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楓聞言覺得這話說的有些道理,很是好笑的搖了搖頭,慢慢地解釋道:“其實我父親當時也不算是迷信這個和尚,只是母親當時禮佛誦經很是誠心,父親對這個和尚就比較敬重,沒想到還傳出這么多的閑話。”
“這些事情說來也是那些想要害你們家的人說出來的,本來就不是很可信,我也只是道聽途說。”
胡華話音剛落馬車就停了下來,外面侍衛的聲音淡淡的傳了進來:“主子,已經到了宅子門口了,需要屬下送您進去嗎?”
胡華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一邊下馬車一邊說:“咱們還是走進去吧!要是讓韓小小知道咱們大半夜趕著馬車進院子,她怕是要氣死了。”
何思楓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一份罪過呢,連忙小心翼翼的跟在胡華身后走了進去。
出人意料的整個院子里都靜悄悄的,除了來開門的張浪竟然沒有一個人的聲音。
張浪看著他們兩個也有些奇怪,四處看了一圈才問道:“韓姑娘沒和你們一起回來嗎?”
何思楓心里一驚,連忙上前問道:“小小應該是比我們先到的,怎么這個時候不在嗎?”
張浪連忙搖頭,十分堅定的說:“自然是不在的,我今晚上就沒見過你們,這院子里也沒進來過任何人。”
就在兩個人著急的時候,邊上的侍衛淡淡的開口:“剛才接到京城里成王密探的消息,說是韓姑娘去了青樓,您們要去看看嗎?”
何思楓和韓小小相處的時間長了,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了,胡華聞言簡直是倒吸了一口氣,遲疑了好一會才說:“她是自愿去的,還是被抓去了?”
侍衛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公子這是說的哪里話,京城里有成王和太子的人看著,咱們這邊的人哪有能被抓進那種地方的。”
何思楓慢悠悠的向著青樓的方向走了過去,嘴里還招呼著愣在原地的胡華:“趕緊走吧,再晚一會誰知道會發生什么呢!”
胡華無可奈何的跟上,心里是越來越佩服這個敢只身前往青樓的女人了。
兩個人一路慢悠悠的來到了青樓,畢翠閣是整個京城最大的青樓,就算是晚上也還門庭若市的,兩個人剛站定就有姑娘過來拉著他們要進去。
何思楓有些嫌棄的拍掉了身上的手,冷淡的開口:“我們不是來玩的,我們是來找人的,剛才是不是有個騎著馬的姑娘進去了?”
過來拉他們的姑娘臉上都十分復雜,好一會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慢慢地開口了:“這倒是有,但是那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您兩位要是想找人還是換一個人吧!”
何思楓兩個人也沒有多想,只想著可能是這些人知道了韓小小是成王或者是太子的人,因而不敢得罪,于是快步走了進去,也沒理會這幾個人。
等到他們的身影都都消失了,那個女孩子才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嘛!咱們院子里的花魁是什么人,就他們也敢想?”
旁邊一個穿紅戴綠的婦人遲疑了一會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才騎馬過來的可不止咱們樓里的花魁,這兩個人是不是說那個白衣裳的姑娘?”
邊上的小廝嘿嘿的笑了笑,不屑的開口:“白衣裳那個姑娘一看就是姿色不錯的,大晚上的來這青樓你說能是干嘛的,怎么可能還有人找呢。”
“你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這京城里多少的女孩活不下去了,都是大晚上來的這個地方,想當年我家里敗落的時候不也是半夜走過來的,那個女孩子好歹還有一匹馬呢!”
幾個人聚堆說的十分的傷感,不是的抹了抹眼淚,等下一位客人來得時候,她們又重新笑顏如花的湊上去拉客,在畢翠閣里面,這樣的景象是在正常不過了。
何思楓兩個人剛進了樓里,老鴇就走了過來,十分諂媚的介紹著自己身后的女孩子們。
胡華有些不耐煩的將穿紅戴綠的老鴇撥開,四處看了看才說:“我們不是來玩的,我們來找剛才騎馬進來的姑娘。”
老鴇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變得十分勉強,剛想要開口說什么,一個柔美入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這又是誰想要找我啊?”
只見一位身姿婀娜的少女戴著面紗從樓上走了下來,頭上晶瑩剔透的插著七八只碧玉翡翠做成的步搖,襯得她膚白勝雪,眉目如畫。
邊上的男人看見她無一不露出十分癡迷的樣子,就連胡華都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我們來找一個朋友,并不是來找姑娘的,想來這其中是有些誤會的。”
女子就是畢翠閣里最有名的頭牌,也是京城里第一美貌的風塵女子于倩倩,她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拒絕自己,臉上的笑意一僵,眼里閃現出了怨毒的光芒。
“來畢翠閣找女子,卻又要的不是我,我到是想看看是哪位妹妹奪走了我的風光。”
樓里一下子都安靜下來了,所有的姑娘都低著頭不敢說話,場面分外的冷寂。
就在這個時候韓小小攬著一個面色慘白的少女從上面走了下來,淡淡的開口應聲:“就是我了,你有什么指教?”
于倩倩今晚上也是剛從外面回來,因而并不知道自己樓里什么時候來了這么一位客人,還以為是老鴇新買回來的姐妹,也就沒客氣,上前三兩下就摘了韓小小的面巾。
韓小小本身的反應能力還是不錯的,但是奈何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正在狠狠地等著何思楓,一時也就沒注意,面巾就這么顫顫巍巍的被摘下來了。
周圍的登時倒吸了口冷氣,要說于倩倩的美是一種人間富貴花的艷麗,那么韓小小的美就是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比起矯揉造作的于倩倩來說,韓小小的樣貌還更勝一籌,尤其是在這種喝了不少酒得燈光下,更有一種別樣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