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君莫傾感覺腰上多了一只手,身子一輕被人帶到了空中,此時她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從袖子里拿出瀾止送她的匕首,架在抱著她的那人脖子上,惡狠狠的喊道:“送我到那邊去!不然我就殺了你!”她是真的害怕,害怕容子畫會死,害怕從今往后在這世界上再也看不到容子畫,她不要,這一刻,她真心懂得自己愛上了容子畫,從來沒有過這樣深愛一個人,讓她失去了理智,竟然把匕首架在瀾止的脖子上。
瀾止驚愕的看著被自己抱在懷里的君莫傾,有些傻了,桃花眼一眨一眨,全是悲傷和蒼涼,“君丫頭……你,要殺了我?”
君莫傾哭成了淚人,這才看清楚來人是瀾止,她胡亂的把匕首拿下來握在自己手里,手心被匕首割破了鮮血直流,她抓著瀾止的衣袖,求道:“瀾止,求求你,快待我去救救子畫,他現在很危險,他不能死,我不能讓他死。”
瀾止看著淚爬了滿臉的君莫傾,看著她著急到分不清眼前的誰,忽然覺得特別的心痛,仿佛有一把刀刺進了心臟,但他還是抱起了君莫傾,朝容子畫所在地飛了過去,趕到時容子畫手臂已經負了傷,鮮血染透了整個白衣袖,君莫傾大喊一聲,嬌小的身體仿佛被灌注了一片天的力量,她朝容子畫那飛奔而去,舉起瀾止送她的匕首,狠狠的刺在了正欲傷容子畫的刺客身上,當場將那刺客殺死。
“子畫,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離開我。”君莫傾手一松,丟了匕首整個人撲進了容子畫懷里,緊緊的抱著,眼淚朦朧了視線。
容子畫萬萬想不到君莫傾會回來,還拿了匕首殺死了一個刺客,看著此時抱著撲在自己懷里哭的雙肩顫抖的君莫傾,他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險些丟命也是值得的,他輕輕又牢牢的抱住了君莫傾,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fā),許諾一般呢喃,“莫傾,就算是死,我也會守護你到最后一刻。”
兩人患難見真情,無視了一百多個殺手,而瀾止手舞長劍,為兩人保駕護航,他心中傷痛,手中長劍揮的恍若漫天花雨,那些刺客的血在半空中不斷揮灑,濺落在瀾止身上,使他仿若一個地獄使者那般兇殘。
不消一盞茶的時間,一百多名的殺手盡數死在瀾止劍下,而瀾止的紫衣染透了鮮血,他回眸看著緊緊相擁的君莫傾和容子畫,心疼的好像被千刀萬剮那般,這個讓他付出了真心的女子,愛上的人卻不是他,怎么會不痛?
瀾止無聲無息消失在黑夜里,子塵趕到時,這里滿地都是尸體,兩百多具的尸體橫在地上,血流成河,還有一把紫色的軟劍沐浴在血泊中,子塵嚇的臉都白了,連忙到處尋找容子畫的身影,叫著:“二哥!莫傾!”
“子塵,我們在這。”容子畫看見夜色中的子塵了,子塵尋聲走去,在一個角落里看見了兩人,看見君莫傾躲在容子畫里,緊緊抓著容子畫的衣袖,仿佛一松手容子畫就會消失,看來是受了不小的驚嚇了,子塵走過去,輕輕拍著君莫傾的肩膀,“莫傾,不要怕,沒事了。”
君莫傾只是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依舊抱著容子畫不松手,子塵無計可施,只好看向容子畫,一看他手臂流著血,臉立即就白了,問:“二哥,你受傷了?這里兩百多名刺客都是你殺的?”
容子畫搖了搖頭,看著血泊里的那把紫色軟件,道:“七弟來過,那些人都是七弟殺的。”
子塵一愣,那些人都是瀾止殺的?這也太心狠手辣了?每個刺客都是一劍斃命,這得多高強的武藝啊?七哥這十多年在外面都過著什么樣的日子?然而子塵也沒空想太多,他道:“先回去包扎傷口,這里我派人處理,明天皇宮里又該熱鬧了,那個琉妃和右相看來已經明著挑戰(zhàn)太子府了,二哥,此次一定要讓他們吃點苦頭。”
容子畫點點頭,牽著君莫傾回了太子府,一夜過去,君莫傾的情緒已經恢復過來,她開始回想昨夜發(fā)生的事,以及瀾止的出現,越想越罵自己神經大條,竟然忽略了瀾止了。
這天清晨天氣陰沉,好像隨時都要落下一場傾盆大雨,壓抑的天氣讓人的心情也受了影響,君莫傾給容子畫的傷口換藥,自然避免不要看自己家相公裸露的上半身,這藥換的是異常艱辛,臉紅心跳。
“還疼么?”君莫傾包扎好傷口,溫柔的替他穿上衣服,束好頭發(fā),一看,這天外飛仙真是美的太**了,多看兩眼都會流鼻血。
容子畫哪知道她這小心思,微笑著站起身,動了動手臂,道:”一點小傷,不用太擔心,過幾日就痊愈了。”
君莫傾點了點頭,雖然傷口不深,但是流了很多血,昨晚看那一整個手臂都是血,嚇的她險些抓狂,好在太醫(yī)說傷口不深,過幾日就能好,她也放心多了,便開始問今日怎么辦,“等一下要進宮,昨夜的事我們要瞞著父皇和母后嗎?”
“自然要瞞著,父皇身體不好,這些事不能讓他操心,母后近日也都在應付后宮的事,若知道這件事恐怕整個后宮都沒好日子過,很可能會打草驚蛇,讓琉妃和右相提前有所行動。”容子畫分析著,昨晚的刺客都死光了,子塵也清理了現場,琉妃完全收不到消息,今天自己進宮一定能將琉妃嚇一大跳。
君莫傾說,“如此倒好,若母后知道,一定饒不了琉妃,極有可能會動怒殺琉妃,到時候右相那邊不好對付,我聽說右相準備讓自己的四兒子娶莫將軍的女兒為妻,這樣一來兵權豈不是也到了右相手中?”
容子畫點頭,表示確有此事,這時子塵來了,他跨進房門,說:“莫將軍的女兒莫云淺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美人,不輸右相家的三個女兒,只是右相的兒子未必能娶道莫云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