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韓厚非要是執意不答應就可以說是犯上作亂了,他臉色難看的咬了咬牙,表情變換不定,對這幾個人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將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讓了進來。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見狀議論紛紛的就離開了,可見韓家以后的名聲會有多糟糕。
韓小小可算是借著身份耍了一通威風,因此心里很是高興,連韓厚非將幾個人迎到正殿喝茶都沒說什么。
韓厚非坐在主位上,抿了一口茶這才慢悠悠的開口:“你們說說這次來是做什么的吧?要知道我就算是太子這邊的人對你們也是沒有威脅的了。”
韓小小撇了何思楓一眼,使了個眼色這才接話道:“自然是和那些沒關系了,要是真是太子的事自然有成王殿下過來,我們幾個蝦兵蟹將的湊什么熱鬧呢。”
何思楓都沒給韓厚非反應的時間,直接將韓小小的話頭接了過去:“這次來主要是小小想念姐姐了,我們在外面的時候也說過了,看來韓公子是貴人多忘事啊,不過也不著急,畢竟小小現在身為郡主已經是清閑了不少了,多等一會也無礙。”
韓厚非當時覺得韓南南沒了靠山,韓小小也不會管她了,因而虐待起來可以說是絲毫沒有顧忌,眼下哪里敢叫幾個人過去看,忙出言搪塞:“這事情說來也是麻煩,不過我也不想多說了,你姐姐做的實在是有些過分了,要是按照老規矩就應該浸豬籠的,但是我想著咱們的情分,只是關起來就了事了,現在實在是不能見人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
韓小小瞇了瞇眼睛,將剛才放下的架子重新端了起來:“韓公子這話說得我就很是擔心了,畢竟是我的親姐姐,要是今天我見不到她,你這宅子我可不能保證沒有半點損壞。”
韓厚非方才說的話已經耗盡了所有耐心了,聞言更是怒火中燒的冷哼了一聲:“韓姑娘不過是個還沒冊封的郡主罷了,難道還能拆了我們家的宅子不成?是不是有些太目中無人了?”
胡華冷笑了一聲,將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扔在地上,也顧不上飛濺起來的瓷片了,慢慢地開口:“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韓小小身為郡主就算是沒有冊封也是能調動京城里的軍隊的,你覺得我的父親是會為難她還是為難我呢?”
京城的軍隊一半是成王殿下看管,另一半就全權掌握在胡家手里,別說是胡華的父親了,就是成王殿下處于情面都不會對這件事情袖手旁觀,想到這里韓厚非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有些后悔自己選擇的陣營了。
韓小小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這次的事情十拿九穩了,淡淡的笑了笑才開口:“既然韓公子已經想好了就帶路吧,這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完姐姐就要回去了,過幾天的冊封禮還有很多要準備的呢。”
韓厚非已經是黔驢技窮了,咬了咬牙,只能是干巴巴的說了句:“韓南南在的院子比較偏僻,幾位跟著我來吧。”
韓小小幾人連忙跟上,一路上韓厚非像是十分厭惡幾個人一樣,一直遠遠地走在前面,別說是交流了他連頭都不回,韓小小嘖嘖了兩聲悄悄對何思楓說:“你剛才在門口的時候為什么說韓南南兇多吉少了?我看著韓厚非的樣子不像是害怕的。”
何思楓指了指韓厚非走動只見不經意露出來的袖子,輕聲說:“你看那血跡,明明就是剛染上的,韓南南就算是還活著也不會很好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胡華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最是怕冷,偏偏這院子四處漏風冷的人難受,他只能是拼命地裹緊自己的衣裳,聞言連忙湊了上來補充道:“你別覺得他就會這么帶咱們過去,我總覺得這個人另有打算。”
韓小小雖然覺得韓厚非很狡猾,但是還不至于覺得這個人能在這個時候耍出什么手段,因而就沒在意,結果沒過多久韓厚非就突然蹲了下來。
韓小小皺了皺眉,看著胡華有些了然的目光走上前去:“韓公子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胡華還沒等韓厚非開口就走上前慢慢的說:“想來是腸胃不適了對吧,沒關系,這樣的事情我見得多了,韓兄也別不好意思,我陪你一起去茅廁吧。”
韓小小嘴角抽搐了一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著胡華。
“韓公子已經這么嚴重了嗎?連自己去茅廁都做不到了?”
韓厚非想著自己先去韓南南的院子里放上一把火,到時候只要將人燒死了,韓小小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讓人死而復生,那時候自己的事情就可以算是死無對證了,他沒想到胡華臉皮竟然后到這種程度,連一起去茅廁這話都說的出來。
何思楓看著有些呆愣的三個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搖了搖頭才說:“我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韓公子要是真的身子不適自己去就是了,左右這里應當離韓南南的院子不遠了,我們三個人自己去也是一樣的。”
韓厚非當時就沒懷好心,所以眾人所在的位置和韓南南的院子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他聞言聳了聳肩捂著肚子裝作勉強站起身的樣子:“你們繼續沿著這個方向走就是了,一會我會叫人給你們帶路的。”
韓小小目送著他離開,轉眼看著一邊老神在在絲毫不慌的何思楓,“這可是你出的主意,你想個辦法將我們帶到韓南南那里去吧,我可說好了,這人我今天是一定要見到活的。”
何思楓摸了摸韓小小的頭,輕聲說:“你放心就是了,我自然是有打算了的。”
韓小小對何思楓在京城的勢力并不了解,因而十分好奇的四處看了看,倒是胡華總是同何思楓共事,隱約知道韓家好像是有個何思楓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