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白色情銀節快樂~~~么么噠~~)
老外怔了半天,最后攤攤手(打工千金84章)。
他表示:還是不明白!但做為一個有文化的老外,他開始用自己流利的英語尋問。
施旎瞬間把眉頭皺成一團,半天她只聽懂了;“you”“who”“no”
有文化的老外,沒有放棄,又試圖用日語交流,發現施旎頭搖得更快,連忙住嘴。
賣嘎!扶額中,好吧,言語不通。
老外很無奈,也很著急,拉起行李箱,準備繞過眼前的這個莫名其妙,又不知國籍的、目測應該是亞洲人的,沒文化女孩。
施旎一見人家這是要開脫的架勢,就急了,撲上去死死擋住他的去路。
開玩笑,這日本的天氣可不像香港,她現在穿著件毛衣沒事,那是因為車內暖氣足,要是到了室外,立馬凍成冰雕!
這行李箱里裝的可不僅僅是她的隨身衣物,還是她的救命衣物,好不好。
再說,那箱里又沒其他什么值錢的東西,我說你這老外眼光有問題是不是?何苦一定要我的箱子?
次奧,你怎么沒盯上別人的,偏偏看上我這個破行李箱?
老外攤手扶額,在車內里轉起圈來,最后一拍腦門,想起什么來,瞪大綠眼對她嚷嚷:“china‘ar?”(中國乞丐)
施旎眉頭一皺,后面的什么單詞她沒聽懂,中國,兩字她瞬間明了,忙不迭的點頭:“yes,yes!”
“——%%……¥#”以下是這個老外爆的粗口,語速太快,不好翻譯。
嘰嘰喳喳了半天,老外覺得累了,面對這樣難纏的乞丐小姐,他表示太無辜,雙手一遍又遍地交替扶額,表情很悲傷。
施旎懷疑他犯頭風。
對他抱以同情的一瞟,繼續盯著人家的行李箱。
老外有些認命,他垂頭喪氣的走到施旎身旁,摸了半天錢包,挖出一張花花綠綠,類似于鈔票的東西,像下了很大決心,才伸手遞給面前這個蹲在他行李箱旁邊,虎視眈眈的,終于知道國籍跟職業的女孩。
施旎懵了一會之后,迅速爆怒,居然還想用這張不知道是不是越南盾,還是緬元的東東來換她的救命衣物?
“no!”施旎用她唯一用得過來的單詞,大聲道。
這邊的僵持終于引來了圍觀,話說,人家國外群眾那素質真是沒得說,換成在國內,早已里三圈外三圈,全是看熱鬧的了。
而且,人家圍過來,還不開口,只是用探索的目光觀察這兩人是什么關系。
那素質……
施旎感嘆得太早了。
事實再一次證明一個永恒不變的真理:多一門手藝多一條路。多一門外語多一條理。
那老外在施旎完全聽不懂的狀態下,嘰嘰喳喳,跟個老公的怨婦似的,一股腦兒說上一大堆。就差沒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圍觀的幾位‘觀眾’聽完后,同時對她抱以鄙視,并對老外投以同情的目光。
施旎知道是吃了暗虧,鼓了鼓腮幫,“欺負我不會外語呀。”
還好,幾個圍觀者沒有向大媽一樣對她展開指指點點,而是互相低語著,更像是商量對策。
最后,他們一致點了點頭,叫來了警察。
看到制服上police字樣,施旎跟老外都松了一口氣。
最謝天謝地的是,這個警察長相帥氣不說,居然還會漢語。
聽著他不太標準的發語,施旎有些激動,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那警察不動聲色的聽她敘說完,再轉頭翻譯給那個瞪著綠眼有老國。
語言一通,事情就變得好辦得多了,老外恍然大悟般,用英語嘶喊了聲,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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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再攤攤手示意所有人過去觀賞。
施旎自然伸頭過去觀賞了,這一觀賞害她瞬間傻眼,倒不是某氣娃娃格外搶眼,而是那根本不是她的行李箱,只是外面長得一模一樣而已,里面全然不同。
弄錯了……
“i‘msorry!”她用自己不太通的語言,深深對那個老外鞠了一躬,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周圍。
臉真的丟大了,她咬了咬嘴唇,有此不知所措,她是衣服全丟了,外面正飄著雪花,雖然四周暖氣很足,她還是感覺到寒意般,蜷縮了下,撫了撫雙臂。
那個警察見她面有難色,又好心的幫她向機場方面查詢了下她的行李箱,最后的結果叫人始料未及,居然查不到。
警察搖搖頭說,如果被人冒領,現在只怕已經出了機場,要想找到幾乎不再是他們機場方面的責任了,況且,她的行李箱倒底有沒有上飛機,都是個問題。
總而言之,就是讓她好自為之。
老外試圖想給她一個熱烈的擁抱,以慶祝這場誤會的解除。
但介于她剛剛彪悍的形象,太叫人后怕的關系,他只能對她眨眨綠眼,知道她的行李箱可能再也找不回后,又愛莫能助的聳聳肩。
想到自己剛剛的冒失行為,為中國游客岌岌可危的國際形象,成功的又補上一刀,施旎感到無比羞愧。
記憶的片段里,驀然出現半年前,還是在家鄉杭州的那夜,自己被方慧琳騙到酒店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她當著救了自己的外地警察的面,實實在在丟了杭州姑娘的臉,現在又……
想到這里,記憶里那個警察的形象又在眼前晃動,總感覺突然之間熟悉不已,雖然當時沒看清他長什么樣……
江老這邊還再等機場反饋回來的信息。
陳振炎已然馬不停蹄的,從仁心孤兒院開車一路狂飆到江公館,跟江振輝要到去日本的簽證跟護證,再直奔機場。
運用他的特殊身份順利坐上飛往日本的航班,期間還撥打了施旎n次手機,當然對方都是關機無應答。
直到他到達日本羽田機場,整個過程共花去三小時零二十分鐘,這段時間剛好夠施旎坐到單軌車的終點站,瑟縮的走下來。
放眼飛雪滿天的街頭,那是無污染卻也灰蒙蒙的天空。
穿著單薄的毛衣,邁著抖擻到幾乎蹣跚的步子,在零下二度的圣誕節里,享受雪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