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魚的屁股好了許多,余同仍然想小魚多休息幾天。
“不用,好了好了,已經(jīng)好了。”小魚扭扭屁股,讓余同放心。
余同習(xí)慣性的揉上一把,小魚正色道,“到了公司,你可別動不動揉我屁股,叫別人知道我把屁股摔壞了,很丟臉的,知道不?”
“嗯,嗯。”余同笑瞇瞇的點頭。
“走吧。”小魚受傷,也沒能趁著休息天去買幾條寬松的休閑褲穿,不過余同有的是辦法,他就給小魚配了件又寬又大的T,能把小魚整個屁股都遮起來,中間系根腰帶可以直接當(dāng)裙子了。
小魚這兩天被余同伺候的周到,余同也吃足了豆腐,父子感情愈發(fā)融洽,所以雖然小魚不大喜歡,可余同堅持,小魚也就穿了。
“等一下。”門口處,余同拉住小魚,眨巴眼裝嫩,“想想忘記什么了?”
小魚摸了摸肩上的包,里頭手機(jī)鑰匙錢包都在,又打量余同,“我沒落東西,你落什么了?”
“再想想。”
“誒,別裝神弄鬼了啊,快點兒,這會兒不好等車。”小魚拿著鑰匙,手剛拉到門鎖上,便被余同按住。余同勾住小余的腰,俯身一個輕盈的吻落在小魚額頭。
小魚馬上不爭氣的臉紅了,倆眼盯著余同連話都不會說了。
余同握著小魚的手開門,再關(guān)門,反鎖,將鑰匙放到小魚的包包里,一道走去站臺等車。
余同神態(tài)自若,小魚頂著張大紅臉,他還是不大習(xí)慣。
早上公交車最忙,以往小魚都要拿出玩命兒的精神才擠得上去,這次余同搶先將小魚護(hù)在懷里,他個子高,背也寬闊,擋住其他人,先將小魚送上去,自己再跟著擠上車。
即便上了車,余同也是一手抓著頭頂?shù)臋M杠,一手?jǐn)堉◆~的腰。
這種被呵護(hù)的感覺讓小魚腦袋有些發(fā)暈,他臉上的紅暈稍稍褪了些,就兩只耳朵還跟火烤的一般,竟然連公交車報站都沒聽到。
還是余同提醒,小魚忙跟著余同下車。在站臺上跺跺腳,搓搓臉頰,小魚問,“不紅了吧?”
“嗯,好多了。”余同笑,“我家寶貝還挺容易害羞的。”
“唉呀,在公司你可別叫我那倆字,肉麻死了,給人聽到,我面子都沒了。”小魚任余同牽著手,大驚小怪的叮囑。
“知道,在公司叫你名子,說好幾遍了。”余同心情好,脾氣更好,因為還要走一段路才到公司,從包里拿出遮陽傘撐在小魚頭頂,柔聲道,“我曬曬沒什么,可不能把我家寶貝曬黑哪。”
小魚又是一身雞皮疙瘩,揉著手臂,小魚實在受不了了,問道,“爸,你現(xiàn)在說話好怪。”
“我看電視上人們都這樣說。”余同笑,“我也喜歡這樣說話,對待喜歡的人,就要把關(guān)心愛護(hù)說出來。”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好了,我聽著別扭。”
余同堅持,“習(xí)慣就好了。你看你現(xiàn)在,親一下,臉就要紅半個鐘頭。等時間長了,到明年就不會這樣害羞了。人都是一點一點的煅練出來的,不然等以后大家說個黃色笑話,開開玩笑,你這么嫩可不成。”
“那要不要買幾張黃色碟片看看?”
“你屁股癢可以直接說。”余同淡淡的瞟了小魚一眼,小魚縮縮脖子,賠笑,“隨便說說。”
“該你知道的我都會教你的,不準(zhǔn)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爸,那以前你是誰教的?”十五歲就生兒子的人哦。
余同面不改色,“你要學(xué)我嗎?”
“學(xué)你現(xiàn)在的樣子,不學(xué)以前。”小魚拍余同馬屁,“好啦,到公司了,別板著臉。”
余同是個天生會發(fā)光的人,只要他一到公司,所有女性職員就會不自覺的再摸出化妝鏡檢查自己的妝容,儀態(tài)會多出三分優(yōu)雅,語調(diào)會調(diào)低三個分貝,笑容會增加三分甜蜜。
至于其他男職員心理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即便是小魚,心里也直泛酸水兒。
鄭東澤還沒來,余同用小魚的水杯自己倒了杯水,先喂小魚喝兩口,自己再喝,小魚瞥余同一眼,擦著自己奶白色的小辦公桌,小聲嘀咕,“你前天不是說男人不用太打扮嘛,給我穿這么土的衣裳,你自己穿的這么好看。”
余同單手握著小魚的水杯,眼眸一轉(zhuǎn),俊逸的臉上便平添了三分憂郁,他幽幽嘆道,“唉,這就是我們的區(qū)別了。小魚你是靠手藝吃飯的,這是你的本事。我呢,說實話,就是靠一張臉才能得到這份工作。所以,穿得整齊也是我工作內(nèi)容的一部分。”
小魚看余同好像有些憂傷,也覺得自己小心眼兒了,忙道,“別這么說,什么手藝都能學(xué)來,可要是長歪了,就是整容也整不到你這個程度的。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長得好呢。”
“男子漢大丈夫,容貌秀麗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贊的事。”余同捏了捏小魚的臉,慶幸道,“幸虧你長得不像我。”不然,以后,自己跟自己滾床單,多幻滅哪。
小魚嘟著唇,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指得這種人了。
鄭東澤一來便將余同叫去拍照,“小魚,你也一塊兒來。哦,帶著你的包,中午在外面吃飯。”百忙之中鄭東澤掃了小魚一眼,皺眉,“這件T真丑。”
小魚自信滿滿,“男人就要穿這樣。”
鄭東澤笑著去摸小魚的頭,卻碰到了另外一只手,余同握住鄭東澤的手,用力搖了搖,“早啊,東澤。”
鄭東澤挑眉,眼神在余家父子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呵呵,太緊張了啊。鄭東澤笑,“小魚,你去跟陳敏收拾一下樣衣,今天去攝影棚拍照。你沒去過,跟著好好學(xué)學(xué)。”
“知道了。爸,一會兒你出去時記得帶著我的包。”小魚沒察覺兩人間的異樣,笑笑就出去了。
“阿同,你太緊張了。”鄭東澤站在余同面前,聳肩淺笑,“如果真有的什么絕世珠寶、古董,當(dāng)然要放在銀行保險柜,珍而重之。人卻不一樣的,尤其像一些,”余同臉色沒有紋絲變化,鄭東澤也繼續(xù)保持著標(biāo)準(zhǔn)微笑,“與眾不同的人,就好比你手里的這杯水,盡管非常想喝,不想讓別人碰。但最好還是把它當(dāng)成一杯普通的、喝不喝都無所謂的水吧。這杯水也不要太扎眼的,總是護(hù)在手心,會讓人覺得好奇啊。”
余同頭微側(cè),唇邊勾起小小的弧度,“永遠(yuǎn)只是看著,喝不到嘴的滋味也不大好過吧?”
“呵,”鄭東澤笑,“不,我隨時可以喝下去,只是時機(jī)還未到。像阿同,差的就不只是時機(jī)了,嗯?”
余同看了看手里的半杯水,穩(wěn)穩(wěn)的放在桌上。他知道鄭東澤是個厲害的人,卻沒料到鄭東澤有這樣的好眼力,“東澤,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我是過來人。”鄭東澤隨手勾住余同的肩頭,笑道,“看到你,我就覺得前途一派光明,我做事并不算離譜。”
余同漂亮的眼睛露出一絲笑意,低聲笑起來。
門被突兀的推開,能不敲門直接進(jìn)來的全公司除了做助理的小魚只有一個,洪巖原是叫鄭東澤一起下樓,此時見鄭東澤和余同兩人勾肩搭背,眸色一暗,“時間差不多,該下去了。”
鄭東澤手下加重的摟了摟余同的肩,松開手臂,挑眉笑,“阿同,走了。”
余同忽然握住鄭東澤的手,鄭東澤回頭,余同竟然笑了笑,搖搖頭,再點點頭,很有些留戀不舍的放開鄭東澤,神秘一笑,“走吧,別讓大老板等我們。”
這,這就一個早上,人家就變成“我們”了,他成外人了,洪巖的臉色就有些變幻莫測了,不過,洪巖還是保持著風(fēng)度,三人一道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