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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不慣

09 不慣 無憂中文網(wǎng)

陸夫人早上,見到來接包子的兒媳時,發(fā)現(xiàn)兒媳好像與以往有些哪裡不一樣。

“媽,你們早餐吃了沒有?我去那家你喜歡的老字號買了油條過來。”

白露說了這句話以後,陸夫人覺得自己剛肯定看花眼了。兒媳與以往一樣一點(diǎn)都沒變。

“你和陸君吃過沒有?”陸夫人讓兒媳婦進(jìn)門,說。

“他一早去單位,我去買油條。”白露走進(jìn)來,見到包子坐在餐桌邊,小包子自己捧著個小碗喝豆?jié){。

包子兩個小嘴角喝得全是豆?jié){沫,看起來像黏上了兩撇小鬍子,滑稽的小臉蛋,自己伸出小舌頭舔了一圈。

包子五官上基本是遺傳自君爺,讓人不禁聯(lián)想起君爺小時候的樣子。

白露走過去,抽了條紙巾,幫著擦擦包子的小嘴角。

陸夫人聽最愛工作的兒子又是沒有顧上和媳婦吃早餐,悄悄心頭嘆口氣。

白露問:“爸出門了嗎?”

“你爸近來參加書法協(xié)會,迷戀上書法了。今天跑去和一幫老朋友邊喝早茶邊練書法。”陸夫人說。

陸爸近來退居二線了,基本是半退休狀態(tài),業(yè)餘的時間多了許多,於是在沒事的時候,這不先養(yǎng)起花花草草和修心養(yǎng)性。

知道婆婆因爲(wèi)要照顧包子沒能和公公一齊去喝早茶,白露愧疚地說:“早知道我們昨晚抱他回去睡。”

“他在這裡睡,他爺爺才高興。昨晚他爺爺守著他睡覺。”陸夫人露出微笑。

包子向媽媽點(diǎn)頭證實(shí)了這點(diǎn):“昨晚上,爺爺抱著我,說是在爸爸以前的房裡睡。小表姐以前和爸爸也睡那個房子。”

感情這包子,因爲(wèi)小女王在那個房間睡過,所以十分高興能在那個房間裡睡。

白露給兒子捏開一個花捲喂著。

包子自己吃完半個,小牙齒嚼了嚼:“姐姐和爸爸出門了。”

小女王今早走的時候,動靜都傳到了這邊。原因是她媽媽蔓蔓追出了門發(fā)牢騷。這女兒究竟是她生的,還是她哥生的。都休息日了,女兒只粘著她哥不放。

包子也小小的妒忌。小表姐與自己爸爸最親。搞得他不知道,該妒忌小表姐還是爸爸。因爲(wèi)兩人都是他最喜歡的人。

“今天有計劃帶徵徵去哪兒嗎?”陸夫人問。

白露想了想,說:“可能,下午我要帶南南出去一個朋友那裡。”昨晚和林園園初步約好了,到她那琴行瞧瞧鋼琴,看小女王喜歡哪個再想價格的事。不過,小女王要學(xué)琴這事兒,不知道自己婆婆知不知道。

陸夫人是個有些大智若愚的人,不會深究人家的問題問。兒媳婦說到哪兒,她就聽到哪兒。果真沒再問下去。只是說:“今早上,你乾媽說是要洛洛去公園散散步。想讓我?guī)п玑缫积R去。如果你今天忙,那就把徵徵都交給我吧。”

聽婆婆這麼說,白露覺得不好意思,道:“這樣,媽,我開車,送你們一塊去。中午送你們回來。然後,我再帶南南走。反正,你們帶孩子,也不可能在外面呆一天。”

這個主意一拍即合。

小包子聽說可以去玩了。但是,是要陪姚爺?shù)哪请b還不會說話的小包子,感覺有點(diǎn)悶,嚷嚷著問能不能再帶個小夥伴。

陸夫人就此問包子:“你西西表哥應(yīng)該有空,奶奶這就叫西西一塊去。”

小包子立馬把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這樣一來,兩個奶奶帶上兩個小孫子,加上白露,一塊出發(fā)了。

白露開著自己的車。因爲(wèi)姚夫人聽說了自己兒子昨晚上的車又拋錨了,調(diào)侃起了白露:“瞧吧,我就說,他買的車,從來是拖車公司的常客。”

“子業(yè)自己不會算數(shù)嗎?買輛好的車,好過每次拖車費(fèi),加起來不止買新車的數(shù)了。”難得陸夫人認(rèn)真算了一回,爲(wèi)姚爺打算道。

“他是懶。”姚夫人道出另一個秘密,“他這些車,基本都是朋友轉(zhuǎn)手賣給他的。一些人手頭有些拮據(jù),只能賣車。所以陸君說他是爛好人,幫兄弟不能這麼幫,直接塞錢都好過。”

陸夫人對此爲(wèi)乾兒子姚爺說話了:“你是他媽會不知道。他那大概是怕直接塞錢傷人家自尊心,才選了這樣一個法子。子業(yè)不像陸君,這性格我看著挺好。陸君那副冰冷的性子,纔是該操心的。”

白露聽她們兩個說話,都是互相偏袒對方的兒子,頓覺失笑。閨蜜都做到這個程度,天下絕無僅有陸夫人與姚夫人這一對,讓人都羨慕死了。

車停停動動,京城裡,假日的塞車流,簡直是讓人崩潰的份。加上聽說公園裡辦什麼活動。幾乎所有人都擠著去公園玩。

陸夫人就此說起姚夫人了:“我以爲(wèi)你說笑的呢。沒想是真的。若是公園裡有活動,我們?nèi)D這個熱鬧做什麼。這不去到那兒人看人嗎?再說了,還帶兩個孩子,怕是隻盯著不讓他們走散,或是抱著都得沒力氣。”

姚夫人也生氣:“我什麼時候給你開過玩笑?再說,這個廣告到處打,你會不知道嗎?”

“我又不喜歡聽新聞。”陸夫人說。

兩個小包子並排坐在一對兒童座椅上,聽著坐在副駕的陸夫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坐在後座的姚夫人拌嘴。徵徵摸了下自己腦袋,只覺無聊。女人,像爸爸說的,一點(diǎn)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爭上半天。洛洛直接小腦瓜躺在椅子上犯困。

白露邊開車,聽兩個婆婆拌嘴又是感到羨慕。像姚夫人和陸夫人,常年家裡丈夫兒子,都是出差不在家的,要不是有個好朋友,在家裡早是清苦寂寞難耐了。

吵到最後,陸夫人主張,不去公園了。

不去公園去哪兒?

兩個小朋友一齊瞪圓了眼珠。

“去超市。”姚夫人決定,“超市現(xiàn)在前面都有個兒童遊樂區(qū),放孩子在裡頭玩,我們進(jìn)超市買東西。”

白露乾巴巴笑了下:“乾媽,你這是打算兩個都扔給我嗎?”

“當(dāng)然。”

白露差點(diǎn)兒倒了。

之後發(fā)生的事不用說了。兩個婆婆攜手進(jìn)去超市購物,說好買完東西最多一個小時出來。白露作爲(wèi)孝順的兒媳婦,帶了兩爺?shù)暮⒆樱诔械膬和[樂區(qū),帶兩個小包子玩。

徵徵不陪姚爺?shù)膬鹤樱粋€人跑去球球屋裡玩球。洛洛則膽小,什麼都不敢玩,兩隻手抓住白露的衣服不放手。白露只覺這孩子哪兒像姚爺了,倒是很像他媽沈佳音。

將洛洛放到一個轉(zhuǎn)圈圈的小椅子上,白露推著給孩子慢慢地轉(zhuǎn)圈,一面,時而回頭看下兒子有沒有摔到,或是自個兒跑到哪裡去了。

忙到天昏地暗。想必,這幅景象,誰都想不到會發(fā)生在她女超人白露身上。但是,事實(shí)如此,除了工作,工作以外在家裡當(dāng)人家的媳婦的她,做的最多的,都是這些服侍家裡老少的工作。

姚夫人在超市裡購物時,和陸夫人說起:“昨晚上我聽子業(yè)說了,說是白露心情可能不好。今天,我讓他到單位的時候,說說陸君那脾氣。哄個女人那麼難嗎?偶爾說兩句甜言蜜語有那麼難嗎?要是他不懂,我改明兒幫他在網(wǎng)上查一堆幫他記起來,他想不起,拿本子翻翻看。”

陸夫人對兒子那隻老頑固,早就無話可說了:“我都知道,1314是一生一世。問他的話,他只會想到,1314是遞增數(shù)列。”

姚夫人差點(diǎn)兒被君爺?shù)睦湫υ捫Ψ钢懛蛉耍骸斑@個笑話絕!太絕了!陸君他不是沒有幽默細(xì)胞,是卓別林大師。”

陸夫人白她一眼:“你還笑的出來。每次他爸找他談話,他都說好。”

姚夫人聽到這個感慨了。說起來,君爺對自己媳婦不是不好,是夠好的了。每人能挑出什麼大的錯誤或毛病。只是君爺那性子。但是君爺那性子又不是隻針對白露一個,君爺是對誰都那個樣。

小女王早上,終於如願以償,上了舅舅的車,來到舅舅的單位。

在走廊裡遇到趙文生,趙文生見她左右看似乎在找誰,急忙閃進(jìn)了辦公室裡,找到方敏拍拍肩膀:“今天有好戲看了。”

“什麼好戲?”方敏最愛看好戲了。

“我看,今日八成要有一場大戰(zhàn)。”趙文生比劃小女王那一幅籌謀已久的表情。

方敏看回他:“喂,你這也是當(dāng)人姑丈的,怎麼這樣說話?”

趙文生是以事論事,老婆弟弟的兩個孩子,他接生的,怎會不喜歡。只是,小女王今日的面孔,真是令他都感到有些不妙了。

沒有跟舅舅進(jìn)辦公室,藉口說去上個廁所。陸南是沿著走廊,從頭每個房間進(jìn)行地毯式的搜尋,務(wù)必找到那個人。

沿途的人,看到她在探頭找人,和趙文生一樣,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去問她她是要找誰。小女王嚴(yán)肅起來的面容,和君爺一個模子,都是頂著一個大黑鍋,像是人家欠了她上億。再說,她是這兒最大領(lǐng)導(dǎo)的外甥女,一不小心惹毛了她,哪個會不怕後果。於是,個個都在心裡頭爲(wèi)那個被她找的人用力祈禱。

其實(shí),大家也都猜得到她在找誰。而且,那個人,真是很容易找的。誰讓現(xiàn)在這裡,誰不知道出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小帥哥呢。

葉思泉在走廊裡出現(xiàn)時,穿著件墨色的襯衫,黑褲,和君爺一個脾氣的酷顏。不知內(nèi)情的人,完全可以誤解爲(wèi)他是君爺?shù)膬鹤印?

陸南見到他竟然是跟著自己舅舅底下的一號大將馮永卓走,不知道是要去哪裡,眸子立馬瞇了瞇,緊隨跟上。

馮永卓性子本就毛毛躁躁的,但是對於領(lǐng)導(dǎo)新來的小學(xué)徒,由於其反應(yīng)快,學(xué)習(xí)優(yōu)秀,比起一些讀過大學(xué)和念研究生的,腦子更靈活,也就不會嫌棄是帶孩子而感到麻煩。準(zhǔn)確來說,葉思泉完全不像是個孩子了,無論是能力,還是思維。

來到君爺吩咐的彩超室。今早要做檢查的人已經(jīng)在外頭排成了隊(duì)伍,馮永卓帶他進(jìn)去,是觀摩心臟和血管彩超是怎麼做的,以及怎麼觀察分析數(shù)據(jù)。葉思泉自己先做了些複習(xí),又帶了個小本子和支筆記錄。雖然理論上他到學(xué)堂裡學(xué)的還不多。但是,按照君爺?shù)慕虒W(xué)方式,實(shí)踐更重要,情願他在實(shí)踐中看到什麼有疑問,再去翻書,那樣學(xué)的更快更紮實(shí)。

陸南只見他們進(jìn)去檢查室,而且,從偶爾打開的門縫裡望上一眼,都能看出那小子已經(jīng)是個學(xué)徒模樣了。可見,她所聽見的傳聞都沒有一點(diǎn)假。

不過短短一年時間,他已經(jīng)走到她很前面去了。並且,距離在一天天的增長。

陸南放在背後的兩隻手指,絞結(jié)成繩,像是要把自己脖子勒了,感到一股窒息。

拿著老師的口杯,中途走出來給老師倒開水時,葉思泉看到了走廊裡像是等著他的陸南。

這個小丫頭,從第一次見面三歲,到如今七歲。葉思泉瞬間感到不可思議。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也就是,女孩子不是越長肯定越漂亮的。有些長著長著,身材要麼走形,要麼沒有小時候那麼可愛了。但是,這一切,似乎都不會在這個陸家的小丫頭身上發(fā)生。

三歲的陸南,已是脫離了嬰兒肥,長了一張清秀的鵝蛋小臉。七歲的陸南,益發(fā)亭亭玉立,美得像一片柳葉。

他知道,自己弟弟葉思臣,是對這丫頭益發(fā)留戀了,是癡戀到入迷的地步。然而,在他看來,陸丫頭,除了相貌長得好看一些,不見得哪兒好。就這個脾氣,他就覺得大大的不好,還不如找個樣貌比較醜的,但是性情溫和的小姑娘交交朋友還不錯。

陸南的一雙眼睛,是像柳葉刀一樣,射到他俊秀的五官上,說起話來陰陽頓挫,又像機(jī)關(guān)槍,反正,不會給人反駁的餘地:“你不要以爲(wèi),你能留在我舅舅身邊。能留在我舅舅身邊的人只有我,這是我們家裡人早就決定好的事情。”

聽完她這話,葉思泉的柳眉只能是輕輕一挑,有些可笑。這就是他討厭和小丫頭說話的原因。說話都毫無邏輯的。她以爲(wèi)她說的是什麼。他想搶她的位置?笑話!再說,這裡是世襲制嗎?又不是家族辦的企業(yè)。哪怕是家族辦的企業(yè),現(xiàn)在都是走能者上位的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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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聽見我說話沒有?”見對方一點(diǎn)表情都沒有,陸丫頭氣得有些咬牙跺腳的,衝他橫眉豎眼。

葉思泉冷漠的臉是一點(diǎn)都沒變,擦過她身邊,往前走了。

陸南不能攔住他,只能回頭,望著他那抹清高的背影,狠狠地咬了口牙,在心裡發(fā)誓:你等著瞧!

姚爺站在君爺?shù)霓k公室裡,給君爺?shù)目诒e添水,說:“南南今天非要跟你來,你還讓他來,不怕他們兩個吵架?”

君爺拿起口杯:“他們有什麼好吵的?只有一個人,吵不起來。”

斷定了葉思泉不會和陸丫頭吵架。

也是,那位葉家小少爺,像極了君爺,哪裡會是被挑釁到的人。

姚爺輕聲說:“你這是故意招來他,給南南添堵的吧?”

“她不像我們,從小幾乎是衣食無憂。在大院裡,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如果再由我一路罩著她,她到頭來,都遇不到敵手,這在她成長的道路上是最危險不過的事情。小時候,不用力摔上幾跤,不知道痛是怎樣,不知道教訓(xùn)是怎樣,以後,怎麼在我不在的時候,她都能獨(dú)自前行。她可是陸家選擇的繼承人。”

姚爺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的模樣,輕輕揚(yáng)眉:“反正,她添堵,我看著樂。”

“所以她說你是天下最沒良心的姚叔叔。”君爺爲(wèi)小外甥女說了句話。

“那要看她自小對我都做了些什麼?”姚爺對於自己和一個小孩子較勁的事兒,一點(diǎn)都不感到心虛。

君爺服了他。

想到今早上母親交代的話,姚爺說起姚夫人說的:“我媽說了,你要是不會說笑話,不會搞浪漫,她幫你去網(wǎng)上查,給你記一本子上。”

君爺先是默然。

姚爺有些忍不住:“昨晚上包子不在家,你們倆,沒能一塊看場家庭影院嗎?”

“累都累死了,哪有念頭想看電影?”君爺說的是最實(shí)際的話,平常兩個人都忙得像停不了的陀螺,回家只想睡覺,最少,他是這個感覺的。

不過,他昨晚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提早他睡覺,而且,佯作睡著了。難得,他還想睡前和她說幾句話,問她在同學(xué)會裡有沒有遇到什麼事。因爲(wèi)昨晚他們遇到的她那位同學(xué),實(shí)在看起來人不怎樣。

只是,她都想睡了。而他不喜歡逼一個人開口說話,尤其是自己家人。

姚爺聽他這話,像是有盡力,也就沒再插話了。人家夫妻倆間的事兒,旁人插話太多,怕反而影響不好。

姚夫人和陸夫人走出超市的時候,看到白露一手抱洛洛,一手拿著紙巾給吃雪糕的兒子擦嘴。兩個奶奶對此相視。

“白露姐姐果然是女強(qiáng)人一個。”姚夫人佩服,她自己也有兩個兒子,但是,比起像白露這樣兩手帶,她自認(rèn)差遠(yuǎn)了。

“要不怎麼叫白露姐姐。”陸夫人都欣然贊同。

瞧那洛洛,可能被自己爸媽抱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粘人。至少,帶洛洛最長時間的姚夫人,就沒有感到小孫子粘她有這樣粘白露。

洛洛那小傢伙是很喜歡白露姐姐,被白露姐姐抱在懷裡,不到一會兒功夫犯困。

“洛洛整天睡覺。”包子說洛洛小美人像睡美人。

“你小時候不也一樣。”白露告訴兒子。

包子眨眨眼,對於這個像睡美人的小弟弟,也不是那麼反感。

中午,陪婆婆和乾媽在超市外的一家麥當(dāng)勞吃了東西,主要是小包子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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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小嘴裡啃薯?xiàng)l時,警告媽媽和兩個奶奶:“不能告訴爸爸,不然他會讓我吃藥。”

姚夫人拍著手,笑出了眼淚。

洛洛轉(zhuǎn)轉(zhuǎn)小腦袋,想到自己爸爸也是大夫,但是好像沒有君爺這個毛病。姚爺是喜歡拿藥片在家裡整蠱人。

吃完,還打了包,白露送兩家老少回家。回到大院,陸夫人見她要下車送她們上樓,阻止道:“你今早上陪我們夠累的了,我?guī)п玑缟先ゾ托辛恕D闳ッδ愕摹!?

白露應(yīng)好,看著她們上樓,纔開車去君爺?shù)膯挝粶?zhǔn)備接走小女王。

這車開著開著,可能是累了一早上,有點(diǎn)睏意。好在君爺?shù)膯挝唤畮追宙R車程即到。拐進(jìn)了君爺單位的院子。白露找了個比較涼快的停車位停好車子,打開車窗後,沒有急著下車,在車上披了件衣服,見時間還早,可以稍微打個盹兒。

上面,因爲(wèi)接到門衛(wèi)的例行電話,徐美琳盡職地先報告給了君爺,說是他老婆來了。

白露又不是第一次到他這兒來。君爺沒把這事怎麼擱心頭上。中午吃完飯之後,很多人都去休息了。小外甥女睡在他辦公室裡的長沙發(fā)上,披了件他的外套,開了支風(fēng)扇睡。天氣是正值春季轉(zhuǎn)夏季,不熱不冷。

君爺準(zhǔn)備趁午間收拾完手頭的工作,完成今日加班工作,早點(diǎn)回家。在過了約半個小時後,陸南在沙發(fā)上翻個身,差點(diǎn)摔到地上,因此而坐了起來,揉揉眼睛,問:“舅媽來了嗎?”

她記得舅媽打過電話給她,說是下午去琴行看琴。

君爺方纔記起,徐美琳說他老婆來了,等了這麼久,居然不見個人影爬上樓。

濃眉瞬間鎖緊。

她這是跑哪兒去了?

按下話機(jī),問門衛(wèi)處。

門衛(wèi)道:是半個多鐘頭車開進(jìn)院子裡。

那麼,人呢?

君爺撥起了白露的電話。

嘀嘀嘀,白露被鬧醒了。睜開眼一瞧,自己好像只睡了半個鍾,因此不以爲(wèi)意,拿起手機(jī),查找來電,是君爺?shù)淖鶛C(jī)號碼。正想君爺是不是突然有事找她,她急忙走下了車。在關(guān)車門時,突然記起了自己昨晚上想清楚的,他那人脾氣,再討好也沒用,還不如先不慣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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