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二叔一口喝了茶水,“還是算啦,我在老宅一個人住得寬敞。”
呂父現在住的屋子是他在成婚的時候自己找人打造。
“要不是當初爹和孃親反對,大哥其實應該而我住在一起,大家都在老屋,那該多好。”
呂二叔暢想著,只是他的話立刻讓呂父的臉色低沉下來。
“爹,關於那老宅也有什麼故事嗎?”呂文彥一臉好奇的問道,“爺爺奶奶爲什麼不同意啊。”
呂父看了一眼長子,沉聲道:“你現在打告訴你也無妨,我那時候看上你娘,只是你爺爺奶奶不肯承認。如果我硬是要娶,我就不能再住在家裡,我當然不能同意,所以就和你娘一起在外成了婚。”
呂文彥恍然大悟,“難怪以前我們都不去爺爺奶奶家。”
“剛開始我和你娘過得辛苦,只能住小房子,後來上天保佑,這家裡竟然長出這樣一株葡萄藤,要知道當時明明只是隨意一弄,沒想到我們家裡竟然就這樣起來了。”
呂父感嘆道:“後來你爺奶去世,我在這裡已經住的習慣,也就不願意再搬回去,所以那老屋就便宜了你二叔。”
呂二叔哈哈笑了起來,“大哥,明明是你自己不要的,那老屋可不是我搶的。”
呂父瞪了弟弟一眼沒有說話。
呂文彥想著以前的事情更加好奇:“那我爺爺奶奶爲什麼就不同意爹孃的婚事啦?”
一旁的呂二叔正要說話,就從屋外竄進來幾個穿著官服的人。
呂文彥一眼認出來之前在佛廟比武臺上見到的劉浩跟著走了進來,不知道這人來次做什麼。
那劉浩快步走進屋裡,對著呂父就行了一禮,“您好,我是代我家老爺來傳話的。”
呂父上前回禮,“您請坐,劉老爺找我是爲了什麼?”
劉浩並不坐下,他看了一眼屋裡的呂二叔:“是這樣的,劉老爺府上來了貴客,府裡只有您這裡種著的葡萄最爲極品。”
呂父立刻明白,他一揮手,“好,請您跟我來。”
然後又回頭對著呂文彥說道:“你去那拿好器皿,送到院子裡來。”
呂文彥立刻應道,去了後院。
於是呂父帶著劉浩去了前面種著那頂級葡萄的院子。
“這葡萄平時以竹竿爲起,村裡經常有那動物喜歡偷吃。”
呂父指著葡萄藤上的一串紫葡萄:“這葡萄和其他種類的葡萄反而不同,他這藤蔓也是深紫色的。”
“先生,您這裡種著的葡萄自然就是最好,這一次用它來招待貴客自然是最好的。”
呂父點點頭,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貴客能夠讓劉老爺這樣慌張,派來身邊的貼身護衛。
還快呂文彥就帶著轉葡萄的特製盒子回來,那盒子是專門用竹片編制,同時帶有蓋子,防止在運輸的時候被太陽曬焉。
呂父帶著兒子於是就開始採摘起來,這葡萄藤嬌氣,不懂得人容易損失葡萄藤,所以劉浩在邊上等著,雖然他已經著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正在呂氏父子專心採摘葡萄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前幾日見到的村長夫人李氏竟然走了進來,由於劉浩來的迅速,呂家的大門洞開,那李氏便喊叫著闖入。
“呂小子,你是什麼樣的臭魚竟然還敢這樣看不起我家月兒!”
李氏嚷嚷著,一進了院子就朝著呂父撲了過去,她作爲村長的夫人平時跋扈慣了,只是回了一趟孃家,回來以後竟然就發現自己的女兒竟然被呂家拒婚。
這可氣壞了她,畢竟在李氏眼裡自己女兒就是這村子裡年輕一代裡最好的小姑娘,月兒看上呂文彥,這小子不自己上門提親就算了,竟然給自己女兒這麼大的一個巴掌。
“李夫人,我這裡正在有事忙碌,我勸你還是先回家,有什麼事最好明天再來,我呂志峰並不會躲著。”
呂父並不回頭,還是在專心地採摘葡萄,一邊的劉浩也警高地看著那李氏。
李氏被劉浩兇狠的目光嚇得一跳,不過她立刻回過神來,平時都是她自己給別人臉色哪有自己受氣的道理。
“你是哪個小王八竟然敢給我臉子看,老孃劈了你!”李氏亮出手上的指甲就要上前去撕劉浩的臉。
“滾!”劉浩怒喝一聲,自從進了縣太爺的府衙,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罵過,他只是手一擡,照著那李氏一推,就將那跋扈的女人推倒在地。
李氏一個屁股蹲倒在地上,心裡更是不服,只是她這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穿著的好像是...官服。
李氏立刻嚇得一激靈,就見劉浩拔出腰間的刀來,指著自己。
“現在實在給貴人送貢品,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今天怕就是要倒在這了。”
李氏嚇得說不出話來,尤其是在眼前男人的刀子直直地指向自己,原本她只是想要來這裡找呂家麻煩。
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碰上了一個硬茬,平日裡她從來沒有在意過呂家送葡萄的事,本來以爲不管怎樣呂家都只是農人比不得自己丈夫那是村長。
哪知道在今天就翻了車。
劉浩沒有在意這女人,說白了在這村子裡,壓根不可能次刷嗎會讓他忌憚的人。
倒是眼前的呂志峰和他的兒子呂文彥,劉浩想了一下,立刻記起自己師傅劉海龍曾經說過,呂文彥可能也要來著縣衙裡。
以後大概就是師兄弟了。
劉浩轉過頭去,不看那披頭散髮的女人,而這邊呂文彥父子已經將葡萄採摘完畢。
劉浩立刻就要帶著這兩箱子現採好的葡萄出門,只是他剛一抱起葡萄,就被呂父阻擋道。
“這葡萄極爲嬌貴,大人你這樣騎馬回去後就會有葡萄碰壞。”
劉浩看了一眼葡萄,立刻說道:“那就請先生跟我們一塊去,這葡萄還要怎麼弄,您您指示,我也帶了馬車來。”
呂父連忙說道:“這葡萄平時都是用馬車運送,同時在葡萄將包有毯子,外面框子也有棉被包裹,這次就讓我和犬子一起送過去吧。”
“那就謝謝您了。”劉浩連忙道謝。
於是呂父連忙叫來了自己弟弟,讓他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幫助自己看家,同時也叮囑了呂母一番。
至於常氏,這個婦人在知道院子裡竟然來了一羣官老爺嚇得不敢動彈,在屋子裡不敢出去,只好讓阿湘阿梓姐妹倆陪在她身邊。
等到一切佈置完畢,呂父帶著兒子上了馬車,和劉浩一起運送這一批葡萄。
很快馬車行動起來,劉浩掀起簾子看著窗外,有些焦躁,馬車相比快馬實在是慢了一些。
“府上來了什麼貴客,要勞煩你這樣著急的趕過來?”呂父坐在馬車上問道。
呂文彥也好奇的盯著劉浩。
劉浩猶豫了一下:“大人和您也是老相識了,我也就不瞞著您,這一次來到府上的一位郡王,完顏洪。”
“竟然是郡王!”呂父驚奇起來,“我們這樣的小縣,壓根排不上號,怎麼會來這樣的一位大人物。”
“聽說那郡王在來這邊打獵的時候經過膠縣,所以這一次的招待就由劉大人負責了。”劉浩連忙說道,他嘆了口氣,“只是膠縣條件不比那些其他的富裕地方,這裡也沒有什麼極好的寶物能夠呈上給郡王,所以劉大人就想到了先生您家裡種的這些葡萄。”
呂父瞭然,“我這葡萄一直上貢,應該是能夠被一位郡王看上眼。”
一旁的;賊憋不住了,“那麼這位郡王要在這膠縣呆多久呢。”
劉浩哈哈笑道:“那是大人物們自己的計劃,我這樣的小兵怎麼可能知道。”
“不過彥公子你幾日不見感覺又是壯了不少,想必身上的傷勢都已經恢復了吧。”
遛彎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傷勢倒是好了,我這就是一臥牀就胖。身上都起了肥油。”
“哈哈,彥公子說笑,我聽說彥公子不久就要在來老爺府上,以後肯定是沒有胖的可能。”
呂父插嘴道:“我這兒子以後就還要麻煩小大人了。”
劉浩立刻急了:“您可別喊我大人,我真是受不起,彥公子來了估計就是拜我師傅,這時候我們就是師兄弟,哪有什麼照顧不照顧。”
呂父聽著沒有自大,還是朝著劉浩抱拳,“那就麻煩您了。”
等到幾人客氣忘了,三人之間的氣氛立刻活躍了一些。
呂文彥一下湊了過來:“我上次在臺上的時候就發現劉大人極爲厲害,也不知道他武功能夠達到什麼樣子。”
劉浩笑了一聲:“師傅的功力的確很強,那天在擂臺上,要不是那女真的老頭兒不讓師傅出手,否則那些大胖子早就挨個給他們幹趴下了。”
呂文彥立刻感到崇敬,穿越以來,他最好奇的就是這些神乎其神的技藝。
“要是我也能學會就好了。”呂文彥想了一下那天見到的劉海龍的身影,只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太帥啦。
“您肯定也能學會。”劉浩連忙說道,只是他剛開口就有些後悔,畢竟呂文彥看著得有房樑那麼高,全身都是是腱子肉,能不能像劉海龍那樣輕盈可說不定。
在他們閒談的時候,馬車漸漸到達縣衙府上。
劉老爺已經一本正經的更衣沐浴,準備即將到來的郡王完顏洪。
而他的身邊則是一臉擔心的劉夫人,“郡王一般不會來這裡,了;老爺會不會他這次來還有其他事呀。”
劉老爺拍拍夫人的手背說道:“不管完顏洪這個時候來這裡在做什麼,我們都要鎮定,不過是一個王公貴族罷了。”
“老爺你就是裝模作樣,你要是這麼不在意,就不會有這麼隆重的場面,你這身上還撒了香。”
“那畢竟是以爲郡王,正經的貴族,再怎麼隆重的不過分。”劉老爺轉過頭去對著鏡子看了眼自己的一座確定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吩咐劉夫人回到後院管好裡面的人一律不許進出,然後自己帶著護衛走了出去。
老老爺站在門外,很快一匹馬被牽了過來,完顏洪擅長馬術,他也不好坐著轎子去接。
就在這時候,呂父和劉浩等人帶著葡萄回來了。
呂文彥沒想到剛到劉府就能夠遇到劉老爺在門口,幾人立刻下了馬車給劉老爺行禮。
“你們快快起來,讓劉浩帶著你們去裝盤。”劉老爺吩咐道,忽然他回過頭來,“志峰你和彥兒留下來。”
“說不定你家種的葡萄還要被郡王接見,你們想想到時候要怎麼回答。”
劉老爺提醒道。
“是,請您放心吧。”呂父立刻說道,“如果是關於葡萄的,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好。”劉老爺應了一聲,一下上了馬,讓劉浩等人帶著呂家父子進入府內。
劉老爺本人騎著快馬急速地穿過大街行人,在劉海龍等人的跟隨下,很快到了城門,而郡王的隊伍很快就要到來。
“是今天到嗎?”劉老爺回頭問一旁的劉海龍。
“根據送來的報告,郡王應該是今天到,只是誰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會不會來遲。”
“那就等著吧。”劉老爺嘆氣,接著停住馬去了城樓之上。
因爲知道郡王這幾日就要到達,縣裡的幾個大門的守衛都在被嚴格要求,如果有誰在郡王面前丟了醜,害的劉老爺被訓斥的話,這輩子的前途都沒有了。
隨著劉老爺等得有些著急,遠處的天邊漸漸出現了一點火火光,正看著城外的劉老爺立刻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立刻走下城樓將城門打開,他和劉海龍等人站在了城門前,看著遠方的煙塵。
很快屬於郡王的隊伍漸漸靠近,來到了城下。
完顏洪騎著一匹快馬一馬當先,一下衝進城裡,“哈哈哈,漢人們都在等著我們呢。”
他甩起鞭子大喊一聲,頓時整個城門都能聽到重重的抽打聲音。
完顏洪騎著衝到劉老爺面前,“咦,是你!”
劉老爺連忙朝著郡王行了一禮,“沒錯,正是下官在這膠縣內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