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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還以爲你是怕的不敢出現在我們面前了!”一位坐在較遠處的股東陡然出聲,看向沈言的目光中滿是不屑。
此話一出,其餘的董事更是個個不甘示弱,接連道:“對啊對啊,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們一個答覆!”
宋弈寧溫潤的目光打量整個會議室,每個股東手上,都拿著一份她異常熟悉的財務報表,果然如她想的那樣,方若的那份報告,一早就到達了每個股東的郵箱之中。
看到如此的報告,可想而知他們的心情,幾乎每一個人都處於快爆炸的狀態之中,華寧虧空如此巨大!怎麼能讓它拖了華巖地產的腳步?
哪想,董事們的話音纔剛落,沈言便沉聲道:“你們面前的這份報告我昨天就已經看過了,同樣的,我能承諾,華巖絕對不會因爲華寧而產生任何差錯。”
“胡說!華寧虧空成這樣,怎麼可能不影響華巖地產?”
沈言雙手撐著下巴,深邃的雙眸不斷地掃視在會議室內的每一個人身上,彷彿刺骨的寒風,讓所有的熱度瞬間消失。
“我既然承諾了,就一定會做到,這點誠信我還是有的。”
看著他沉穩的樣子,宋弈寧的心裡卻無比擔憂,華寧的虧空狀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在這樣的狀態之下,真的有辦法嗎?
然而,很顯然,在座的董事們沒有一個買沈言的帳,一張臉依舊拉的老長。
“這和誠信可沒什麼關係,現在的華巖可不是以前的華巖了,你還以爲是你們沈家一手遮天的時候?”
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沈父還在,沒有出現之前的債務危機,說不定此時的沈言能夠更加硬氣。
“華巖一直都是沈家的,自然是我說了算,至於華寧的虧空,我一定會解決,相信我一次,想必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難吧?”
雙手撐在桌子上,沈言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王者應有的霸氣,恍若天神,深邃的雙眸中滿是耀眼的光芒。
目光落在每一
個股東身上,他的聲音沉緩,“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想要的,只是利益而已,對於華寧,我絕對不會放手,你們還是絕了這樣的心思。”
“這公司不僅僅是你沈家,我們也有份,憑什麼我們沒有說話的權利?”一掌拍在桌子上,股東的情緒看上去十分激動。
一直站在沈言旁邊的宋弈寧終於忍不住,上前幾步,沉聲道:“各位股東,你們別忘記了,華巖地產的身後還有宋氏集團,就算華寧虧損,我相信,也不是特別大的危機。”
語氣之中帶著一絲不爲人察覺的顫抖,這一刻,她也不知道怎麼了。
只是,看到這樣的沈言,她忍不住就想幫忙,看到一向盛氣凌人的他,竟然在這羣人面前被生生壓下了氣焰,她的心變如同冰火兩重天,難受的緊。
別說是董事會的人,就連沈言自己都被她的舉動驚嚇到了,心裡卻越發溫暖,有這樣的她在身邊,他還有什麼不滿足?
辦公室內的氣氛再次沉寂下來。
“既然你說要解決,那就讓你解決,三天時間,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把華寧讓出去!別拖累華巖!”
沉默幾秒之後,董事會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三天?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解決華寧那巨大的虧損?就連宋弈寧這個局外人都能看的出來,這分明是董事會在爲難他!
剛要再次出聲,手腕卻被身旁的人緊緊拽住,阻止了她進一步的動作。
“就三天,我沈言說到做到,決不食言!”狠戾的話語,帶著無比的沉穩,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就算華寧的財務報表被披露了又怎麼樣?方若想要依靠這個威脅他,根本不可能!
在一片唏噓聲中,董事會議草草結束,會議室內的人一鬨而散。
宋弈寧更是不願意在這裡多留,她驚訝自己今天的舉動,更不願意多想,徑直到:“我去墨姨那裡了,早飯記得吃。”
說完,也不給沈言
反應的機會,幾乎逃一般的離開。
那分明害羞的表情,讓沈言的心情越發愉快,連帶著眼中都充滿了笑意。
“沈總?”試探地喚了一聲,蘇寧看著他越發溫柔的目光,不知道怎麼的,背後突然浮起一絲寒冷。
一向冷漠的沈言,除了對宋弈寧有過這樣的目光,其他時候,她還真的沒見過。
瞬間回神,沉聲吩咐道:“蘇白找到杜鋒了吧?我今天要去見他,還有他的家人,安撫好了嗎?”
“杜鋒的家人都已經安撫好了,如果您想見他,下午安排一下,您看可以嗎?”
點了點頭,他開始推著輪椅往辦公室的方向移動,說道:“五點之前,我要見到他,五點之後的時間都空出來,我要回家。”
說出回家兩個字的瞬間,沈言的嘴角再一次露出了笑容,那般溫暖。那個家裡,好像有了宋弈寧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婚紗店。
宋弈寧到達店裡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時分,悅耳的風鈴聲,擡眸,便看到了熟悉的人,正式許久未見的文濤。
“寧兒,這位先生在這裡等了很久了。”墨姨溫柔的話語傳來。
迎上爽朗的目光,宋弈寧有些尷尬,她這段時間早就把他忘記在腦後了,要不是他忽然出現,她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想起這麼個人。
“我有點事耽擱了,所以來的晚,文濤你找我有事?”疏離的語氣,讓人瞬間感覺到了距離感。
連帶著文濤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尷尬,還沒說話,她便繼續道:“我們去外面說吧,店裡有客人在,可能不太方便。”
說完,率先出了門,文濤愣愣地跟在她身後。
“我只是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如果你不喜歡我來,以後我不來就是了。”面對如此疏離的宋弈寧,文濤開口,話語之中滿是退讓與擔憂。
這樣的語氣,讓她的心瞬間有些愧疚,他只是擔心她罷了,她又何必草木皆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