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黑暗魔淵上空,再也不是以往黑漆漆的黑暗天空。而是出現一道陰陽二分黑白二色的靈氣流沖刷整個魔淵的黑暗天空。莫說魔淵內的魔物,就是外邊黑原城的修士也感受到一股不同于魔氣的靈氣流涌出,連帶封印黑暗魔淵出口的上古封印都為之松動不少。
“真是上天賜予我古魔一族踏入晉楚界的良機,居然在魔淵當中有著一處陰陽門遺跡。加緊行動,這次我們一定要畢其功于一役,實現我古魔一族踏入晉楚界的萬年夙愿。”年輕人模樣的黑影凜然出聲。
“是。”
在他身后幾個奇形怪狀的黑影齊聲回應。
而在遠方凌云門凌云峰峰頂,一位中年,一位老年兩位修士對面而坐,兩人之間的石桌上擺放著一盤棋局,棋局一半泛著白色,一半泛著藍色,詭異無比。
突然,兩道傳訊符飛來,兩人都是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雙雙接過傳訊符。
看過內容,瘦的幾乎只剩下皮包骨頭,但偏偏有著一副正氣模樣的老年修士開口說道:“寧道友,看來你們凌云門這次是敗局已定。我們正道盟這次來了兩百多位金丹期修士,加上楊道友、吳道友的金丹期弟子,陰陽門遺跡那件寶物定然歸屬我們正道盟。”
外表文雅,從骨子里透出一絲文人氣息的中年修士拈起一個夾雜著藍光的黑子,別有意味的說道:“柳道友,道玄認為不然,事情說不定會有轉機也講不盡。”
落子過后,文雅中年修士還向枯瘦老年修士投去莫名的笑容。
枯瘦老年修士拈起一個黑子說道:“寧道友提出與老夫對弈,刻意拖延這么多天,看來背后定然有著某種安排,不過老夫非常好奇寧道友能有什么手段可以讓寧道友擺脫目前的困境。所以,不管寧道友有什么招數,老夫都一手接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枯瘦老年修士重重落下泛著正道光芒的白子。
文雅中年修士再次拈起一個夾雜藍光的黑子,淡然說道:“柳道友到時自可便知。”同時,黑子堅定有力落下。
“不可能。”透過薄薄一層光幕,許寒看到湖水上方的場景,忍不住驚呼出聲。
透過湖水可以看到,上邊明顯是處巖洞,而且是他熟的不能再熟的巖洞。正是當初他依托陰陽魔魚,擊退楊洵、楊感、妖羽生三人的那個小島上邊的巖洞。隔著一層光幕,許多陰陽魔魚看到許寒,紛紛游蕩過來,隔著光幕與許寒親熱。
“真是不可思議,原來陰陽門遺跡可以通過這里出去。”
聽到許寒的感嘆,柳夢琳大吃一驚,問道:“你說通過這層光幕可以離開陰陽門遺跡?”
在把經歷說了一遍,柳夢琳也是感嘆出聲,隨后她又問道:“那不知另外幾條通道通向哪里?”
在“幽泉”泉眼所在的巨大地下巖洞,有好幾條通道通向他處,許寒與柳夢琳兩人選擇其中一條游了進去。走到盡頭就是這片光幕,吃驚之下,許寒和柳夢琳二人對余下幾條通道通向何處充滿好奇。
“我們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許寒、柳夢琳二人迅速向后退去。
繞過長長的通道,兩人回到“幽泉”泉眼所在的巨大巖洞,泉眼還如以往,不過巖洞地面上的陣法卻是全部開啟,散發瑩瑩的幽光,顯得整個巖洞更加明亮。
“走,我們這次走這條。”兩人再次找了一條通道。
再次在黑漆的通道當中繞了很遠,終于讓兩人看到一片光明。許寒確認過后,認出這里同樣是條可以離開陰陽門遺跡的通道,出口正是當初神劍門修士試圖進入遺跡的湖泊。驚嘆于上古陰陽門大能修士的驚天手段,兩人再次退回。
兩人再一次選擇的通道沒走多遠,兩人就退了回來。
只因這次前往的通道并不深,沒過多久就被一道森嚴的金色巨門擋住,他們打不開,只得退回。
其后除了他們進來的那條通道,只有一條最為狹窄的通道沒有進入。
兩人互相對看一眼,游了進去。
這一次許寒和柳夢琳二人發現這條狹窄通道明顯有著不同,其他通道都是黑漆幽深,只有這條通道一直光亮,而且陰陽魔魚進進出出,與其他通道少見陰陽魔魚截然不同。
兩人對這條通道更加好奇,游遁速度更加快速。
轟隆!
撲通!
遠方傳來轟隆的落水聲,其中還夾雜聲聲撲通拍打水面的聲音,兩人好奇之下循聲游去。
不久,一幕讓他們震撼不已的場面出現。
山腹當中居然有著一個高不見頂的巖洞,洞內水汽彌漫。再看,原來是條如布匹一般白亮的瀑布從上空落下,引得整個巖洞水汽彌漫。
更奇怪的是,陰陽魔魚紛紛逆著瀑布向上游動,仿佛上邊有著什么東西讓它們不得不為之奮力向上。與之相應,還有許多陰陽魔魚從上落下,發出撲通拍打水面的聲音。
“只是不知此處禁止不禁止飛遁?”望著從高不見頂的巖洞上方落下的瀑布,許寒心有余悸出聲。
“沒事的。”見許寒還不知陰陽門禁空禁制對他無效,柳夢琳輕聲說道:“寒,看好了。”
柳夢琳抿嘴一笑,靈力催動,宛若仙女一般,冉冉飛向瀑布上方,許寒一時間幾乎看癡了。
好不容易甩甩頭,許寒才把迷失的神識拉回來。
再看,柳夢琳已經安然消失在瀑布流出之處。
到此許寒才恍悟過來,陰陽靈光對他和柳夢琳二人不構成威脅。
許寒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追了上去。
“這是……”
踏上瀑布流出的地方,許寒驚詫看到,他已經離開黑漆漆的巖洞。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片美麗的花園,花園當中流淌著一條小河,不過小河的河水不是從遠處的山巔流下,而是從山下逆流而上流淌而來。小河穿過美麗的花園,小河變成大河,流向他所站立的巖洞洞口,轉而變成瀑布向下落去。
河水經過花園的洗滌,蘊含著驚人的純凈靈力。奮不顧身的陰陽魔魚逆流到此,就是為了吞吃河水當中蘊含的純凈靈力。不過陰陽魔魚只會吃上一點,吃完就會順流而下,落入下方巖湖當中。
還沒從美景當中回過神,許寒驚呼出聲。
“夢琳,小心。”
柳夢琳蹲在美麗花園當中一朵花朵邊上觀賞。看到許寒出現,她還高興喊向許寒。這里是陰陽門,是被上古大能修士布下禁制的陰陽門。許寒不相信眼前這片花園沒有禁制。然而此刻柳夢琳如同沒事人一樣在花園當中游蕩,許寒幾乎嚇出一身冷汗。
“寒,沒事的。我已經試過了,這地方非常安全。”柳夢琳不在意出聲。
“真的?”許寒有些不相信,不過他人也是走了過去。
結果果真無事,讓許寒嘖嘖稱奇。
陪著柳夢琳觀賞花朵,兩人漸漸走到花園深處的一處庭院。進入庭院,兩人看到一些家用的物什,家具非常平整,仿若主人還在世一般。但兩人知曉,主人已經不在。
穿過庭院,出現在兩人眼前是片整齊的洞府。
洞府布滿時光留下的滄桑痕跡,兩人進入洞府,結果卻是了無收獲。
兩人失望之際,轉過一處山道,看到不遠處的山巔之上有著一幢七層小樓。
兩人沿著山道,向小樓遁去。
來到小樓下方,兩人注視眼前這座歷盡滄桑的小樓。
“試劍樓。”
喃喃讀過小樓牌匾上邊的三個上古文字,許寒猜測說道:“難道這里是比斗的地方?”
“或許。”
柳夢琳猜疑聲中,用一件靈器打開了小樓大門。
沒有絲毫禁制。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很詫異。不過還是齊齊走了進去。
但兩人才踏進小樓,立刻都是變了臉色。
出現在他們面前,不是什么樓閣,而是一個虛幻的比斗場。站在他們對面,有著六個上古修士身影。乍看上去,與真人無異。只不過眼神呆板,他們才認出對方不是真人。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這些上古修士身影向兩人放出靈器,發起了攻擊。
兩人沒有辦法,不得不應戰。
柳夢琳放出一把水藍色長劍,其后又放出一塊精美的云盾,護住她和許寒。她心知許寒沒有趁手靈器,不得不照應一二。許寒也是頗為無奈,幸虧他有五行真訣,單憑一些法術也是威力不凡。特別他還在五行法力隱藏陰陽靈力,威力更是倍增。
“咦!”
就在這時,周圍虛幻的空間傳來一道驚疑聲。
“真是有趣,一個萬年少有的凈靈圣體,一個更是古怪,居然不靠陰陽傳承就可以修行我們陰陽門的道心種魔訣,難不成真有真靈血統不成?我再看看!”
“不得了,還真有真靈血統。”
“小子,看在你不知從哪修得道心種魔訣的份上,我不再給你添什么麻煩,你盡可以在閣樓當中找尋你趁手的靈器。至于那邊那個小丫頭,這里可沒有你趁手的靈器,我就送你一場造化。”
在許寒、柳夢琳二人震驚的目光中,與他們對戰的修士身影瞬間消失不見,然后一個如虛影一般的中年修士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中年修士胡子拉碴,偏偏身上卻穿著一件儒衫,干凈整潔,與那副尊容怎么都不相配。
胡子拉碴的中年修士出現以后,神光掃過許寒、柳夢琳二人,立刻把兩人徹底看透。
許寒、柳夢琳兩人是驚的冷汗直冒。
即使中年修士的身影若隱若現,狀似隨時會被風吹散,可兩人怎么也不相信眼前這人好對付。任何一個一眼把兩人功法天資看破的人豈是等閑之輩?
“前輩,您是?”許寒最先反應過來,見中年修士身影對他們沒有惡意,出聲問道。
“問什么問,趕緊滾進去。”讓許寒困惑的是,中年修士一改和善的面容,突然狠厲起來,手一揮就把兩人拍飛。不過兩人沒有受傷,相反在被拍飛的過程中,許寒還隱約聽到一聲嘆息,渺渺傳來中年修士滄桑的聲音。“小子,修了一身道心種魔訣,日后你的路會很艱辛的。”
雖然不解中年修士所說何意,但許寒暗暗記在心底。
不知不覺,許寒昏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過來,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一處樓閣當中。
樓閣內部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個暗盒整齊排列在樓閣墻上,滿滿整個樓層,大約有幾十個。突然,他眼神一亮,走向其中一個暗盒,打開看后,當即露出狂喜的神色。只因暗盒的標簽上邊寫著“陰陽環”三個字,而暗盒當中也正有一個環狀靈器,與他所要煉制的陰陽五行環極為相似。
毫無疑問,這是陰陽門煉制的貨真價實的陰陽環。一時間,他的心跳快了幾倍不止。
“難不成這就是陰陽五行環?”
“不對,靈力不對。”
許寒欣喜過后,迅即沉靜下來。只因他發現這個陰陽環的靈力只有一種靈力,并非五行靈力。他拿出暗盒當中的陰陽環,輸入法力后發現,原來這個陰陽環是金行靈力。
其后許寒再次找尋了下,又找到兩個陰陽環。
一個火行靈力,一個水行靈力。
至于另外兩個標簽有陰陽環的暗盒空空如也,無疑那兩個應當是木行靈力和土行靈力,只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
搖了搖頭,許寒喃喃自語道:“哪能人心不足蛇吞象?”對他來說,能夠得到三個陰陽環,他已經很滿足了。
其后,許寒又拿了兩件防御靈器,檔次都是極品靈器。一件跟得自吳巖的山峰法器相似,是個山峰類型的防御靈器,還能用作攻擊,許寒非常滿意。另一件是由五個方形盾牌組成的成套防御靈器,更是尤為珍貴。
拿到五件靈器以后,許寒再也打不開暗盒。
許寒猜測一個人最多只能獲得五件靈器,他不能再多拿。不過許寒也已知足。當然最大的滿足,還是讓他有更大的信心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