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小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不想再說其他沒用的了,安慰了繡娘幾句就離開了。
何思楓在房間里沒一會就聽見了韓小小的腳步聲,“你怎么這個的時候才回來,我以為你問什么繡娘就說什么,事情會進展的很快呢。”
韓小小勉強的笑了笑,將房間門關了起來,坐在屏風外,何思楓的神情似乎是有些憂愁。
“怎么可能呢,每人都有不能說的東西,我這好不容易問出來已經算是不錯了?!?
何思楓敏銳的察覺到韓小小的情緒有些不對,連忙問道:“是今天的事情還沒完嗎、你怎么是現在這個表情。”
韓小小搖了搖頭,看著窗外粼粼的夜色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后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身轉回屏風后睡覺去了。
何思楓被她勾起了好奇心,結果現在卻沒影了,心里難受的不行,瞪著眼睛看著窗外。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把話說一半,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說啊!”
韓小小把自己整個人都陷進被子里,聲音悶悶的回道:“你個凡人知道什么,有時間還不如好好地將布莊搞起來,咱們手里都沒銀子了?!?
何思楓被這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咽了咽口水訕訕的閉上了嘴。
清晨的陽光照在韓小小的身上泛起了一層柔和的光線,顯得床上的人像是會發光一樣。
何思楓早就習慣的眼前的情景,毫不在意的拍了拍韓小小肩膀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在睡???今天咱們的布莊就要開業了。”
韓小小昨晚上一直想著自己的記憶到底為什么少了,睡得并不好,這時候脾氣更是十分暴躁。
“布莊開業你找人去看看就行了,咱們還是能不暴露就不暴露比較好。”
何思楓看著韓小小半天都不起床也是沒了耐心,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愁的直嘆氣。
“先不說怎么有人肯幫這樣的忙,就是那人全權管理布莊生意你放心嗎?你家里的人我看著還算是可以,就算是他們知道你開了一個布莊又能怎樣?”
韓小小本想著再好好的睡上一會,被這么一攪和也睡不著了,無奈的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倒是也不會怎么樣,只是現在你也看見了,韓山棱一心都撲在科舉做官上,誰知道什么時候會出事,我可不想以后叫我的布莊和他一起陪葬。”
何思楓慢悠悠的將窗子打開,窗子外露出了徐二娘鐵青的臉。
她見窗子打開了嚇了一跳,連忙向后退了一步。
“我真是沒想到老爺養出了你這么一個白眼狼,你連自己的哥哥都防著,真是半點親情都不念了!”
韓小小皺了皺眉,眼神不善的瞪了一眼邊上的何思楓,淡淡的開口:“這件事情我不想別人知道,但是你卻聽到了,你說怎么辦吧!”
徐二娘打心里就沒把這個矮矮胖胖的小丫頭當成一回事,這時候就更是有恃無恐了。
“你的把柄都在我手里攥著了,這話應該是我先說吧!你打算拿什么叫我閉嘴呢?!?
韓小小看著徐二娘身后越發濃黑的壞人牌子,渾身都難受,說出的話就十分的不客氣了。
“我是一向不相信別人的,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姨娘是不是也能答應這個請求,讓我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呢?”
“你這是想要殺了我?你瘋了嗎!”
韓小小漫不經心的對著銅鏡梳理了一下頭發,眼里流露出的都是陰狠的惡意。
“姨娘這話還是別說出來嚇唬我了,昨晚上您也看見了,一個人要是死真是有太多的辦法了,和我可是扯不上什么關系,就算是姨娘真的出事了,也不能賴在我身上吧!”
徐二娘昨晚上站在最后面,其實沒怎么看清楚,聞言倒是想起來,那個黃鼠狼都是韓小小抓住了,一時間有些發憷了。
“你這是想好怎么做了嗎?要是再不說話我可就沒有那個耐心了。”
徐二娘身后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姨娘還是別挺著了,這二小姐實在是有點邪門?!?
韓小小聞言險些沒笑出聲來,憋了好一會才重新裝作兇狠的樣子抬起了頭。
“既然姨娘沒什么想說的我就走了,今天布莊就要開業了,我還忙著呢!”
徐二娘看著韓小小半點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心里也是害怕了,連忙急走了兩步攔在她身前。
“先等等!姨娘剛才也是一時心急,這才說出了那樣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就好了,其實這布莊說到底就是你的,別人知不知道沒兩樣,和我也沒有關系,既然你不想叫人知道,我不說就是了?!?
韓小小早就明白這個女人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包,翻了個白眼淡淡的嗯了一聲就算是知道了。
徐二娘站在原地看著韓小小和何思楓離開的背影擦了擦冷汗。
“這韓小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看著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她身邊的丫鬟連忙走過來扶住她,也有些膽戰心驚,“誰說不是呢!姨娘還是遠著些這人吧!奴婢看著都瘆得慌?!?
主仆兩個人邊說話邊走遠了,躲在角落里的韓小小見到人都沒影了才松了口氣。
“都怪你!她已經進了院子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啊!”
何思楓其實也是剛起身沒多久,聞言簡直是冤枉不已。
“我又不知道在那里,再說了這事情不是解決了嗎!你有時間還是好好的想一想以后布莊到底怎么經營吧!我可沒什么合適的人選?!?
韓小小踢了踢腳下的石頭,心念電轉之間想起了一個人。
“我看繡娘就很不錯,要不叫她去經營布莊?”
何思楓托腮坐在桌邊嗎,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也沒反對,只是言語間還是有些擔心。
“這人倒是信得過的,但是問題是她一個女流之輩懂得這些嗎?”
韓小小對這個倒是不很在意,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這最不重要了,不會可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