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楓聞言愣了愣,笑的聲音更大了,只覺得世界上在沒什么比一個神仙說自己不能動心更奇怪了。
“這有什么可笑的,人間的話本子不都說了神仙不能動凡心嗎?怎么?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何思楓在街頭巷尾混跡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這點小事都不知道,只是看著韓小小認真又茫然的樣子,他就是忍不住想笑。
“話本確實是這么說的,但是沒有一個神仙是自己說出來的,還是在喜歡的人面前說出來。”
何思楓當然知道韓小小不至于這么短的時間就喜歡上他,說這話也只是開個玩笑,甚至到韓小小聞言臉色大變,看著何思楓的眼神都不對了。
何思楓稍微向另一邊挪了幾步,這才慢慢的開口:“什么反應,總不會是真的喜歡我吧?”
韓小小連忙搖了搖頭,將手里一直緊緊握著的一塊石頭扔給何思楓。
“你可不能瞎說,要是真的被我父親聽見了,我就真的回不去了。”
何思楓眼前一亮,有些嫌棄的將手里的鵝卵石扔了,這才慢慢的開口:“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是神仙?那你父親是不是天帝啊?”
韓小小聞言打了個激靈,實在是不敢想象天帝要是自己的父親,自己會受到多少懲罰。
“還是算了吧!我父親可不是天帝,他是龍王,比天帝好多了。”
何思楓就算是在見多識廣,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聞言哼了一聲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我還以為你會是個仙女什么的呢,原來就是一條魚啊!”
韓小小一向是最煩別人看輕自己的原型的,聞言更是生氣了,連忙走上前去堵住了何思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可是萬中無一的七彩錦鯉,我父親說了,我的運氣就算是天道都是要避讓的。”
這話怎么聽都是大人哄小孩的時候才說出口的,何思楓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對韓小小說的錦鯉有些懷疑。
“我對神仙精怪都不感興趣,但是我也知道錦鯉應當是招財進寶的大運之物,你怎么變成現在這副倒霉的樣子了、”
說到這個韓小小就十分心酸,但是又不能連自己的面子也不顧了,于是搖了搖頭就算是敷衍過去。
何思楓見狀也不好多問,轉了幾圈手腕就轉移話題了,“這就先不說了,我方才看見得你可不是長這個樣子的,你這是不是凡人的肉身啊?”
韓小小低著頭看著自己矮矮胖胖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
“算你有見識吧!不過等過一段時間我想我就能恢復原樣了。”
何思楓不知道在想什么,點了點頭沒再問了,倒是韓小小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他。
兩個人一路上也沒說話,一前一后的進了屋子就睡下了,剩下躲在屋子外面的阿瑤十分疑惑。
清晨的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韓小小就張開了眼睛,她覺得身上靈力流轉的越來越厲害了,就像是封印要解除了一樣。
何思楓就睡在屏風后面的小床上,聽著里屋的動靜也不敢出聲,呆呆的愣著神。
太陽升起的光芒照進屋子里的一瞬間,韓小小感覺到身上就像是上了一層枷鎖一樣,靈力的流轉重新停歇了。
她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看來天帝每天最弱的時候就是太陽升起和落下的兩個時刻,那有什么辦法才能在這兩個時候沖破封印呢?
何思楓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了進來,“韓小小,你還在嗎?”
韓小小想著就算是現在想這些東西也沒什么用處,還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也就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何思楓看見韓小小完好無損的走出來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一直沒有什么聲音,我看見你屋子里的光都有點害怕。”
韓小小楞了一下,不可思議的開口:“你的意思是你能看見我屋子里的光?”
“這有什么看不見的,我又不是瞎子。”
韓小小猶豫了好一會,到嘴邊的話還是沒說出口,只是看著何思楓的眼神變得很奇怪。
“你們在說什么光啊?我怎么一點都沒看見。”
阿瑤在外面聽了好一會都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是忍不住了闖了進來。
韓小小在這個人身上感覺不到什么惡意,因而也就沒什么防備,笑了笑才說:“何思楓說早上的時候看見我的屋子在發光,你看見了嗎?”
阿瑤因為昨晚上的事情在這個地方守了好一會,早上就來的更早的,根本就沒什么奇怪的光芒,于是十分誠實的搖了搖頭。
韓小小看著何思楓淡淡的說:“你看看吧!那不是普通人能看見的,這說明你的身份不一般,或者說你有仙緣。”
何思楓可不覺得自己能有什么驚人的身份,撇了撇嘴淡淡的說:“你直接說我有仙緣不就好了,我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身份。”
阿瑤聽著又是修仙又是什么的,也就沒有興趣了,淡淡的哦了一聲就離開了。
韓小小心情大好的伸了個懶腰,“你方才的樣子可不太對,是不是這個阿瑤有什么問題?”
本來這件事情告訴韓小小也沒什么不行的,但是何思楓想到韓厚非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韓小小雖然人情世故上不是很通透,但是五感十分的敏銳,察覺到了何思楓異樣,她本想著繼續追問,但門外的腳步聲打破了兩個人的寂靜。
“二小姐快去看看吧!大小姐好像是投湖了!”
韓小小雖然過來的時候不是很長,但是對韓南南還是有一些了解的,這韓家誰都可能投湖,就只有這個愛惜自己性命的韓南南不可能。
何思楓本來不想叫韓小小去的,畢竟昨天那個事情還沒有解釋清楚,萬一這一過去,韓山棱硬說是韓小小在湖里放了什么東西,兩個人也解釋不了。
韓小小倒是沒想那么多,她雖然沒什么法力了,但自認為這韓家還是沒人能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