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一個人出來嗎?我堂堂太子妃,怎可能不帶侍衛就出門,你未免笑的太早了,好不容易逃出大牢,我奉勸你該逃命就趕緊逃命。我若大叫一聲引來侍衛,以你現在的樣子,可敵的過眾多高手?”現在沒有辦法,只能拖延時間希望嫣然他們能找來了,君莫傾瞬間后悔沒聽容子畫的話,人多帶點,也不會少塊肉,這下慘了。
一聽周圍還有許多高手,玄兮當真緊張了起來,浸提的環視一圈,入目除了森林還是森林,天還下著暴雨,這兒四處都是泥土,玄兮謹慎的看著一身泥土的君莫傾和馬背上不知死活的莫云淺,瞬間明白了過來,“你想騙我!若有高手保護你出行,你怎會弄的這般狼狽,君莫傾!死死到臨頭還敢騙我!今天就讓你和這莫云淺一塊死在這。”
說罷玄兮一掌劈來,力氣都耗盡的君莫傾連躲都躲的不利索,骨頭一縮溜到了馬屁股后面,猛然取下頭上的發簪,狠狠的插進馬屁股,馬兒吃痛,仰頭嘶鳴一聲,發瘋的馱著莫云淺往林子里竄了去,玄兮欲追,君莫傾反手用簪子劃破了她的手,等她再要追去,那瘋馬已經不見蹤影了,君莫傾冷笑,“不要以為你是瘋子,就能追的上瘋馬。”
“君莫傾,我忽然又不想就這么弄死你了,你害死了我父親,我弟弟,害我兩個姐姐蹲入大牢等待被斬,你和容子畫毀了我們多年的辛苦,毀了我們的未來,我若就這樣輕易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既然莫云淺跑了,哼,那就等著她通知容子畫,讓容子畫親自找上門來,我要讓他看著你被我狠狠的折磨致死。”玄兮仰面大笑,手中拎起一根棍子,狠狠砸在君莫傾脖子上,君莫傾悶哼一聲,連感受痛都來不及,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這一日的雨下的瘋狂,容子畫坐在養心殿上,殿前文武百官齊跪,還有子塵,個個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今日是誰人看守大牢,重責一百大板,趕出皇宮,永遠不得踏進京城。”大牢內突然起火,燒死了許多死囚犯,可是當清點人數之時,卻發現少了個玄兮,容子畫為此事也頗為苦惱,今日他一整天都在處理朝政,還需陪在皇上龍床前,誰知竟出了這等大事。
這一聲令下大臣們更加惶恐,容子畫揮揮手令他們都退下,只留下了子塵,正想商量讓子塵派人去找玄兮時,就聽外面有太監通傳,“太子殿下,宮外太子府一名叫嫣然的奴婢求見,說是有要事。”
嫣然,遭了,難道了君莫傾出事了?容子畫和子塵相視一眼,立即雙雙出了皇宮,只見大雨下,嫣然跪在宮門前,哭紅了雙眼,容子畫的心驀然一沉,手瞬間就涼了,“發生何事,從實招來。”
“太子殿下,奴婢該死,奴婢護駕不力,太子妃她……她不見了,奴婢找不到她。嗚嗚嗚……”嫣然一個勁的哭著,旁邊兩名侍衛也跪在地上,嚇白了臉,趕忙把事情一五一十仔細說來,“太子妃早上戴著奴才等三人去了將軍府,莫將軍說莫小姐離家出走,太子妃忽然翻身上馬出了京城,命奴才等分開找人,可中途下起了大雨,山路斜坡甚多,奴才們便返回去找太子妃,可那條小道上卻空無一人,奴才們找了許久都找不到太子妃,想著也許太子妃回來了,誰知回來之時不見太子妃,便去將軍府一問,將軍說太子妃帶走的馬屁馬馱著莫小姐回去了,就是不見太子妃人在哪,奴才……奴才們罪該萬死。”
“狗奴才!”子塵猛然一聲大喝,把劍往那奴才脖子上去,容子畫反手攔下,道:“來人,牽馬來。”
他一路冒雨縱馬出了京城,衣服未換下,飯也未吃,按照那奴才說的,去了君莫傾失蹤的地方,子塵騎馬在后面緊追,整整三個小時才來到君莫傾最后站過的斜坡,而此時,兩人已經濕透了。
“二哥,這里山泥坍塌的厲害,我下去看看。”說著子塵就要下去,容子畫搶先一步飛了下去,也不管滿身是泥,只道:“你去樹林里面看一下。”
兩人分開找,容子在泥土里走來走去,叫著君莫傾的名字,子塵則在樹林里躥了一整圈,那些密集的樹都被他劈斷了許多,折騰到了天黑,還是一無所獲。
子塵急的握緊了拳頭,一時六神無主,容子畫從泥土里鉆出來,混身都臟兮兮的,然而不一會兒就被雨沖干凈,他飛上山坡,忽然腳下踩到了一個東西,撿起來一看,發現是君莫傾的發釵,心猛然往下沉去,“莫傾遇上危險了。”
“這是她的發釵?”子塵拿過去仔細看,容子畫則冷靜的檢查四周,發現斜坡旁的樹上似乎刻了字,走過去仔細一看,登時仿若五雷轟頂,腳步一滯險些站不穩,子塵忙扶住他,“二哥,怎么了?”
容子畫目光緊盯著那顆樹,子塵轉過去一看,那是玄兮留下的字,“欲見君莫傾,便往寒山來,若帶人馬,后果自負。”
容子畫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翻身上馬往寒山的方向去,子塵立即跟上,兩人馬不停蹄往寒山趕,寒山遠離京城,腳程再快也需要大半日方能到達,容子畫趕子塵回去,子塵卻不肯走。
“父皇臥病在床,朝中許多瑣事需要處理,大牢內右相與琉妃一黨斷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你快回去!”容子畫縱馬在山間馳騁,不肯停下一步,子塵亦緊緊跟在他旁邊,棱角分明的容顏仿若刀刻一般,堅決道:“不行,玄兮那女人尤其歹毒,她抓了莫傾就是為了引你前去,此番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我怎可在這個時候棄你們于不顧,二哥,我一定要去。”
容子畫擰不過他,雖然子塵一直都聽他的話,但卻是個非常倔強的人,脾氣跟瀾止倒是一個像,他無法,便在半路上取下令牌,交給一個路過的少年,道:“拿此令牌到皇宮外交給侍衛,讓他們去找七皇子,自然有人帶你去,事成之后你且領黃金萬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