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望著手中的這個牌子,想到了歷史的一些事情,忽然想到眼前手中的這個牌子既然是怡慶的哥哥給他的,那她的這個哥哥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看起來他似乎並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趙氏父子那麼不堪呀!徐毅一肚子疑惑的拿著這個牌子對怡慶問道:“你說這個牌子是你七哥的信物,那你能給我說說你都有多少兄弟嗎?還有你給我說說你這個七哥的事情吧!”
怡慶聽他問起了這些事情,於是又靠在了他的懷中,開始給他講了起來:“你要問我有多少兄弟的話,還真是不好算了,但據(jù)我所知,我的父皇總共有三十一個兒子,三十四個女兒,我們可是一個大家子了!我的兄弟姐妹是不是很多呀?”
徐毅有些目瞪口呆,這個趙佶老兒還真能幹呀!居然生出來了這麼多兒女來,不過再一想,中國歷史上哪個當皇帝的不是都有三宮六院之類的,老婆多的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只要不是皇帝那方面有問題的話,生出來幾十個兒女來還真不是什麼難事,於是也就釋然了許多,笑道:“不多不多,我知道咱們?nèi)A夏曆史上有的皇帝比你老爹還能幹呢!呵呵!”
怡慶聽他對自己的皇帝父親稱呼這麼不堪,什麼老爹簡直就是藐視皇上,於是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徐毅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他大小也算是趙佶老兒的女婿了,這麼稱呼他還真是讓怡慶有些接收不了,於是尷尬的笑道:“騷蕊騷蕊!嘿嘿!應(yīng)該叫岳父,岳父大人。哈哈!不過我這個岳父大人可不見得就認我這個女婿的!嘿嘿!”
“騷蕊?騷蕊是什麼意思?”怡慶聽他又說了新名詞。而且他說地也是實話,也不和他計較了,便問他到。
“哦!就是對不起地意思,接著說吧!接著說!我還等著聽呢你給我講你那些哥哥的事兒呢!”徐毅隨口催促道。
怡慶點了點頭接著說到:“我那些哥哥們很多,我只說幾個重要的吧!大哥叫趙恆,是當今的太子,三哥叫趙楷,被封爲鄆王。還有許多哥哥我就不多說了,七哥叫趙栩,被封爲濟王,你手中的這個牌子上面的濟字便是他的封號,所以我才一眼認出此物乃我七哥的信物。只有我們皇家地皇子們在封王之後。纔會有這種御製的腰牌。別人是不能有這種形制的東西的!”
徐毅這才知道了這個腰牌的來歷,說來好笑,他拿著這個腰牌居然不知道它地珍貴之處,期間險些把這個東西給丟掉了,要不是迎春看著這個東西古樸而又有美感地話,估計早就不知道被他丟到什麼地方了,至於剛纔怡慶所說地那個三哥趙楷。他蒐羅了一番記憶似乎還真的有點印象。歷史上各朝各代匿名參加科考的皇子要說起來的話屈指可數(shù),最有名的恐怕就數(shù)這個趙楷和後世的康熙了??煽滴跄谴螀⒓涌瓶?,也只是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績,可這個趙楷實在厲害,居然一路取得了頭名狀元,這可是絕無僅有地事情,想不出名都不可能!後世對這個趙楷還是有所記載地,可對於這個七皇子濟王趙栩,他實在是回憶不起來到底他有何作爲,估計也是碌碌無爲,世上懶得留下他這麼一筆吧!徐毅拿著這個牌子笑道:“看來我還真是孤陋寡聞呀!居然拿著寶貝卻不知道是寶貝,險些把這個東西還給丟掉了,以後我可要把這個東西放好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還真是能用上呢!呵呵!”
怡慶撒嬌的白了他一眼,拍了他正在自己胸脯上作怪地手了一下說到:“哎呀!先別搗亂,聽我接著說完,我好長時間都沒有提起過我家人的事情了呀!”
徐毅嘿嘿笑著說到:“好!那你只管說好了,我聽著呢,這又不妨礙你說話不是?”手卻還放在怡慶那鼓鼓的胸脯上面輕輕的揉捏著。
怡慶無奈,只好任他輕薄,接著說到:“要說我這些皇兄們因爲父皇的影響,各個都算是有才的,他們大多都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其中尤以三哥趙楷最爲出衆(zhòng),深的父皇喜愛,要說到我三哥的時候,還有一個典故外人很少知道的!他自持有才,偷偷的參加了科考,猶豫他文采非凡,一路過關(guān)斬將,居然一直到了殿試,而且還高中了狀元,後來說出來之後,父皇怕天下人說他不公,便將榜眼王昂提爲了狀元,父王雖然免去了三哥狀元的稱號,但也讓他更加喜愛起我三哥來,要不是有大哥在的話,恐怕這太子早就是三哥了,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大哥和三哥的關(guān)係一直不好,至於我那七哥,算是他們這些兄弟中的異類了!其他皇兄都喜歡學一些琴棋書畫之類的東西討好我父皇,只有我七皇兄打小就不喜歡這些東西,反倒是喜歡舞槍弄棒的武藝,平日裡多喜歡結(jié)交一些武人,談?wù)撘恍┊斀駮r局,他看不慣父皇任用蔡京、蔡攸還有童貫這些人,更是多次上書彈劾這幾個朝中被父皇視爲肱骨的重臣,不但沒有扳倒這些人,反而因此很不得父皇喜愛,對他很是疏遠,可他還是我行我素,看到父皇不聽他的勸告,而自己又不得重用,便鬱鬱寡歡,經(jīng)常出京四處遊離,以此避開父皇,可他卻對我一直都很好,經(jīng)常給我搜羅許多好玩的東西送給我,要說這些兄弟姐妹們之中,倒是他和我的關(guān)係最好了!”說完這些之後,怡慶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依戀的表情,看來她和這個七皇子趙栩的兄妹感情還真是不錯。
徐毅才懶得管那趙楷和趙恆的暗中爭寵奪嫡的事情呢,這個事情他也似乎有點印象,怡慶的話也印證了他回憶起來地關(guān)於趙楷地那些事情,看來後世的傳聞還真是這麼一個情況。至於他們奪嫡的結(jié)果他早已知道。後來是趙恆不知道是好命還是歹命,臨到了金國大舉南侵之後,他們老爹才慌慌張張的把皇位傳給了這個趙恆,讓他繼位當了北宋的末代皇帝,當了一年的憋屈皇帝之後,便被金人當作人質(zhì)和他老爹還有幾乎所有皇親一起被擄到了北方,而那個才子趙楷隨著靖康之難也被金人一起擄到了北方,至於連怎麼死的都不清楚。想想這個事情,他這個漢人都覺得難受!
但他對怡慶所說的這個濟王趙栩還是產(chǎn)生了濃厚地興趣,要說這個趙栩還真算是個異類了,居然不和他老爹一樣,玩什麼琴棋書畫。反倒喜歡玩兒刀舞槍。而且還微服跑到了杭州遊玩。隨便和人閒聊當今的時局,怎麼說都算是趙家裡面出的一個另類人物了,可惜後來歷史上這個趙栩似乎也沒有逃過靖康之難,照樣被金人擄到了北方,從他和這個趙栩短暫的接觸之中,他還是覺得這個趙栩很有一些大志的,起碼他知道憂慮國事。能看清楚當今天下誰纔將是大宋地敵人。而且還能直言去趙構(gòu)老兒哪兒彈劾他手下地那被稱作六賊地奸臣,就更是不易了。不過以當今昏君趙佶的情況,以他這麼另類,肯定是不會讓他老子喜歡他的,倒是便宜了那個投機鑽營的趙構(gòu),光棍一條的逃脫了金人的魔爪,撿了一個便宜,看來有的時候這個命數(shù)還真是說不了呀!
“那照你說來,你這個七哥還真是與衆(zhòng)不同呀!可惜他卻生不逢時,趕上了你這個老爹……哦不!嘿嘿,應(yīng)該是我這個老丈人,真是他地命數(shù)不好,肯定是得不到重用地,其實上次在杭州,我遇上了他的時候,也正是在和朋友議論當今局勢,正好被他聽到,他居然推門而入,不請自來,和我們聊了一番,性格甚是粗獷,完全讓我想不到他居然就是一個皇子,還以爲是什麼大戶人家地公子呢!沒有想到我今生還有機會和一個皇子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榮幸呀!我對你這個七哥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另類,實在是太另類了!哈哈!”徐毅摟著怡慶笑道。
怡慶也隨著他笑了起來:“我七哥就是這樣的人,性格有些放蕩不羈,喜歡遊山玩水四處結(jié)交朋友,他一直以來便看不慣蔡京那些奸臣的行徑,可又拿他們沒有一點辦法,所以才造就了他這個性格,其實他還是很有本事的,我其他那些皇兄都沒有他把這些人看得透徹,也沒有他這麼仗義執(zhí)言的勇氣,我最佩服的就是這個七哥了!還有,你就不能對我父皇多少尊重一點嗎?再怎麼說他現(xiàn)在也是當今聖上,也是我父親,別說的那麼難聽好嗎?”說到後面的時候,怡慶俏臉上又流露出了一絲哀怨。
“哦!我又忘了,不過他做的這些事情實在是……不說了,不說了,我注意就是了!今天是咱們洞房花燭夜,別讓這個話題掃了咱們的興致了,我們還是趕緊安歇吧!你看我這裡又受傷了,你趕緊給我診治一下吧!呵呵!”徐毅摟著怡慶倒在了牀上,俯身到了她的身上……
落下的帳子裡面?zhèn)鞒鲡鶓c細微的聲音:“你這個壞人,當初就是用這法子騙了人家,現(xiàn)在還提起這個,人家不理你了!哎呀!相公可要憐憫一點倩兒,別壓住了咱們的寶寶了,我想求你一件事,相公要是真有機會到了京都的話,能去看看我七哥嗎?我有些想他了!”
“呃……!再說吧!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就見見他也行,他的人還是很對我的脾胃的!”徐毅答道,紅色的帳簾微微的搖動了起來,裡面?zhèn)鞒隽蒜鶓c小聲而舒暢的呻吟之聲……