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對于自己的這唯一的養子也是傾注了心血的,怎么都不可能像是皇上說的那樣直接殺了,但是現在的局勢實在是不能讓公子成出去胡說,這才將他關在了這里。
“你要是執意如此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是沒辦法了,皇上有命令,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外傳,你就在這里好好地想想吧。”
說完這些話丞相就轉身離開了,剛打開門就聽見了角落里發出了一聲摩擦聲。
丞相連忙轉身,十分驚訝的看著不遠處的角落:“誰在那里?”
公子成這時候都靠韓小小幾個人幫自己出去了,自然是不能讓他們暴露,連忙說道:“是我叫人抱了只貓來,你不讓我出去總不能連只貓都不讓我養吧。”
丞相聞言放下了心,思及這次公子成生病都是蠱蟲作祟,也就欣然地點頭了,還不忘了補充一句:“既然是養著就放在床上吧,放在角落里沒什么意思,也不能和你多親近。”
公子成冷冷的笑了笑似乎是在嘲諷:“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什么時候你打算放我出去了,什么時候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吧。”
丞相長長的嘆了口氣幾乎是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隨著咯噔一聲大門猛然的關上了。
韓小小等了好一會確定不會有人進來了,這才將懷里的夜明珠再次拿出來。
“不是我說,你家老頭子挺心疼你的,除了不讓你出門一應都是最好的,這還不是親生的父親呢,你應該知足了。”
公子成心里有更大的謀劃,自然不會聽胡華這些閑言碎語,“你們到底能不能帶我出去,要是不能的話我可就叫人將你們抓起來了,希望到時候你對著我父親的臉還能說的出這樣的話。”
胡華訕訕的閉上了嘴,看著一邊沒吭聲的何思楓。
何思楓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公子成淡淡的說:“你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我們就算是將你帶出去也沒什么用,還是先......”
公子成眼神像是萃了毒一樣盯著何思楓,冷冷的個打斷他的話:“你這是什么意思?打算不管我了?你們當真覺得我不會叫人嗎?”
何思楓比了一個投降的手勢慢慢地搖了搖頭:“我們沒有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先讓韓小小給你治療一下,至少你要有力氣跟著我們,這才走得出去。”
公子成聞言放下心來不再多說了,韓小小一邊上前查看他的情況一邊十分好奇地問:“你怎么就知道我有辦法治好他?”
何思楓看著韓小小溫和的臉色,心情也好了不少,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要是瘟疫你可能沒什么辦法,但是這種人為的蠱毒應該是難不倒你的。”
韓小小挑了挑眉,將手上的靈氣推進公子成的身體里,努力將蠱蟲逼出來淡淡的說:“那是當然了,等一會他別說是走了,就是跑出去都不在話下。”
胡華心說這兩位看樣子馬上就要和好了,又開始這種親密的對話了。
公子成不經常和他們待在一起,這才聽了兩句就受不了了,一邊努力忍受著身體里越來越劇烈的疼痛一邊說:“你們兩個至少顧慮一下別的人,有什么話不能出去說嘛?還有我可不相信你們專門過來救我的,有其他想找的東西現在就可以去了,我根本就沒叫人抱貓來,我父親一會就能知道不對勁了。”
胡華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一趟的真實目的,連忙追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將那個死去的蠱師放在哪里了?”
公子成只是不能離開這個房間,但是該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聞言楞了一下才脫口而出:“那個尸體不是在衙門嗎?剛才還有人說我父親將那人的尸體放在京兆尹府的冰窖里。”
韓小小和何思楓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警惕。
胡華啐了一口才說:“這老匹夫就等著咱們上門呢,好在是先找到了公子成否則咱們現在就已經被人抓到了。”
公子成還指望著這幾人將自己帶出去,權當是什么都沒聽見,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何思楓看著已經差不多了,對韓小小輕聲說:“不需要治療的太徹底,只要是能動了就行,既然這里已經沒有咱們想要的東西了,那就先出去吧。”
韓小小聞言將靈力收了回來,推了推公子成:“已經幫你解了毒了,站起來試試吧。”
公子成剛開始還有些不信,嘗試站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有了力氣,“我已經能走了,咱們趕緊離開吧,要是我父親發現了就都走不了了。”
四人連忙原路返回的找到了那輛馬車,胡華有些頭疼的看著已經卸干凈東西的空車。
“這地方連個遮擋的都沒有,咱們怎么上去?”
說話間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韓小小幾人還沒來得及找地方藏起來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別躲了,我是來給你們想主意的。”
只見張浪拿了幾身衣服好笑的看著眾人,揚了揚手里的衣裳說道:“趕緊換上吧,一會要是來人了就說你們是公主府的侍從,丞相的人不敢攔著你們。”
眼下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只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幾個人迅速的換好衣裳,那些來趕馬車的侍衛就到了。
張浪拱了拱手笑意盈盈的開口:“我家主子不放心我一個人,特意拍了幾個侍衛過來,這馬車交給他們就好了。”
兩個侍衛也沒多想,點點頭跟在幾個人后面,看樣子是要一路送他們出去。
幾個人連忙加快了腳步,張浪看了看這里沒問題,就向著前院走了過去。
兩個侍衛大概是有些困倦了,忍不住催促他們;“幾位兄弟快點吧,我們這府里一般人不能留的太久。”
韓小小等人是巴不得快點出去呢,連忙加快了腳步幾乎跑了起來,沒一會眾人總算是出了門。
一個侍衛忽然開口:“這位兄弟怎么腳步這么虛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