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微微的一個轉(zhuǎn)身,巧妙的利用了山地的優(yōu)勢,在林間騰挪轉(zhuǎn)移,就是不落到地面上。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些外來族人是不能抓住自己的。他們的身法是在是太過笨拙,許寒有了充分的準(zhǔn)備,就這樣跟他們耗下去。
可惡實在可惡!族長心下一急,卻看見身前,另一名煉氣七層的長劍竟不知何時已經(jīng)越過了許寒的身體,眼看就到了自己身前!
許寒這一次不想再利用金丹境界的內(nèi)丹,來對這個人造成碾壓了。因為每用一次,他也感到了無法受用。身體中的靈氣,消失的很是厲害,他沒有再好的辦法了。因為此時此刻,陰陽魚完全失去了效用。
五行靈環(huán)也因為靈氣的供養(yǎng)不足,而無法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威力來。這樣一來,他就處在一個極其不利的境地里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眼前之人竟然是疏忽大意,給了許寒一個機會!試問,許寒有如何不抓住這個機會呢。
‘這金丹境界的攻擊,剛才看起來還是聲勢極大,力道怎么會這么小?’許寒心下同樣也是一怔,不過,畢竟他也親身接觸了不少生死關(guān)頭的搏殺,既然這力道自己能挑得起來,許寒也不會客氣,第一時間將飛劍劍氣一旋,而后一提一放,那長劍尖處,已經(jīng)正對上了身后那名煉氣七層的手腕,暫時解決了眼前危局的同時,雙腳卻是突然彈起,騰空翻轉(zhuǎn)了一圈過后,已經(jīng)是頭下腳上,眼看著又要再鉆回水里!
‘這小子難怪能解決掉那六名保鏢,竟然在攔下自己這招攻擊的同時,還能挑亂一個中階煉氣七層跟一個初階煉氣七層的攻擊節(jié)奏!而且,這一身實力,可不是所謂的初階金丹,而是中階金丹了!’族長暗贊了一聲,不過,這小子這么快就想鉆進(jìn)水里,還太早了!在這里攔截他的,可不止兩個人!
族長念頭剛轉(zhuǎn),果然又是兩把長劍濺射起層層浪花,斜斜鉆進(jìn)水里迎著許寒的面門疾射過去。許寒輕輕勾起嘴角,這兩把射入水中的長劍,雖然也同樣毫無花巧,可許寒要接下來,就得受到擊打在長劍上的反沖力道而讓身體下沉的速度緩下來,而這一緩下去,他要面對的,就是五個金丹境界強者的攻擊!
許寒對于眼前這飛射而來的兩道長劍,卻是絲毫沒有理會,只是伸手入懷,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反而突然一蹬腿,下潛的速度又快上幾分了!那小子,他難道想找死?
五名保鏢心下一噔,不可能,這小子絕對有后招!念頭才剛剛一起,兩把長劍已經(jīng)狠狠撞在了許寒的腰腹之間,五名保鏢就聽得兩聲金銅交鳴。那兩個混蛋,雖然都不是什么能讓兵刃在脫手后繼續(xù)還能發(fā)揮道法威力的道法,不過,金丹境界高手?jǐn)S出的長劍打在身上,就算有堅韌無比的天麟光芒擋了一層,可感覺仍然很痛啊!許寒暗罵一聲,卻借著長劍撞擊在腰腹間的力道,速度更加快上幾分,朝著還在水中迎面上來的那名煉氣七層游下去。
這時候,五名保鏢哪里還不知道這小子為什么連擋都懶得擋下一下了,這小子的夜行衣,竟是與他們精英斥候的夜行衣差不多,都是附帶光芒的!
五名保鏢也同一時間看見了許寒用來阻擋長劍的光芒的位置,以這小子的年紀(jì)和修為,光芒的放置位置,卻不是在要害部位,反而在身體柔韌,不易因為沖撞受傷的地方!換言之,這小子必定是對自己的身法極為自信了。
然而他也確實有自信的資歷,族長想到了方才,那小子在同時對抗兩個金丹境界暗殺道法時從容不迫的模樣,卻是笑了,目光火熱,這小子,必須得生擒了,抓進(jìn)精英營里,那就是他們的晉升資本!至于那小子會讓精英營的那群人渣給練死了還是熬下去活過來了,就與他們無關(guān)了,族長陰冷笑著。回過頭對跟在身邊的那名初階煉氣七層問道:“我們散在各處邯鄲道出口要道上的人馬傳回消息了沒有?”
那名煉氣七層輕聲的笑道,“族長大人,還沒有,不過應(yīng)該也快了,姓馮的女人既然中了馮沿溪的聚田丹,就算是有人接應(yīng),現(xiàn)在也還走不了多遠(yuǎn),甚至現(xiàn)在聚田丹的丹毒已經(jīng)侵蝕了那女人最后一口氣,毒發(fā)玩完了!”
這名煉氣七層也是見多識廣的人物,他哪能不明白這聚田丹的妙用啊,所以這個時候,他才會表現(xiàn)的如此動容,畢竟這枚丹藥關(guān)系到自己的前程,只要自己能夠推算出聚田丹毒性發(fā)作的時間,那么一切都還不晚。
不得不說,馮沿溪也是夠心狠手辣的,對待自己喜歡的女人,他居然還能夠下此毒手,這也讓這名煉氣七層,在心中狠狠的驚顫了一把,這個馮沿溪不像是那中富家子弟,這般行事作風(fēng),倒像是一個來自偏遠(yuǎn)農(nóng)村的暴發(fā)戶一樣。
對待自己的敵人,從不手軟,連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實在是令人感到恐怖,讓人無法心安。
張仲奇在許寒眼前掙扎的樣子,著實令許寒的心中有了巨大的滿足感,從某一方面來講,許寒的心中也是很陰暗的。他自小所經(jīng)歷的種種磨難,使得他現(xiàn)在的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有些陰郁。
并不是每一段經(jīng)歷都可以讓人刻苦銘心的,起碼從許寒的內(nèi)心深處來講,他是不太喜歡無病呻吟的。畢竟他這個年紀(jì),是需要蓬勃向上的朝陽,而不是那日落西山的夕陽。然而,自始至終許寒確實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
許寒的孤獨無人可知,或許這份落寞,也就只有跟在身邊的靈狐能稍微體會到吧,許寒心中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可以再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同。起碼自己可以也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許寒正因為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現(xiàn)在的心中并沒有太多的不舍。能那么幸運的離開原來所生活的世界,這本身就是上天對他的恩賜,許寒不期望再有奇跡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了。
許寒心中凜然,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沉浮,他現(xiàn)在也是能夠坦然來面對自己的現(xiàn)實了。這個大陸是一個新的世界,那個遙遠(yuǎn)的餓世界,早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唯有記憶隨著時間的流逝,在熠熠閃光。
時間漸漸流逝著,一分一秒。張仲奇在旁邊看著,突然是覺得有些膽戰(zhàn)心驚起來,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家伙,是在做什么啊?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深色變幻,看樣子是在回憶著什么,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利用這個機會,進(jìn)行反戈一擊。
許寒如果知道張仲奇心中的想法,肯定是會狠狠的鄙視他一番的。首先別看許寒現(xiàn)在是在獨自緬懷過去。可是許寒的眼睛卻是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張仲奇的身上,試問這樣的監(jiān)視,張仲奇又怎能輕易的套過去呢?
張仲奇所受的傷,并不是這么短的時間,就能夠恢復(fù)的。那可是傷筋動骨啊,沒有百十來天,是無法康復(fù)如初的。這也是許寒巨大信心的來源之處。
許寒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這個男人,方才此人還耀武揚威,此時卻如病貓一般。這讓許寒的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許寒冷哼一聲,神色間滿是不屑,輕蔑的道,“哼,我看你也是受夠了,那么現(xiàn)在就來給你做個了斷吧!”
許寒此話方一出口,張仲奇那一張臉,就頓時變得蒼白如霜,毫無血色。他的心中正在急速的思考著對策,到底該怎樣來逃過這一劫呢?
而許寒此時心中卻是有些意興闌珊,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有了莫大的實力,否則一切說不定還是跟過去一樣呢。許寒深深的體會到了有實力的巨大好處。這一刻,他竟然是有些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他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果斷了。
許寒怒聲喝到,“你還不走,難道非要讓我請你走嗎?!”
“我們走。”張仲奇轉(zhuǎn)身離去,心中卻暗道:“人渣,我記住你了。這段時間我確實不敢動你,哼,等你回來,到時凌云門保護(hù)也弱了,一定會給你安排任務(wù),生死無論!到時,看我不弄死你!哼!最好死在訓(xùn)練上!”
“想不到這么管用。”許寒又一次體會到凌云門的威懾力,本以為能讓那位‘馬少’服軟就不錯了,沒想到直接把他嚇走了。
暮煙堂內(nèi)。許寒一進(jìn)門,張老三、楊蕓兩名女子就察覺到,原本一臉的嫵媚,一眼看見是許寒,不由都露出真心的笑容,連恭敬道:“公子。”
許寒朝她倆微笑點頭,而后直接進(jìn)入臥室床榻上盤坐閉目,距離進(jìn)入天煞派也就剩下二十天時間,每一個呼吸都得抓住,那血淋淋的死亡數(shù)據(jù)可不是開玩笑的。
確實如此,這不單單是一個數(shù)據(jù)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許寒在這些人面前所展現(xiàn)出來的強大戰(zhàn)斗力,這是他們所不能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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