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她傻笑完,又一個吻在她的鼻尖。
“亂想什么,傻呼呼地樂成這樣?”聲音低啞,卻帶著說不出的魅惑,“你還沒有回答我,是失望了嗎?”
俊美的臉龐在她眼前擴大,狹長的眉目一彎,眸中波光熠熠,很是迷人。
“……”?施旎睜著大大的眼睛無助的望著他,連吞了好多口水,就是發不出一個音節。
倏地,感覺到腰間一緊,他的手已經攀了上來,正在她光滑的腹間輕移。
施旎的心突兀一跳,下意識的低頭,才發覺自己身上的睡袍不知何時已經敞開,被他親過的粉紅小點以花朵一樣傲然的姿態呈現在自己眼前。
讓她想起剛剛那場灸灼,很有可能在下一秒,重新點燃的跡象。
他的眸色漸深,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瞬間變得焦灼起來,可是她相信此時自己的臉頰的溫度,比這呼吸還要燙上好幾倍。
灸熱的手掌印過她身上的每一片肌膚,都會掀起一陣熱浪。
施旎心跳如雷,意識渾渾噩噩,一股股的熱浪周而復始的侵蝕著她全部的思維。
手又不知不覺的攀上他的脖子,彼此的呼吸由粗重變成難耐。
他手掌的動作不斷加深,似乎每進一寸都想要把她掌控在手心般,令她一陣陣的顫栗。
她的手已經不能滿足于只在他寬闊的背上摩挲,開始胡亂的上下游弋。?明明已經跟他緊緊的貼在了一起。總感覺還不夠,卻又不知道到底為什么不夠。渾身顫栗到無力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受。
“陳振炎……”她低喚一聲,像從嗓子眼里壓抑著發出來。
他卻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僵直了身板。
許久才在她耳畔低語:“不行。你家親戚還沒有回去,我們得恭恭敬敬的,好嗎?”
她都不知道后來是怎么從新恢復理智,又是怎么放開彼此的。
只在不經意間,瞟見的他起身走向更衣室時,西褲都掩飾不住的尷尬情景。
瞬間,她的臉又紅到了脖子根。頭低得都快埋進胸口了。
想著再過幾天,送走她家姨媽后,將要發生那種親昵。似乎已經無可避免的擺在了他們之間。
出門坐進他黑色的路虎車內,施旎都盡力目不斜視,就怕一個不經意的側目,對上他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眸。不知不覺就會開始亂想。
他們現地要去的地方。就是施懷璋的臨時住所,一家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內。
施懷璋不喜歡太過奢華的排場,訂的房間也只是豪華的商務套房,而不是傳說中的總統套房。
因為施旎之前一直跟父親住在這里,酒店的服務生很自然的幫她打開了房門。
果不其然,開門進去的時候,鄭楚文已經在里面了,兩人似乎在商討著什么。見施旎跟陳振炎突然出現在面前,都有些愣神。
尤其是當他們觀察到。施旎微微腫起的嘴唇跟衣領里那片若隱若現的淤紅時,臉上浮現出來的復雜神色。
施懷璋似乎在有意克制著自己的脾氣,鄭楚文則是目光深湛的望了望她又看了看她身邊那位。
讓人氣餒的是,那位尊神似乎走到哪都是卓越不凡的?,哪怕是一聲不肯的站在那里,也是個氣場強大到令人怯步的俊美男子。
一時也沒了生氣般,垂著雙手,站在那里。
最后還是施旎打破了僵局,開始抱著施懷璋的手臂介紹起來。
“爸爸,你一定見過他了吧?”咬著貝齒,神情愉悅。
“嗯。”聽得出來,施懷璋正在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施旎則是撒嬌得沖他笑,“爸爸你在生氣嗎?”
“你說呢?”?施懷璋壓抑著聲音反問。
“爸爸我錯了。”鼓了鼓腮幫,施旎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主動道歉完了之后,就低著腦袋站到一邊。
順帶眼神往陳振炎跟前一劃,似乎是把什么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了。
果然陳振炎沖她會意一笑,畢恭畢敬的走到施懷璋跟前。
只是忽略了一點,?他這個人向來走路沒有任何聲音,是熟悉的人嘛,都已經見怪不怪,還能接受過來。
可是,突然間無聲無息的竄到低頭思忖中的人面前,不把人嚇一跳才怪了。
果然吧,施懷璋毫無懸念的被他這等高深的本能嚇到了。
瞪圓了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年青人,感慨那么俊俏的一張臉,長在這樣氣場凜冽的人身上,居然一點也不違和。
他深深感覺到這個人不簡單,卻又判斷不出到底不簡單在哪里?
這一點,在一個跟行行色色的人打幾十年交道的資深商人眼里,是很少見的。
尤其是,他在江公館的訂婚宴上,公然搶了實力雄厚的江氏集團總裁的未婚妻,還讓人家沒有任何反唇相譏的理由,跟扳回局面的機會。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施懷璋最心愛的獨生女給帶走這點看,這個人的背景同樣令人深思。
“對不起,伯父,昨天的事,我很報歉,沒有事先跟您商量。”陳振炎謙和的對著他一鞠躬。
暖陽般正式的笑容,讓施旎看了都頓生錯覺,不再跟昨天那個盛氣凌人的男子重疊在一起。
不由得,就會想起昨天的情景來——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長身巍然的大聲對著江振輝道:“我來帶走我最心愛的女人,有什么好串通的?況且——你剛剛自己也說了——忘不了凌智欣——不能跟施旎訂婚,不是嗎?”、
再后來,他一把拉起施旎的手,走上臺,對著麥風深情的說:“你江振輝不懂得珍惜的女孩,是我陳振炎眼里的珍寶,從今以后,她便是我陳振炎的未婚妻,無論生死,我們都會珍惜彼此——永不分離!”
……
同樣的回憶攏上很多人的心頭,施懷璋跟鄭楚文亦是如此。
施懷璋斟酌再三才道:“昨天的事,坦白的說來,我還要謝謝你,只是……”目光突然加深,“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你跟江振輝之間又是什么關系呢?我總感覺這事很蹊蹺。”
鄭楚文猶豫了片刻,走上前來,道出一件事,他說:“其實,瑞寶行年前的案子,還是陳警司幫忙破獲的。”
“陳警司?”施家父女幾乎是異口同聲。
施懷璋看向女兒的目光亦是疑惑:“怎么小旎,你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接下去的話,他都不好意思當著人家的面提起了,他施懷璋的寶貝女兒在不知道對方
的是什么身份姝情況下,就貿貿然地跟著人家私奔了。
這傳出去,他的臉都丟大事小,女兒的名譽也算到頭了。
“呃,老爸,您忘了,我還失憶著呢。”施旎垂頭喪氣的嘀咕了聲。
回首就見那頭警司先生,看笨蛋的眼神輕悠悠地瞟了她一眼,?仿佛在說;“真是笨出
得出奇。”
施懷璋一聽嘴角都抽搐了,他厲聲問道:“這么說來,你都不認識他?”
“呃,……不是呀,我們見過兩次了……呃……”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簡直越說越離譜了。
陳振炎瞬間皺起了眉頭,沉沉湛湛的視線再次向她瞥過來。
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清亮:“報歉伯父,小旎出事的時候,我沒能在她身邊,才會讓人有機可趁,我保證,以后都不會發生那種事了。”
“你的意思是說,江振輝他一直在說謊吧。”施懷璋極不情愿,卻也不得不面前這個事實,他慚愧道,“這點不能怪別人,是我太大意了,在事先沒有弄清楚的情況下,都把他當做女婿一樣看待了。”
“是他處心積慮了。”陳振炎眸光渾深,“他這樣做只是為了報復我。”
此言一出,施懷璋被震驚到了,他不明白:一個警司跟一個集團總裁之間,到底會有什么樣的深仇大恨,要用這種損人不利已的方式來報復人的?
難道說,江氏集團的生意也不干凈?這不合情理吧,江氏也算是全亞洲的商業典范了,老太爺江義坤在香港商界亦是有口皆碑的。
看出了施懷璋的疑惑,陳振炎淺笑一聲,解釋道:“是家庭原因,既然我已經決定要跟小旎一起面對未來,就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
他說著的時候,伸出手去,很自然的握上施旎的小手,揚了揚嘴角,口齒清晰,“我的出生并不光彩,因為我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手上突地一緊,回眸正對上她擔憂的目光。
施旎望著他溫柔的笑容,心里很說不出來的難受,孤傲如他,一定很長的時間都為這個出生感到羞恥吧?
施懷璋聽得亦是顰眉:“你是說……”
接下來的話,不出口,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他恨我,想讓我一無所有,最好死無葬身之地,從小如此。”陳振炎淡然的說,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想不到會是這樣。”施懷璋嘆了口氣,“我想不通的,主要還是在美國的時候,他不顧一切的保護了小旎——”說著突然顧慮到什么,向女兒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