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殺人放火天
屋子里傳來一陣陣的喝,多是聽不懂的西域語言,雖然上輩子孫陽也算小半個語言天才,英語六級一點問題都沒有,最精通的當屬日語,但是在歷史當中,除了漢語可以古今勉強通用,就沒聽說還有哪種語言可以跨越千年而沒有太大的變化,所以孫陽自然也是一頭的霧水,壓根就聽不懂。
孫陽搖了搖頭,里頭的人太多了,哪怕他這二十來號人一起沖進去,也不敢保證可以一擊必殺,肯定要弄出動靜來,一旦弄出動靜,驚動了韃子的守軍,事情就不好辦了,若是僅為了搶點錢財或是物資的話,倒也不怕失敗,可是這一次,孫陽是志在必得,容不得一丁點的錯失,過了這一村,他會把腸子也悔青的。
孫陽招了招手,領著人又退回了墻根處,留守的余小蟲身邊還趴著個女人,卻是夜里偷偷的跑到墻根處小解的侍女,還是個金毛碧眼的波絲小妞,衣著單薄的趴在墻角,豐滿的臀部又挺又翹,哪怕是聽著,也能從隆起的后背看得出來,這娘們很有料。
咕嚕,一連好幾聲吞口水的聲音,孫陽扭頭一看,這些都快要憋瘋的爺們都用一種冒火的眼神在看著地上的女人,孫陽好笑的搖了搖頭,一些人這才把目光收了回來。
孫陽指了指四具尸體,當先過去扒了一個人的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將帶著一股濃重頭油味的皮毛向腦袋上一扣,活脫脫就是一個穿了衣服的猴子,沒辦法,東方人和中亞地區人的體形相差還是較大了,再加上這些護衛都是刻意挑選的那種身材高大之士,就算是孫陽一米七幾的身高都顯得有些矮小,就更不用提別人了。
短刀揮了幾下,將多余的布料割去,白晝間自然騙不了人,但是這黑么乎眼的夜里,倒也還能湊合。
“營長,我老狐一把年紀了,連個婆娘都沒有,干完這一票,這娘們賞我怎么樣?”老狐嘻嘻的笑著低聲說道。
“你還能帶走?能帶走就讓你帶著!”孫陽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小心的將后腰處的血跡掩藏住,頭也不抬的說道。
老狐微微一滯,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又扭頭狠狠的瞪視了一眼趴在墻角昏死過去的波斯娘們,吞了口口水,似乎這一眼就能把這娘們看進去一樣。
“走了!”孫陽一揮手,帶著人又向廂房處摸去,沒換衣服的人小心的貼在墻根處,穿了護衛衣服孫陽領著老狐、狗子和韓老根湊到了門前,壓低了透著一股惡心味的帽子,相互之間點了點頭,手上微一用力,推開了屋門。
這間頗大的屋子里點著幾火盆,有一半人在睡覺,剩下的十幾號人聚在一個火盆旁邊,捋著袖子呼喝著,身邊還散落著一些銅錢、銀幣等,前面一個大碗里,扣著四粒骰子,一看到骰子,韓老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在前線大營的時候,他最大的愛好就是閑著沒事的時候賭上幾口,無論是骰子還是牌九,都是無一不精。
孫陽不著痕跡的瞪了他一眼,裝做好奇的樣子向賭桌移去,同時微微的聳了聳鼻子,這一幫色目人聚在一塊,又是一大幫的男人,那味道可精彩了,漢人聚在一塊,頂多就是呼嚕聲,腳臭味再加上汗臭味罷了,可是這些色目人聚在一塊,除了這些之外,還多了一股羊臊味孜然味,那味就像是了加了孜然調料的腐臭羊肉串,別提多精彩了。
正在晃著骰子的色目大漢抬起頭來,對著孫陽呼喝了起來,鬼知道他喊的是什么,從表情可以看得出來,肯定不是什么好話便是了。
孫陽壓低著帽子,一個勁的點著頭彎著腰,裝做乞求的樣子一挪一挪了湊了過去,縮在人群的后面,裝做烤火的樣子,那個晃骰子的色目大漢罵了幾聲也沒有再多說什么,開了手上的大碗,呼聲當中,銀錢叮當做響。
在錢響聲當中,孫陽手上的短刀已經捅進了離自己最近那個色目人的后腰腎臟要害,那色目人臉孔扭曲著,緩緩的縮倒了下去。
孫陽一動手,老狐、狗子和韓老根同時動手,下手最快的還數狗子,一眨眼就刺翻了三個,速度快得連刀子上都沒有沾上血跡,而且刀刀都十分精準的命中腎臟的位置,讓孫陽很是懷疑,他倒底是不是一個獵戶那么簡單。
一下子就倒了十來號人,傻子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了,孫陽等人一甩手將刀子甩了出去,拔出備用的短刀各撲倒一個,而刻意留了縫的門也被推開,幾張搭著箭的弓探了進來,崩崩的輕響聲當中,箭如流星般的飛射出去,正中心口咽喉要害,扔了手上的弓,拔了短刀就撲了上來。
色目人什么時候見過這種鬼魅似的夜襲,打得他們連張口驚呼都做不到,直到最后兩個站著的色目人孫陽手持雙刀扎在腳背上,張嘴要叫,刀光一閃,兩把短刀幾乎同時插進了他們的嘴里。
動靜鬧得有點大了,那些正在睡覺的色目人也睜開了眼睛,只不過解決掉了一半,這些半夢半醒的色目人更加不是對手了,嘴巴一捂,一刀捅下去,然后接著干一個。
“入他娘,咱宋人何時這般威風過!”韓老根一邊捅著刀子一邊喃喃的低聲罵著,“還是這回痛快,死都值了!”韓老根剛剛罵完,眼前刀光一閃,一把刀子直奔他的咽候插來,嚇了韓老根一跳,身子一縮,刀子一格,將刺來的短刀擋開,定晴一看,竟是后招進來的菜鳥新丁。
韓老根穿著一身色目護衛的衣服,被這個殺人殺得紅了眼的新丁當成敵人了,順手就是一刀,若不是韓老根心情激動,只怕還真就閃不過這神來的一刀。
“直娘賊,是不是嫌老子平日里訓練你們太嚴,現在來報復來了?”韓老根不由分說啪啪就是幾記大巴掌拍了上去,把這個年青的新丁拍得縮著脖子不吭聲,只是一個勁的向孫陽的身后躲。
“行了,回去再說!解決了這些護衛,現在三人一組,從兩側的殺過來,能敲昏的就不要下死手!”孫陽說道,“若是不能保證安全,就直接宰了,咱要殺出一條活路來,就免不得要誤傷無辜了!”孫陽抹了抹帶血的刀子,一身的殺氣。
幾個老兵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在宋軍編制內的時候,被蒙古韃子壓在頭上殺得喘不過氣來,若不是有牛老將軍坐鎮,只怕他們免不了再上演一次無定河邊尸骨無邊,現在跟著孫陽出來,小小的隊伍隨時都可能覆滅,但是這殺起韃子來色目鬼來,卻是痛快,這才是男人該干的事情。
人員分組,分赴各個房間,短刀背在手肘處,那些貼著油紙的窗紙只要用力的一拳就可以打個粉碎,還沒有太大的聲音,一個跟頭翻進去,三五個人一起動手,屋子里那些巴依家眷們根本連反應時間都沒有,死的死,昏的昏,不管男女,還是死的居多,若是來的時候直奔他們下手,怕是還會手下留些情,只是現在他們剛剛宰了幾十個色目護衛,一個個把久藏的殺氣都激發了起來,只覺殺人不過癮,哪里還能再留手,就連發起者孫陽,都忍不住捅了七八個想要張口呼叫的女眷,其中不乏一些漢人丫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