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之下,許東跟牟思晴兩個人終于動了手,不過,相比之下,許東下手還算比較客氣,只是用過肩摔把矮個子摔進水里,而牟思晴下手就重得多了,直接將高個子的手腕擰脫了臼。
矮個子被摔在水里,張嘴要叫,但是河水直接就灌進了矮個子嘴里,猝不及防之下,這淺淺的河灘,卻差點兒就將矮個子淹死了過去。
這兩個家伙,本來認為牟思晴跟許東都是外地人,根本不敢對他們兩個怎么樣,不曾想,這兩個人不動手則已,一動手,直接就差點兒廢了他們兩個。
這讓兩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兩個外地人,竟然敢對他們兩個動手,而且下手還敢這么重!
驚怔至于,兩個人都坐在水,呆呆的看著許東跟牟思晴兩個個人。
過了許久,高個子才哇哇大叫起來,高個子一叫,矮個子也是跟著叫了起來。
只是許東跟牟思晴兩個人都聽不懂這兩個人說的是些什么,也懶得管了,兩個人一招得手,隨即再次手拉著,大踏步往回走。
那矮個子叫了一陣,竟然不要命的狂奔過來,撲向許東就要拼命。
許東回過頭來,冷冷的盯著矮個子,看著矮個子的拳頭離自己的鼻子越來越近。
鼻子是人身體上最為脆弱的部位之一,挨上挨個子這一拳,許東也不敢保證自己的鼻骨會不會被打斷,但最起碼的一點,自己挨上了這一拳,但自己的一雙眼睛,至少在半個小時之內會看不清東西!
許東可不想看不清東西,不要說半個小時或者終身,就算是一分鐘,許東也不想,所以,許東伸出手掌,向矮個子的拳頭迎了上去。
矮個子的拳頭擊打在了許東的掌心,矮個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看樣子竟然有些痛苦,但偏偏許東五指一抓,抓著矮個子的拳頭一扭,隨即放開了矮個子的手。
也不知道許東用了多大的力氣,矮個子的這條手臂頓時軟軟的垂了下去,后退了幾步,直到這個時候,矮個子才發出一聲慘叫。
看樣子,那傷勢,要比高個子的嚴重了不少。
許東眼里露出一股暴戾的兇光,盯著矮個子,一開口,用英語說了一句:“please le**e me alone?!保ㄕ埬汶x我遠一些)
痛得腦袋上的汗水淚水河水一把把的往下滴的矮個子,居然忍痛回了一句英語:“tell me who you are?”(告訴我你是誰)
許東懶得理他,拉著牟思晴,洗干凈了腳上的沙子,穿上鞋襪,這才大搖大擺的往回走。
只是這個時候,帕莫劃著小船,飛快的上了岸,避開那兩個人的視線,追上許東。
見帕莫一臉驚慌急匆匆的追上來,許東緩和了一下神色,擠出一絲笑臉,問道:“帕莫兄弟,你怎么……”
帕莫驚慌失措,聲音都有些變了,說道:“大英雄,請你們兩位……再不要回到我的家里去!好嗎,我可以給你錢,你先給我們的東西我也不要了……”
見帕莫驚慌失錯的樣子,許東心里明白,這飛來的禍端,最終還是牽扯到了帕莫一家!
牟思晴很快也明白過來事情的嚴重性,當下對許東說道:“對不起,許東……我……”
許東冷冷的說道:“沒什么對不起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毆打游客,這天底下還有王法嗎……”
只是許東這話才說出口,便又有些懊惱,或許,在國內,這句話還會流行,但自己一早就忘記了一件事,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國內,這里,可只是一個境外的小山村。
帕莫咬著嘴唇,歪著腦袋,說道:“這兩個人一個是隔壁村兒巫蠱大師的兒子,一個是隔壁村村長的兒子,這兩個人……這兩個人……”
“隔壁村兒的……”許東念叨著這句話,又問帕莫,隔壁村離這里有多遠。
帕莫回答說,來往這里一趟,少說也需要半個小時!
許東沉著臉,又問了一下隔壁那村兒的方向,原來,他們這隔壁村,就在河對面的那一條山梁背后,并不算遠,但要過河,就必須要繞一點兒路。
許東點了點頭,又問帕莫,還能能不能幫自己找一些槍支彈藥回來。
許東這么一說,牟思晴嚇了一大跳,許東要槍支彈藥干嘛,去打仗?。?
許東苦笑著說道:“老大,你不懂,這里的人民風彪悍,你也看到了,隔個村子都可以過來耍橫充愣,那個村子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準備一些槍,然后就邊打邊往回撤,沒那些東西,你想想后果會怎么樣。”
在這個地方不要說國與國之間的戰火,也僅僅直至最近幾年才平息下來,要說到這地方的內部,卻依然是軍閥派系林立,內斗年年不斷,連這樣的小山村里,槍支彈藥都是成堆成捆的,別看這里的一般人都挺善良,一旦發起火來,那絕對是真刀真槍要人命的,現在既然是惹上了麻煩,還想就這么甩手走人,走得了嗎?”
牟思晴嘆了一口氣,現在,也就只能依著許東的打算了吧,反正也想不出其他的好辦法來。
不過,牟思晴告誡許東,這里,縱然不是國內,也絕對不允許許東肆意的去開槍殺人,能夠和平解決,那是最好,殺人的事千萬干不得。
無論是好人壞人,一旦殺了人,手上占了人血,那可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洗得掉的痕跡。
許東自然是點頭應承,甚至還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絕不開槍,不到萬不得已的是時候,自己絕不殺人。
但是在萬一的情況下,自己也絕對不想被人殺。
牟思晴無語,也就只好點點頭,不答應又能怎么樣,人家欺侮自己,自己都忍不住要報復人家,那人家要殺自己,還能把脖子洗得干干凈凈的了,然后伸著脖子給人家砍?
所以,許東要買槍自衛,那也無可厚非。
對于槍支彈藥,帕莫這個地方的人,似乎淡漠得超乎想象,幾乎就像境內上大街賣白菜、蘿卜一般。
不一會兒,就有人挑了大批挑武器彈藥。
而且,很是便宜,許東挑了兩支大威力的ak,至于子彈,都不用說了,兩個人差不多要了上千發子彈。
牟思晴很是好奇,這些槍彈,很便宜,而且好像貨源還挺充足的,怎么會這樣,這一點,帕莫卻毫不隱瞞的說道:“在暗部的某些地方,經常出現大規模交戰的情況,要是運氣好,消息靈通一點兒,時常就能夠遇到殘兵敗將丟棄的彈藥槍支,有時候,打了勝仗的一方,也會以極低的價格,出手繳獲而來的武器彈藥,總的來說,只要你膽子夠大,去撿也好,去買也好,能夠弄到槍支彈藥的途徑,極為寬廣……”
牟思晴終于有些心寒了,只是接下來,帕莫說起先前那兩個人的來歷,牟思晴更是有點兒心寒。
所謂的巫蠱大師,即是這里的降頭師,所謂降頭指的是大致可分為“降術”與“蠱毒” 兩個部分,一般稱為“降頭”,其實‘降頭’二字是泰語發音‘降’指的是種種施行的法術或蠱術;‘頭’指的是受術的個體或是標的物,‘降頭’翻譯成中文即是向某人或某特定標的物施行法術的意思。
按照普通人的理解,降頭術的本質,不外乎兩種,第一種即是運用特制的蠹蟲或蠱藥做引子,使人無意間服下,對人體產生特殊藥性或毒性,從而達到害人或者控制人的目的,這種降術,就被稱為是“藥降”。
它和苗疆一帶所盛行的“放蠱”非常相似,苗疆一帶的苗女將蛇、蜈蚣、毒蜘蛛、青蝎子、癩蛤蟆這五種最毒的蠱類,同放入一個壇子中,任由它們在里面互相攻擊、咬食慘殺,等到最后都死光,而且糜爛干燥后,研制成粉末,這就是所謂的“蠱毒”,將蠱毒下在欲害的人身上,可以使人精神錯亂、癲狂,或者肉體疼痛難忍,以至于死亡,許東遇到的蛇蠱、金頭蜈蚣蠱一類的,大部分便源于此,總的來說,“藥降”基本上還有醫理可循。
而另一種就顯得很是神秘了,這一種里面包括兩大門類的“降術”,一種叫飛頭降,所謂的飛頭降,就是降頭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頭術,飛頭降是所有降頭術里,最為神秘莫測,也最為恐怖詭異的降術。
另一大門類,就是“鬼降”,所謂“鬼降”,跟苗疆一帶“養小鬼”一個意思,養的小鬼可以幫降頭師做事,施法時當助手,而且他們來無影去無蹤,若有他人欲襲擊或陷害,又可以通風報信。若是懂得經商的人用這個降術,則生意興隆,事業一帆風順,這都靠小鬼幫忙。
總的來說,除了藥降之外,其余的無論是飛降也好鬼降也好,這兩門降術里面,都包含著神秘學的因素。
牟思晴見過許東身上的蠱毒,也見過被許東、喬雁雪、王胖子幾個人活捉的金頭蜈蚣蠱,對那一類的的藥蠱還算是比較理解。
但對充滿了“神話色彩的”的飛降、鬼降,就有些不以為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