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最近過的挺不錯的,在公孫鏊有意無意的推薦下,這位大漢未來的皇帝陛下在一個午后見到了衛青,當然是穿著便服,用小名劉彘以一個王公子弟的身份見的,畢竟要是讓衛青知道這位來見他的少年是當今大漢的太子殿下的話,估計這位未來的大將軍肯定得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而這世界上偏偏有一緣分叫一見如故,穿著便服的太子殿下,一看見衛青就喜歡上了。
恩,毫無疑問的衛青是屬于任何人見都會有好感的人,他個子不高,卻長的很壯實,年輕的臉上總是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當然最重要的是衛青幾乎完全繼承了大漢勇士的完美性格。
他謙虛,得體而又極為禮貌,說話不卑不亢,從不主動發表對局勢的看法,這樣一個擁有著傳統作風的人,毫無疑問立刻引起了劉徹的好感,只是礙于此人乃他姐夫平陽侯的貼身保鏢,所以年輕的太子才沒有立刻開口向平陽侯要人,要知道搶自己姐夫培養起來的人,這對劉徹而言面子上是很過意不去的。
當日后劉徹知道,衛青是平陽侯專門為他培養的將軍時,自然而然的對他姐夫多了幾分感激,可惜平陽侯的身體永遠和他的能力成反比,令人擔心!
那么就讓我們回憶下年輕的太子和他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第一虎將,大將軍衛青的第一次面吧!
這日春光明媚,劉徹一身便服在公孫鏊的指引下,悄然來到一家酒廝,這時候由于已經臨近了科舉策士,所以長安十分十分的熱鬧,來自大漢各地的學子們。按學派劃分,嚴格在待在各自應該待的地方,因為假如不同學派的人湊到一起地話。厄,那很容易發生惡性事件。對于這些學子之間的爭執,長安城統管治安的魏其侯有著非常非常濃厚地興趣,他麾下的禁衛軍和衛戍軍地牢房據說已經特意騰空了不少,恩,長安城一些犯了小錯的人真應該感謝這些學子,若不是這些學子來了這么多,魏其侯又舍不得拿出國庫的錢擴建監獄,那么他們想必還得在里面蹲上一陣子。當然任何一個似魏其侯那樣的官員,都絕對不希望歷史書上擴建長安監獄的人的名字是自己,大漢是以無為治天下,并非嚴酷的法律,人治重于法治是現在的主流認識。
不過魏其侯身為天下百官之首。他自然希望這些參加策士地學子是謙謙君子,假如這些人連學派間的分歧都打大出手的話,那么魏其侯自然有足夠的理由的相信,這人即使通過了策士,當了個官也絕對不是好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魏其侯認為官員地素質遠遠比官員的能力重要。所以他借著他管轄長安治安的權利,順手幫天子淘汰了點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最先到長安的幾派學子由于相互間學術的不認同,而在長安大打了起來,而魏其侯的禁衛軍官兵則忙了大半天,最終將這些學子統統關進了監獄,在科舉最后地策士結束前,他們得在監獄中好好反省了。
要知道現在可是大漢的統治時期。并非后世那樣的極為重視文治的時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武現在遠比文得到大漢天子的重視。你要清楚,大漢的創立者高祖皇帝是靠著軍隊得到天下的,所以武將自然比文官權利大,這點不需要懷疑,單單看那些在大漢創業階段那些閃爍著光輝的名字吧!蕭何,張良,曹參,周勃父子,全是武將體系出身,而日后地衛青,霍去病等也無不是靠著武將的光輝掩蓋了文官體系的光輝,當然說到這我們就得感謝戰國以來民間培養起來的尚武精神,在大漢即使是司馬相如那樣彈的一手好琴的翩翩儒者,舞起劍來也是十分厲害,等閑一兩個人根本是對手,更何況朝堂上的大臣,據說即使是好賭出名的右光祿大夫田汾,那也是可一個挑三的好漢,所以一個大臣尚武并不是新聞,只有似平陽侯那樣因為身體原因而不會武的貴族才會被人所關注,而且那也只是因為身體原因,事實上平陽侯曹壽十分十分的想拿起劍來騎上戰馬去邊關戍邊,你要知道,他的爺爺就是曹參,標準的武將世家,所以正是在這種自上而下的尚武精神的熏陶下,大漢的學者人人腰間有把劍,而且這把劍并非是用來裝飾的,在必要的時候,它很可能給予那些企圖對主人不利的家伙一點小小的教訓。
劉徹的腰間現在就佩著一把寶劍,這把劍同樣不是用來裝飾的,而是隨時可取人性命的寶劍,到現在為止劉徹用他腰間的這把間已經斬下了數十只兇猛的野獸的頭顱,對于年輕的太子來說,斗獸的樂趣遠比在衛綰的教導下,看那些無聊的竹簡來的有趣。
衛青跪坐的酒肆的一邊,獨自喝著小酒,等待著好朋友公孫鏊的到來。今天有了空閑,平陽侯去了館陶長公主府上作客,所以他被撇下了。
平陽侯倒不是有什么見不得的人的事,而是要保護衛青,你要知道館陶長公主殿下在大漢的貴族圈子里的名聲十分的好,她最喜歡的就是似衛青這樣即年輕又英俊而不失結實的男子,畢竟她的丈夫去的早,長公主也是女人啊!
所以出于保護的考慮,衛青被撇下了,這也讓他有了和公孫鏊敘舊的機會,卻不知公孫鏊出于為好朋友創造機會的心理,鼓動了劉徹和他出來。
當劉徹年輕而又挺拔的身影步入這家小小的酒肆的時候,整個酒肆的人都為之側目,劉徹本就身的很是壯實,年紀不過十五歲的他,早已長的和李云差不多高大,而他身上則不時的散發出一種令人不自覺的就生出畏懼的氣息,這就是常年身處高位的人才有的氣勢。
事實上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貴族標準的禮節,畢竟他是大漢未來的天子,對于禮儀方面的培養那是從小就抓起來的,而這家酒肆卻是一家平民酒肆,很難想象里面的平民見到這樣一個貴公子出現時的驚訝表情,不過驚訝歸驚訝,眾人只是一楞就又自顧的聊天去了,畢竟在長安有權有勢的貴族弟子實在是太多了,隨便一盆水潑下去,總能潑到一個貴族身上,大家早已見怪不怪,只當他是某大家族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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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衛青眼睛很尖,他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劉徹背后的公孫鏊,大手一招,親切的呼喚這斯的小名“烏龜!這里!”
厄,要知道,鏊這個詞語的解釋實在太多,有褒義的也有貶義,而農村出身的孩子,自然不可能去想到鏊頭啊什么的雅俗的詞匯,所以烏龜這個十分親切的稱呼自然歸屬了公孫鏊。
公孫鏊一臉苦瓜相的抬頭看了眼劉徹,劉徹十分的開心,他用力的拍了拍臉色很難堪的公孫鏊的肩膀,笑道:“以后你就叫烏龜!”
厄,可憐的公孫鏊伺候了劉徹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被他親切的拍著肩膀,雖然理由令他臉紅,但是這也是突破不是?
所以公孫鏊一面復雜的看了看衛青,這個可惡的家伙一見面就揭他老底,偏偏他為了塑造形象,不敢去揭他的老底,不過也要感謝他,要不是這一聲烏龜,他哪里可得到被劉徹拍肩膀的殊榮,不過他卻沒有想到,這‘烏龜’的綽號伴隨了他一生,即使他日后當了將軍,也被人成為烏龜將軍,因為他的謹慎,他的膽小還有他那舉世聞名的防御戰打法,更因為這是大漢天子的賞賜!
公孫鏊只得無奈的點點頭,帶著劉徹走到衛青面前介紹道:“仲卿這位是當今……厄……這位是劉彘公子!我的……朋友!”很顯然公孫鏊差點說漏嘴了,不過在劉徹狠狠的目光的注視下,他很快就改口了,不過因為他擅自‘高攀’成朋友的原因他不敢看劉徹,只得面對衛青又道:“劉公子這位是我和您提過的好朋友衛仲卿衛青!”
劉徹仔細的打量了衛青一遍,贊道:“好漢子,這樣的人定是一員猛將,怪不得孤姐夫執意將他帶在身邊!”
衛青很有禮貌的對劉徹拱手道:“劉公子好!”他現在跟隨著平陽侯這樣一個在大漢貴族圈被贊譽為最儒雅的貴族的人,自然也學會了不少上流社會的禮節,以及曹壽那平易近人的優點和隨和的性格,可以說這一年多來,曹壽用他那極高的人格和道德修養在潛移默化中改造了這個本來什么都不懂的年輕人,許多許多年以后,衛青年老的時候,有人問起他這一輩子最佩服的人時,他想也沒想就吐出了當時早已被忘記的平陽侯曹壽的名字,而這也成為了后世無數歷史學家和八卦人世爭相討論的話題,你要知道,衛青后來可是娶了平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