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剛才韓小小還懷疑韓厚非有陰謀的話,現在就是已經確定了。
她側身擋住韓厚非,冷冷的笑了笑,這才慢悠悠地說:“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是你們韓家的人,我就算是帶走也要名正言順。”
韓厚非看著韓小小冷然的眼神瑟縮了一下,不自覺的向后退了退這才開口:“你這是什么意思?”
何思楓像是早就知道韓小小的打算了,嗤笑了一聲重重的拍了兩下手掌,聲音剛響起來,就聽見兩聲極為輕微的腳步聲,兩個黑衣蒙面的男人縱身從房頂上躍了下來,直直的站在韓厚非面前。
韓厚非在京城這么多年了,就算是沒見過也是知道皇家的人都有暗衛的,他看著兩個黑衣男人的眼神有些瑟縮,咽了咽口水慢慢地開口:“這里畢竟還是朝廷官員的府邸,我也是太子殿下的得力助手,你敢在這里放肆?”
何思楓自然是知道現在不是動韓厚非的時候,他也不想多生枝節,聞言皺了皺眉看向一邊的韓小小。
韓小小冷笑了一聲,將手里的扶著的韓南南推給何思楓,兩步走上前盯著韓厚非淡淡的開口:“說起來也是巧了,我正想著怎么才能將這件事情辦好,這不你就出了主意了,既然我們不能將你如何,也不能就這么名不正言不順的將人帶走,那就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吧,看看京城里的百姓是站在誰這邊。”
韓厚非瞳孔驟縮三兩步走上前,氣的雙眼通紅:“你是不是瘋了,要是宣揚出去咱們兩家都會變成京城的笑柄,這樣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就不怕自己以后嫁不出去嗎?”
韓小小自然是不在乎這些,她也篤定韓厚非這時候舍不得自己的面子,聞言依舊是一副溫和的樣子開口道:“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已經是郡主了,就算是不嫁人也沒什么,到時你們家,現在已經落魄到這個程度了,要是流言蜚語一起來,韓家還能撐得住嗎?”
韓厚非心急如焚,但是偏偏拿韓小小半點辦法都沒有,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頹廢的開口:“說吧,你到底想要如何?”
韓小小擺弄著手里的玉佩挑了挑眉,看著何思楓忽然笑了笑:“其實很簡單,我今天就想要帶韓南南走,你放我們出去就是了。”
韓厚非陰狠的看著相視而笑的兩個人,重重的吸了口氣這才說:“你們走吧,只是有一點你要記住,韓南南身體里已經中了毒了,決計是活不過半個月的,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韓小小看著形容狼狽的韓南南,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這才重新開口:“你以為我真的那么在乎韓南南?等她死了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放心就是了,以后只要你不得罪我,我就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了。”
韓厚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莫名的有些害怕韓小小和何思楓,聞言心里放下了一些,好半天才嗤笑了一聲說道:“那兩位就好走不送了,希望以后不會在見到二位了。”
韓小小和何思楓眼見著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不在這里逗留了,扶著韓南南帶著兩個暗衛就出了門,走出大門的一瞬間,兩個暗衛的身影重新消失在了房頂上,圍觀的百姓只看見兩個人十分艱難的扶著一個衣衫襤褸面容枯槁的女子,一時間議論聲四起。
韓小小看著不住地打量著韓家的百姓無聲的笑了笑,輕聲說:“看來韓厚非是氣瘋了,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咱們光天化日從正門離開的這么多的百姓看著,這件事情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韓南南幾乎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態了,何思楓也不擔心她聽到什么,于是便輕聲說:“韓厚非早完是會反應過來的,到時候只要隨便編上兩個謊話就行了,百姓純良人家說什么就信什么,這件事情翻不出什么浪花的,倒是韓南南身上的毒......”
韓小小知道他的未盡之言,別說是何思楓了,就是她現在只要是想起來中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蠱毒。
“還是等她醒了再說吧,咱們現在還是先回去吧,要是半路上遇上太子的人就麻煩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兩個人身后:“好久不見了兩位,你們只是做什么?難不成在韓家把人搶回來了?”
韓小小皺著眉頭回頭,結果身后卻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雖然神采奕奕不見絲毫龍鐘之態,但卻是個完全陌生的面容。
“這位老伯是......我們似乎是素未謀面吧?”
老人楞了一下這才哈哈的笑出聲來,韓小小這才感覺到不對勁,這人雖然面上看著是個老人,但是聲音和眼神完完全全就是青年人的樣子,這熟悉的張狂瀟灑的模樣到是真的叫韓小小想起來一個人。
“你是公子成?現在全城都在找你,你竟然敢這個時候回來,膽子當真是不小。”
公子成捋了捋自己的假胡子笑的眼角都是淚花,“比不上你們兩個,敢在這個時候從韓家搶人,還搶走了韓厚非為重要的側室,當真是英雄少年啊。”
這話聽起來就是諷刺,何思楓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和韓小小可能嘀咕了韓南南對于太子和韓厚非的重要性,他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韓小小。
韓小小自然也是看見了,但是現在人都已經搶出來了,就算是說什么都沒用了,她又不能真不管韓南南,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公子成看到他們兩個有些沉重的樣子眼里閃過了一絲訝異,“你們兩個竟然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胡華什么都沒跟你們說嗎?”
韓小小聞言才注意到胡華已經不在身邊了,她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何思楓,何思楓抿了抿嘴輕聲說:“早在咱們和韓厚非起沖突的時候胡華就已經離開了,想來是已經察覺到什么了,只是離開的時候無聲無息的你沒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