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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都對我說了,你已經搬出了主臥室,他還說,以后我睡在主臥,沈夫人,真是對不起了。”
說著抱歉的話,可是話語之中根本沒有任何歉意。
反而透著絲絲得意,宋弈寧不是傻子,自然能聽的出來。
原本再也不會相見的人,竟然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還這么囂張與得意!
直讓她氣的腦袋有些眩暈。
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抓著門把手的手不斷收緊,指尖漸漸開始泛出白色。
“是嗎?那恭喜了,希望你不會和之氣的華雪一樣,平白無故的就消失了。”
語氣上聽著沒有任何波動。
不待顧漫再多說一句,她立刻開門進屋,沒有一絲停滯。
臥室內。
宋弈寧背靠著門,雙腿虛弱,根本站不住。
身子緩緩滑下,跌坐在地上,她整個人神情恍惚。
心的一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好似要把她整個人都剝開一樣。
疼的她不由地縮緊了自己的身子。
躺在地上的她宛若一個蠶寶寶,不斷的用厚厚的蠶絲包裹著自己,不讓自己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樓梯下。
沈言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即使宋弈寧隱藏的再好,他還是看到了!
看到了她身側緊握的手,聽到了她微微顫抖的聲音。
果然!這是有效果的!
雙眸緊緊的盯著緊閉的房門,身旁的顧漫呼喚他都沒在意。
順著他的目光,顧漫的雙眸集中到了宋弈寧的臥室。
一絲不甘心緩緩浮現。
人,本來就是一種不滿足的動物。
只要稍稍嘗到了一絲甜頭,便想要得到更多!
伸手,握住沈言有些冰涼的手,顧漫柔聲道:“我陪你上樓吧?你喝了這么多酒,應該很不舒服。”
然而,沈言卻揚手,松開了她的。
冷漠的轉身,根本尋不到之前那火一般的熱情。
“主臥給你,你先上樓睡吧,我還有一些公事沒處理,你不用等我。”
說完,根本沒有
給顧漫反應的機會,沈言步伐沉穩的去了書房,哪里還有醉酒的樣子?
獨留顧漫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樓梯口,表情有些茫然。
臥室內。
顧漫坐在梳妝鏡前,手指緩慢的撫摸過每一處,目光之中有些貪婪。
就算是華雪,住進了沈宅之后,也只是住的客房。
可她一進來,就住了應該讓沈家主母居住的主臥,足以證明,她和其他的那些女人都是不同的!
回想今天沈言的那絲目光,她絲毫不在意。
既然已經入了沈宅,她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不怕攻不下沈言!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顧漫的嘴角緩緩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讓機會就這么白白的溜走!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宋弈寧滾出沈宅!永遠都回不來!
餐廳內。
宋弈寧今天特地起了個早,為的,就是避免在飯桌上遇到顧漫。
沒想到,她起的早,別人起的更早!
等她下樓的時候,顧漫竟然已經坐在桌邊了。
目不斜視的經過她的身邊,宋弈寧只當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然而,顧漫可不這么想。
嬌媚的笑著,輕松的打著招呼,“姐姐,早。”
“別隨便亂叫人,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不為所動的摸著吐司上的奶油,宋弈寧臉眼皮都沒抬一下。
被人給嗆了回來,顧漫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捂嘴輕笑起來。
這一笑,神情便越發的嫵媚。
撩了撩一頭柔順的長發,顧漫點了點頭,輕聲道:“確實,我哪里比的過姐姐的妹妹?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揭姐姐的底,這樣的妹妹不要也罷。”
“我妹妹怎么樣,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
“姐姐不要生氣,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顧漫停頓了一下,忽然意味深長的說道:“只是,不知道妹妹的這句姐姐還能叫多久呢?”
涂抹面包的手陡然停住。
宋弈寧不是傻子,怎么會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
她離開沈言,和他再無關系,顧漫
的這一聲姐姐自然不需要再叫!
放下手中的面包,宋弈寧早已沒了吃早飯的心思,只想喝了蜂蜜水之后離開便是。
然而,目光在桌上搜尋了片刻。
卻發現,那每日必有的蜂蜜水,今日竟然沒了。
顧漫心中了然,再次妖嬈的露出微笑,說道:“姐姐是在找蜂蜜水吧?不用找了,我已經讓人給倒了,那么甜膩的東西,有什么好喝的?”
對上她得意的眼神,宋弈寧幾乎支撐不住。
她來了不過一個晚上而已,沈宅的下人就這么陽奉陰違?
還是看她在沈宅沒什么地位了,根本沒有把她當做沈言的妻子,沈宅的女主人看待?
手邊被推來了一杯咖啡,顧漫笑的燦爛。
“倒不如喝喝這咖啡,味道挺不錯的。”
無聲的接過,宋弈寧的臉上說不出是什么表情,平淡之中夾雜著一絲不屈。
咖啡獨特的清香傳來,稍稍抿了一口,那清苦的味道,竟是比那中藥還要難喝上好幾分。
“這人生啊,就像這咖啡,有的人,能夠苦盡甘來,比如我,而有的人,卻只能一直這么苦下去,比如你。”
字字誅心的話,帶著宋弈寧熟悉的嘲諷。
手指不自覺攥緊了杯子,心,異常的疼痛。
不僅僅是因為顧漫的羞辱,更因為沈言的無情!
手中的咖啡突然被人替換,一杯溫熱的蜂蜜水溫暖了她整個冰冷的掌心。
“夫人,這咖啡苦,我們出身尊貴,又何須和外人比?只顧好好的喝我們的蜂蜜水就好,有的人,苦一輩子,都得不到這樣的甜!”
于媽溫柔的笑著,就這樣出現在她的身后。
在這個冷漠的沈宅,給了她最后的一絲溫暖。
眼眶中突然有些溫熱,讓她不由垂眸。
顧漫雙眸落到了于媽身上,除了那嬌媚之外,更帶著一絲狠絕的殺氣。
“這位看著面生,之前沒見過,不會是姐姐從宋宅帶來的吧?”
“小姐說笑了,我在沈宅服侍了幾十年,怎么成了夫人宋宅帶來的人,自己眼光短淺,別把別人想的和您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