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喬雁雪留給自己的信,許東搖了搖頭,自己的如意乾坤袋,也是跟她這件寶衣一樣,估計從了那個瞎子,也就自己知道,可是,那個瞎子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知道如意乾坤袋的人就剩下自己了。
過了良久,許東將喬雁雪的信用打火機燒了,同時,也決定下來,從今以后,這如意乾坤袋的秘密,在這個世上,就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知道,絕對不能讓自己之外的任何一個知曉。
想著,許東找了條紅繩子,將乾坤袋子系了,像掛項鏈一般,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只是一個眼袋一般大小的破布袋子,老是吊在胸前晃蕩,不但別扭,而且也很是不舒服,尤其是有可能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怪異之處。
看樣子,掛在胸前,肯定是不成,許東想了想,又穿上一條長褲,然后將如意乾坤袋掛在腰間,本來還以為這個樣子不但別人不會注意,而且也不會看得出來,只是許東把乾坤袋掛好,走了幾步,感覺同樣很是不好——礙事兒!一走路,就會碰到大腿,比腰間掛上一串鑰匙,礙事多了。
這么好的寶貝,卻沒法子帶在時時刻刻帶在身上,想想,也夠難過的。
過了許久,許東無意之中看到裝寶衣的盒子,突然想到,這寶衣的彈力不錯,還是放在寶衣里吧。
只是許東摸了摸差不多跟自己皮膚融合在一起的寶衣,上面卻連一個口袋也沒有,失望之下,許東在脖子上一摸,捻起寶衣的領(lǐng)口,輕輕一拉,隨即,將乾坤袋從領(lǐng)口處放了進去。
乾坤袋放進寶衣,許東挺了挺胸,感覺到乾坤袋子就貼在了胸口上,隨后又低下頭來,想要看看這乾坤袋到底將寶衣?lián)伍_了多少。
讓許東驚喜不已的是,除了能夠看自己有些干癟的胸肌,連其他的一點兒痕跡也看不出,
許東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特意到穿衣鏡面前仔細(xì)看了看,從鏡子里面看,許東除了上身裸露著肌膚之外,半點兒其他的異常也看不出來。
不僅僅看不出來異常,許東不住的跳動,翻跟斗豎蜻蜓,用盡了一切可以想得到的動作,乾坤袋也沒能掉出來。
見無論如何也不會自動的掉出來,許東的心情高興得無法形容,不過,高興了一陣之后,許東試了試看能不能拿東西出來。
沒想到的是,只要許東念頭起處,居然跟先前一樣,想要什么東西,就會自動出現(xiàn)在自己的手上。
唯一讓許東有些有些糾結(jié)的是,放回去之時,須得要將東西放到脖子下面,這樣,才能被乾坤袋吸進去。
許東是有點兒糾結(jié),但是這對平常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興奮之余,許東躺回到床上,暗自想著這寶衣、乾坤袋的神奇之處,不知不覺間,終于迷糊了過去。
只是剛剛沒睡著多久,胖子就嚷嚷著,闖進了許東的房間。
一看見許東還躺在床上,胖子大叫:“東哥、東哥,快……快起來……”
胖子一叫,把許東嚇了一大跳,趕緊睜開眼,問道:“出了什么事?”
胖子咧嘴笑了笑,說道:“東哥,今天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許東沒好氣的說道:“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你就不怕遭雷劈?”
“劈什么啊劈,像你這樣貪吃貪睡,浪費資源,要劈也是劈你才對啊……”胖子嬉笑著頂了一句嘴。
許東一個晚上沒睡,這會兒剛剛有些睡意,見胖子又來攪鬧,許東沒好氣的問道:“你又要鬧哪樣?”
胖子笑了笑,張了張嘴,正要說本來是想要拉上許東去一個地方,只是一轉(zhuǎn)頭,看到許東的房里,亂七八糟的對了一大堆食物,胖子抓了抓腦袋:“東哥,這一大早你就出去買了這么多的東西回來?”
許東找了個支支吾吾的,找了個借口,搪塞了一下,問胖子,這么早,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去。
胖子樂呵呵的說道:“這幾天,不是沒了鋪子,做不了生意嗎,咱們趁有空,到桂花坳去一趟……”
一說去桂花坳,許東馬上就明白過來,胖子這家伙,是在打龍藏洞里那些蜈蚣的主意,蜈蚣到底有多好吃,許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玩意兒,想想就叫人惡心,還吃,要去你自己去,還有啊,最重要的一條,就算弄到了蜈蚣,堅決也不準(zhǔn)往家里帶,萬一嚇著了桑秋霞,或者,漏掉一條,半夜里給誰誰誰咬上一口,胖子你這家伙就罪責(zé)難逃。
胖子腆著臉,央求許東:“東哥,就一次,你要吃著了第一次,你以后就一定會隨時要我去給你弄,你就陪我去一次吧,東哥……”
見胖子央求不已,許東說道:“你沒事好好的看幾本書不行啊,非要去抓蜈蚣來吃,小心吃死你,真是的……”
“不是啊,東哥……”胖子腆著臉,說道:“讀書,對我來說,那是以前沒錢的時候才干的事,現(xiàn)在我有錢了,誰還去干那事兒,多傷腦筋??!”
“你很有錢了?”許東失聲問道。
“不算很有錢,也就差不多解決了溫飽,嘿嘿……”胖子嘿嘿的笑了一陣,繼續(xù)說道:“你不說過,我有了錢,就可以干想干的事,對吧,現(xiàn)在我有錢了,第一件想干的事就是吃,吃山珍海味,學(xué)著那些有錢的人,大大方方的去吃?!?
被胖子吵了一陣,許東的睡意消弱了許多,看了看半屋子過期食物,許東皺了皺眉,笑著對胖子說道:“這些東西呢,是不適合你這樣有錢的人吃了,你幫我把這些沒用的丟出去,打掃干凈,否則……嘿嘿……”
胖子抓了抓腦袋:“你說要我?guī)湍闶帐拔葑?,呃……好吧……但你絕對不能食言,收拾干凈,你就陪我去桂花坳。”
許東仰面躺下,要收拾這一堆東西,少說也得要一個小時,剛好,能夠再睡個回籠覺。
待胖子收拾妥當(dāng)了,正要拉著許東陪著去一趟桂花坳,桑秋霞又過來,早餐已經(jīng)做好了很久,等得桑秋霞都不耐煩了。
胖子嘆了一口氣,原本要早點兒趕過去的,這又是收垃圾又是吃早餐的,也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時候。
三個人還正吃著早餐,門鈴被人摁響了,桑秋霞開了門,一看,來的人居然是牟思怡。
見是牟思怡,許東沒來由的嘆了一口氣,十多天以前,桑秋霞就說過,牟思怡來找過自己好幾次,沒想到過了十幾天,而且又搬了家,連個安穩(wěn)覺都沒睡,牟思怡又找上門來。
許東皺了皺眉頭,問道:“今天不是雙休日啊,你怎么……你不用上課了?”
牟思怡見許東發(fā)問,臉上一陣桃紅,過了片刻,才解釋說,今天的確不是雙休日,是牟思怡請假過來找許東的,十幾天以前都找過許東的,只是許東一直都不在,昨天晚上回家,知道許東已經(jīng)回來,今天一大早就趕過來了。
“又是有件事情需要我?guī)蛡€忙?”許東嘆息著問道。
牟思怡點了點頭,說,今天,就是方家新店開張的日子,方家偉特地邀請了許多同學(xué),準(zhǔn)備到現(xiàn)場上做一些派發(fā)傳單、表演節(jié)目等等助興的活動。
胖子心里惦記著要去桂花坳的事,忍不住插嘴問道:“方家新店開張,你們?nèi)ケ硌莨?jié)目助興,這關(guān)東哥什么事啊!”
牟思怡還沒回答胖子的問題,一聽說今天是方家新店開張的日子,許東“啊”了一聲,方家偉給自己給過請柬,因為自己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兒,也就沒怎么往心上去,沒想到過了十幾天,自己把這事兒都給忘記了。
呆了呆,許東問桑秋霞,這事兒,桑秋霞都準(zhǔn)備了什么。
桑秋霞臉上一紅:“這可是你自己的事啊,你問我準(zhǔn)備了什么,我哪里知道?!?
許東想了想,禮金的事情還好說,幾百千把塊錢就能搞定,只是今天還有一個免費的鑒寶活動,可是自己什么也沒準(zhǔn)備,該拿一件什么東西去參加鑒寶活動好呢。
見許東沉吟不語,牟思怡又說道:“許東,鑒寶活動那邊,我已經(jīng)幫你報了個名,需要參加鑒定的東西,我也已經(jīng)替你準(zhǔn)備好了……”
說著,牟思怡從手提袋里取出來一只兩寸見方的錦緞盒子,打開,里面裝著的,竟然是許東賣給牟思怡的那顆避水珠!
“你拿這個給我去參加鑒定?”許東失聲叫了起來。
胖子見牟思怡拿著一塊黑黝黝的小石塊兒,忍不住有些輕蔑,據(jù)說,參加鑒寶的物件兒,起碼都得上百萬甚至是上千萬的東西,那這塊小石頭去,這不是讓人家笑掉大牙,說咱們牛哥當(dāng)鋪沒什么東西拿得出手,找塊破石頭去濫竽充數(shù)……
許東止住胖子繼續(xù)往下說:“人家這就是我賣出去的避水珠,價值起碼都是好幾個億,破石頭,讓你讀書,你不肯,成天就想著去吃蜈蚣,你吃傻了吧你……”
胖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比雞蛋還大,就這玩意兒:“幾個億……我的媽呀,這不是要命的東西么?”
胖子這家伙,大驚小怪、顛三倒四慣了,許東也懶得去跟他計較,不過,牟思怡幫自己報名參加鑒寶活動,又幫助自己準(zhǔn)備了避水珠,這牟思怡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倘若是以前,許東也許什么都不會去想,立刻就會把牟思怡的要求答應(yīng)下來,不過,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歷練,許東的心智已經(jīng)成熟了不少,何況,對牟思怡的那一份“念頭”,都早已經(jīng)被許東斬斷得干干凈凈,遇上這樣的事情,許東當(dāng)然要好好的斟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