄臨危不亂,在下不得不服。”冷秋祭爽朗一笑,道:“葉兄此言差矣,你我在傾葉居閑談,何來‘臨危不亂’一說?”
“冷兄說得對,是在下錯言了。秦叔,麻煩去柜臺上取二十萬兩銀票來。”葉陌笑笑,回頭對秦掌柜說到,一聽到二十萬兩,清寒的眼中盡是驚訝,這顆破珠子居然值二十萬兩!秦掌柜得令之后,立馬離開了。葉陌轉(zhuǎn)過身來,問:“不知冷兄可滿意?”
冷秋祭唇角帶笑,道:“我替京畿的百姓謝過葉兄了。”
“咚咚——”門外敲門聲傳來,“公子,我回來了。”秦掌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葉陌一笑,道:“進來。”秦掌柜小心的開了門,側(cè)著身子進來,將一沓銀票交給葉陌。
葉陌看了一眼銀票,便將其悉數(shù)遞給冷秋祭,冷秋祭本就是豪爽的人,并沒有細細檢查,直接收入懷中,順便將‘南海之珠’再次拿出。“葉兄,可要收好了。”冷秋祭好心提醒到,若是不知道冷秋祭為人的人聽去,估計就得以為他在威脅葉陌了。
葉陌接過明珠, 看都不曾仔細看,便直接將手伸向了清寒。“清寒小姐莫要誤會,在下是看小姐應(yīng)該很喜歡這顆明珠,所以有心送與小姐做個配飾。”葉陌見清寒滿臉都是戒備,便解釋說。說來,這葉陌說話倒是十分討人喜歡的,不過在清寒看來卻是不懷好意。
“這禮物太過貴重,清寒斷斷不能接受。”清寒把臉憋到一邊,不去看‘南海之珠’與葉陌,語氣冷淡,實在看不出是有多喜歡那顆珠子。“呵呵,小姐嚴重了,這紅花仍需綠葉襯,明珠理應(yīng)送佳人。若是這‘南海之珠’不能佩戴在想小姐這樣貌美的女子身上,想必也定會黯然失色。”葉陌賠笑著說道,伸出去的手也是未有半分撤回。
“葉公子這話說得好似清寒長相難看,需得這‘南海之珠’來拉回幾分姿色。”清寒一怒,一雙俊眼就這樣盯著葉陌,沒有一點一滴的膽怯,眼中盡是鄙夷之色。“清寒!葉兄也是一片心意,你何苦這樣步步緊逼?”冷秋祭也覺得清寒有些過分了,所以出聲阻止。
清寒微微一愣,道:“若是這樣,哥哥,我能收這樣貴重的禮物?”“哈哈,清寒小姐不必介懷,在下真的只是覺得此珠配與小姐是極好不過的,所以才做了這樣的決定,若是有絲毫冒犯之處,還望清寒小姐與冷兄海涵。”葉陌雙手抱拳,朝著冷清寒和冷秋祭各自行了個禮。
“清寒,你且收下,莫要負了葉兄一片心意。”
清寒一聽,立馬換了一副顏色,眸中帶笑,唇角也是微微上揚,雖說沒有太激動,但是眼底的笑意卻是怎樣也掩不住的。“那,清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清寒謝過葉公子。”冷清寒伸出玉手,接過‘南海之珠’,緩緩開口,還行了禮。本來,清寒就是極其喜歡這顆明珠的,之所以百般推辭,想必是因為哥哥的原因,現(xiàn)在冷秋祭都如此說了,還有啥可推辭的呢?
葉陌一笑,道:“想必清寒小姐飾以此珠將更加光彩照人。”然后看了看門外,十分不好意思的說:“今天時辰也是不早了,在下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留冷兄與清寒小姐了。”葉陌轉(zhuǎn)身又對秦掌柜的說了些什么,就翩然而去。
秦掌柜一臉的笑意,對冷秋祭和清寒解釋道:“公子今天還有事情,不能久陪二位,他吩咐我?guī)Ф蝗プ硐蓸怯梦缟牛徽埌桑 鼻卣乒褡叩介T邊,伸手將門大敞開,然后退到一邊,讓二人先行。
“葉兄的好意,我們兄妹二人心領(lǐng)了,巧得很,我們也還有事,就不得不辜負葉兄盛意,還望秦掌柜替我們致上歉意。”冷秋祭也是滿臉的歉意,對清寒使了個眼色,兄妹二人就準備離開。
“若是這樣就十分不湊巧了,倒是有幾分可惜。”秦掌柜的臉上寫滿了遺憾,然后又與冷秋祭客套了幾句,才算可以離開。
京城繁華大街上
“王妃,我們溜出來干嘛?”夏蝶跟在默落旁邊,略帶天真的問到。默落一陣無語,良久才說:“秋落閣我呆不下去了,南允曦那廝叫來好幾個婢女和守衛(wèi),讓我覺得我像是在坐牢啊!”夏蝶聽得一愣一愣的,王爺這不是關(guān)心王妃么,不然為啥沒有給惜月夫人添派婢女呢?
“還有啊,蝶兒,我們現(xiàn)在是男裝在身,叫王妃干嘛?”
“那——該叫什么啊?”夏蝶的臉上盡是委屈,但眼中卻是興奮。長這么大,都沒穿過男裝呢,能不興奮嗎?默落繞著夏蝶仔仔細細看了好幾圈,左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右手抱于胸前,思考良久,道:“連穿男裝都這樣陰柔嫵媚,這怎么讓別人相信你是男的呢?”默落語音剛落,夏蝶臉上便飛起一片紅云,“喏,還臉紅了。”默落搖搖頭,繼續(xù)前行。
“待會你就叫我夏公子,而你就是我的書童小蝶子了,記住了嗎?”默落在一家裝修豪華,卻十分淡雅的飾品店停下,叮囑夏蝶。“嗯,記住了,王妃。”夏蝶點點頭,小聲答道。默落瞬間覺得星星在她的眼前閃啊閃啊,耀眼得很。這孩子,沒救啦。默落眼神一暗,看著夏蝶,夏蝶一驚,隨即說道:“小蝶子知道了,公子莫生氣。”
“好了好了,我們進去吧。”說完,默落便帶著夏蝶走進了——傾葉居。
“哥哥,你說,葉陌為什么要送我禮物?”傾葉居店內(nèi),秦掌柜剛剛送他們出來,就被伙計叫走了。清寒一臉的不解,眼巴巴的望著冷秋祭,冷秋祭專心看著店內(nèi)放著的一只鏤空玉蘭花簪,敷衍道:“他看上你了。”清寒腦中浮現(xiàn)葉陌英俊的臉龐,臉上紅云一片,害羞的低下了頭。然而她卻看見冷秋祭的腳步在往旁邊移,她一愣,抬頭看去的時候,冷秋祭已經(jīng)走到放著花簪的柜前了。
清寒不滿的嘟起嘴,一跺腳,手上的長劍也是抖了幾分。
默落此刻正在店內(nèi)細細的看著,臉上浮現(xiàn)著驚訝與滿足。這驚訝的是,這朝南國的工匠的技術(shù)如此爐火純青,竟能制作這樣精致的首飾,默落手中拿著一只龍鳳齊翔金步搖,做工極其細膩,鳳眼龍睛更是點睛之筆。這滿足的是,自己雖然首飾不多,卻也是深得己心,件件素凈高貴。
忽然,默落被一支鏤空玉蘭花簪所吸引,這支簪子是由上好的純白色的羊脂玉與白銀制成,將細膩的羊脂玉打磨雕花是極其不易的,更何況做得如此逼真,而玉銀的結(jié)合更是堪稱完美。默落一笑,這玉簪,嘿嘿,是不可多得的極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