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淵兮和溫邪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入睡之前,溫淵兮像往常那樣來到旺財的房間,將旺財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的酒量不大,此時已經有點醉醺醺的了。
黑沉著臉的旺財,冷冷的看著溫淵兮進來。
醉酒的溫淵兮反而比平日會看臉色,一進門就察覺到旺財的情緒有些不對,她迷迷糊糊的看著旺財,似乎不解旺財為什么生氣,看著還怪嚇人的。
于是——
腦袋一歪,可愛到呆。
旺財:……
女人,你犯規了。
他心臟開始不聽話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冷酷的臉色瞬間繃不住,變臉似的緩和了下來。
溫淵兮眨了眨眼,笑瞇瞇的走到旺財身邊,一把將旺財抱進懷里,用臉頰蹭著旺財的,開始拼命撒嬌:“旺財對不起,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家里,不要生氣啦~好不好,好不好~”
……
要命。
嘖,說話就說話,淑女要懂得矜持,先放開我。
然而溫淵兮一點也不淑女,然而更加變本加厲了。
旺·紳士·財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雖然他的爪爪已經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不得已,它一邊輕輕推著溫淵兮的臉蛋,一邊抬頭看著溫淵兮的雙眼:
好了,今天原諒你,下不為例。
迷迷糊糊的溫淵兮腦電波終于光速跑過了九九八十一難那么長的道路瞬間和它對上了,眼睛一亮,接著令人猝不及防的笑著親了旺財的鼻尖一下,“好啦,說好不生氣啦啊~”
旺財:……
你……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溫淵兮開心的抱著旺財往自己的房間走,“我們和解了,可以睡覺覺了。”
盯著溫淵兮嘴唇的旺財回過神,勉強找回了往日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冷靜和自制,假裝一臉淡定:
嗤,女人,矜持些。
等了半宿的旺財此刻已經完全將憤怒和不快忘在了腦后,被溫淵兮抱到床上以后,窩在她枕邊,夜色旖旎,此刻滿心滿眼都是她,正以從未有過的溫柔和耐心傾聽著溫淵兮說著醉話。
“旺財你知道嗎,我今天開始做海王了。”
旺財:……
不行。
海什么王,哼,就算你做了海王,總有一天,我也要把你撈上岸。
溫淵兮沒看到旺財又變得冷冰冰的臭臉,兀自捂嘴偷樂。
“今天小邪帶我去了海王酒吧,那里面都是海王,我覺得他說的對,女人談什么戀愛?搞事業才是正途。
不過,在沒想好要搞什么事業之前,寂寞的時候可以找幾位知情識趣的美男子陪伴,卻不要動真感情。
因為小邪說,陷入愛情的女人會變蠢。又說,女人只要不談戀愛就是無敵的。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是,感情真的還是假的,又哪里是自己能說了算的呢?
小邪告訴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鳳楠飛那樣的遍地都是,只要知道所有男人的本質都是鳳楠飛,這樣一想我就不會動真情了。
所以我決定了,按照海王手冊第一條,從今以后,我真愛的,只有小邪和旺財,其他不論男女老少,都是用來切磋和互相套路的~
然后,我要找到一份自己喜愛的事業,努力賺錢,走上人生巔峰,嘻嘻嘻嘻。“
旺財挑眉:男女老少?
嘖,看來不是微醺,是醉的不輕。
溫邪那混賬這是給你吃了多少奇怪的洗腦包,啊?
溫淵兮把旺財抱進了懷里,親昵的用下巴蹭了蹭旺財的腦袋。
旺財:……
最難消受美人恩,古人誠不我欺。
“嘻嘻,旺財你知道嗎?今天我遇到了一位男子,看上去既英俊又溫柔。”
旺財軟趴趴的耳朵倏的支起來,面癱著臉,目光陰鷙:
男人?誰?我這就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溫淵兮見旺財的耳朵支了起來,覺得特別好玩,于是一手一個揉著軟軟的狗耳朵,沒注意到旺財眼神的變化,接著玩火:
“雖然比鳳楠飛好多了,不過,小邪說了,這人本質還是鳳楠飛,而且是個高端海王,所以如果喜歡的話,只適合切磋,不適合給他當繼父。”
旺財聽前面的話,松了一口氣,然而聽到溫淵兮那略帶遺憾的最后一句,又板起了臉。
繼、父?
真動心了?竟然還想過結婚?
呵,女人,你想多了。
溫邪那個混小子的繼父,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